夏小滿撇了撇嘴:“那你等着吧,楚丞相早就高薪聘請我了呢。”
後面的話她沒說,只是撇嘴,如果可以,她現在倒是很樂意到楚奕祥府裡去,如果去了,她肯定是有絕對的自由的,而且,自己還想跟他合夥做生意呢。
“咳咳!”
冷墨冷冷的看着冷明軒:“五弟現在很閒嗎?我吩咐給你的差事做的怎麼樣了?”
冷明軒剛想辯解,他又來了一句:“第一份差事就想馬虎了事嗎?那你不如現在就回京去吧!”
被他這麼一激,冷明軒氣呼呼的走了,臨走前還不忘丟了一句話給夏小滿:“等你好了我請你喝酒!”
喝酒?
冷墨眸子一冷,看來自己這個五弟還是太閒了,看來是該考慮給他加大工作量了!
冷明軒一走,夏小滿就擡頭看了看冷墨,就想起了剛纔自己被人輕薄的事情來,心裡有些生氣,覺得這位王爺太過隨便了,自己又不是那些巴望着他來寵幸的女人,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王爺也請回吧。”她神色便有些淡淡的,“王爺切記,我夏小滿雖然只是個下人,但並不是個自甘輕賤之人,往後王爺請自重!”
聞言冷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悶悶的轉頭就走了。
看着他們如此,小包子有些害怕,忐忑的擡頭看着夏小滿:“孃親,你是不是生爹爹的氣了?”
“沒有,你爹爹是王爺,我只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怎麼敢怎麼能生他的氣,辰哥兒乖乖,回自己房間去吧,我想要再睡一會。”
小包子倒是乖巧,乖乖就走了,不過他卻並不是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是快跑了兩步追上了他爹爹。
“爹爹,你壞人,欺負孃親!”
冷墨一轉頭,就看到自家兒子揮舞着小拳頭衝着自己過來了,肉嘟嘟的小臉上還氣呼呼的,撅着嘴巴十分的不樂意。
“爹爹沒有欺負你孃親。”
彎腰把兒子抱起來,冷墨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小包子一臉懵懂,習慣性的摟着他爹的脖子,歪着小腦袋不解道:“爹爹沒有欺負孃親,那孃親爲什麼生氣?”
“你孃親不是生爹爹的氣,辰哥兒不要多想。”冷墨非常淡定的哄着孩子,“不過如果辰哥兒想不想讓孃親永遠做你的孃親?”
小包子不理解:“孃親就是孃親啊。”
“可是如果她嫁了人,生了孩子,那她就不再是你的孃親了啊,到時候她就不會疼你了,或許,都不在咱們家了,你連見也見不到了,怎麼辦?”
“啊?”小包子臉都皺在了一起,無比的糾結,“那怎麼辦爹爹?”
冷墨淡然一笑,一點兒也沒覺得這樣哄騙孩子有多麼不對。
“那你就纏住你娘,不讓她離開你離開王府,不讓她嫁給別的男人啊!”
小包子很自覺的理解爲:“辰哥兒就讓孃親嫁給爹爹,然後就能一直一直的陪着辰哥兒了,是不是爹爹?”
“對,辰哥兒真乖。”
“可是,爲什麼勤哥哥從小就有孃親,辰哥兒現在纔有孃親呢?孃親爲什麼現在纔回來?以前辰哥兒想找孃親的時候,她爲什麼不來看辰哥兒?”
聽見孩子的童言稚語,冷墨的表情突然凝住了一般,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那次,若非遇到她,後果不堪設想,可當時自己中了情毒,神志不清已經想不清楚她的容貌了,只依稀記得她的臉上也有一對酒窩,而且眼睛特別的清澈。
自那之後,自己雖然把她記在了心裡,可是也沒有想過去找她,直到,辰哥兒被送了來。
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辰哥兒時的情景,那時他才三個月大,那麼小小的一團,現在想起來,心裡又生氣又欣喜。
生氣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那個女人竟然不肯要他,讓他過了這麼多年沒有母親的日子;而欣喜則是自己能見到他,陪着他,看着他成長。
心裡百味雜陳,不由得把兒子緊緊的摟在懷裡:“辰哥兒乖,你以後會有孃親的。”
第二天夏小滿下了牀,秀蘿笑着把新衣服給她端進來。
“小滿,這是昨兒個王爺讓人出去新給你買的幾套衣服,你來試試合不合身。”
“秀蘿。”夏小滿把頭歪在她肩膀上,“你好好的真好,如果上次你出了事,我真是要後悔死了,真不該把你帶出來的。”
昨兒個姐妹兩個也沒顧得上說話,這會子自然要說幾句體己話。
“我一直跟着軒王爺的,倒是沒什麼事,只是你和世子突然找不到了,可把我給嚇壞了。”秀蘿拍了拍她的肩膀,“幸好現在咱們都沒事了,哦,對了,你待會要跟王爺出門,外面可亂着呢,照顧好自己。”
“好秀蘿,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和世子就好。”夏小滿說着把之前預留下的兩顆防治瘟疫的藥丸給了她,“一個給你,一個給世子,雖然你們不出門,但是這種病防不勝防,吃了安全一些。”
秀蘿知道她自己會配製,也就沒推脫,只催着她換了衣服,洗漱過後又幫她梳好頭髮,推着她去吃了早飯,跟着王爺出門去了。
踏出府裡的大門,便看到幾個冀州城的官員在外面候着,冷墨點了點頭,指了指夏小滿:“這是我請來的大夫,她能治瘟疫,這次是隨着我出門去了解一下情況。”
一聽這話,三四個當地的官員簡直眼睛都要放光了,待夏小滿便像是待老祖宗似的,別提多客氣了。
就連冷明軒都吃醋的戳了戳她:“你瞧見他們看你的眼色沒有,跟餓了許久的貓終於見到老鼠一樣,如果你能治好了這冀州城的瘟疫,讓他們給你立碑塑像都有可能。”
“我纔不稀罕什麼立碑塑像的,我還活得好好的,哪裡用得着那些,還是給些銀子實在。”
聽了這話,冷明軒明顯的一臉嫌棄:“嘖嘖,就知道銀子,真是滿身的銅臭氣!”
“我是銅臭氣,你呢,就是滿身的水粉味和酒氣!”
兩個人鬥起嘴來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誰也不肯讓着誰,這會子夏小滿早就把對方是個尊貴的王爺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