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太后壽宴,皇上會讓人在御花園裡放天燈,今年有了更加吉利好看的煙花,但還是要放一個天燈的。www
皇上親手將一個巨大的天燈點燃放飛,這才下令點燃煙火。
宮裡做的煙花,比夏喬安做的更加的大,更加的多,隨着煙花的點燃,整個皇宮的上空都被煙花照亮。整個京城的人都站在外面,朝着皇宮的方向眺望。
御花園裡的衆人驚歎着,感慨着,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東西,絢爛奪目,不可忽視。
夏喬安低着頭,煙花再美,都只是一瞬,絢爛過後,還是無盡的黑,她不要做短暫的煙花,一世太短暫,她要活的自在隨性,長長久久的絢爛。
許久煙花才燃放完畢,御花園裡滿是硫磺的味道,衆人只好返回壽安殿。
一路上盡是衆人的討論聲,女眷們看向夏喬安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有人是崇拜,有人是不可置信,還有人是咬牙切齒。
盧桉緊緊跟在宋祁淵身側,一直注意着夏喬安和宋祁淵兩個人,見夏喬安情緒低落,宋祁淵也沉默不語,她的長長的指甲都陷進了掌心。
壽安殿裡,衆人重新落座,歌舞也繼續。
待舞樂坊的人退下,西樑,南姜,北戎及晉朝西北的大荒四國使臣紛紛上前拜壽。www
不得不說這四國此次來賀壽可謂是誠意滿滿,他們的賀禮在夏喬安看來都是十分的珍貴。
西樑位於晉朝的西邊,盛產礦藏,他們帶了一樽金佛,全身赤金打造,約有一人高,慈眉善目。
太后這些年信佛,見了金身佛自然很是歡喜。
南姜盛產珍珠,寶石,香料等,這一次來賀壽的使團核心人物是南姜皇的親弟弟逸王,送的也是他們國家特有的南珠數斛,以及一整套由五色寶石鑲成的頭面。
這套頭飾在燭光之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作爲女人哪有不喜歡首飾的,當下太后娘娘就收下了,高興地表示自己很喜歡。
北戎位於晉朝北邊,氣候,土壤都不適宜耕種,所以北戎以畜牧爲業,遇到氣候不好的年份,爲了不餓死,經常有北戎的騎兵來晉國的邊境搶奪糧食,靠近北戎的餘山府,常年有北戎兵侵略,所以大晉與北戎的關係並不算太好。
近些年北戎內亂不斷,幾個皇子爲了皇位,你爭我奪,互不相讓,內憂外患之下,北戎可以說是國力越來越低下。直到現任北戎皇,皇七子蒙焱一平內亂,只怕過不了幾年,北戎就會分崩離析,被其他幾國瓜分乾淨。閃舞小說網www
北戎新皇蒙焱深知北戎如今國庫空虛,不宜交戰,所以極力想和大晉建交,此次來晉朝一爲賀壽,二則是來結盟,所以蒙焱親自來了晉朝。
蒙焱今年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生的虎背熊腰,結實粗狂的樣子,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豪邁,爽爽朗朗的樣子,讓夏喬安覺得久違的舒服。
蒙焱帶來的是北戎草原上的紅狐皮製成的一件大氅,火紅的顏色,在燭光中好似會流動。
太后年紀大了,如今天氣又漸漸寒冷,這件大氅也可以說是送的正是時候,太后自然很是歡喜的收下了。
最後是大荒。
大荒位於晉朝西北,嚴格意義上說,它和晉朝並不相連,只是它在北戎和西樑只間,與晉朝有一個夾角,所以勉強算作鄰國。
大荒之地多沼澤,那裡有許多珍稀的植物動物,但是國土並不大,且常年遭受天災,還有北戎人不時的去打劫一番,所以大荒真的是果如其名,大大的荒涼。
大荒此次前來晉朝和北戎的目的差不多,都是爲了和晉朝結盟,求大晉庇護,所以他們帶來的賀禮,可以說是傾盡了國力,雖然比不過的其他三國,但也是誠意滿滿。
等四國使臣皆獻上了賀禮,皇上已經快要得意的飄起來了,他登基五年,立志要做一代聖君,將大晉建成盛世強國,引各國來賀,如今,大晉雖還爲成爲盛世之國,但有了這次四國來賀,有了閱兵儀式展示的國力,四國一時必然不敢來犯。
再給他幾年,幾十年,晉國必然可以在他手上變成真正的盛世。
想到此他就想到今日的大功臣夏喬安,就朝席間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看呆了眼。
他後宮裡的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柔弱惹人憐的,端莊知禮的,嬌媚如花的,但是卻沒有一個如夏喬安,聰慧,灑脫,俊秀。
今晚的她尤其的耀眼,縱是在一羣花枝招展的女眷裡,仍是一眼便可看見。
他專注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纔回神。
她還小,再等兩年。
場中一個大臣的女兒,奏了一曲退了下去,就聽宋祁淵身側的盧桉起身道:“皇上,太后,臣妾不才,準備了一支舞,獻給太后娘娘,願太后娘娘福壽安康,喜樂延年。”
太后是宋祁淵的親姑姑,以前一直催着宋祁淵成親,但是上次宋祁淵說過自己有了心上人後,她也就不再勸了,沒想到短短半月,他就自己上書請旨賜婚,要娶盧太師的孫女爲郡王妃。
今日,見到盧桉,見她確實是一個嬌俏如花的女子,心中歡喜,想着自己這個侄兒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對盧桉也多了一份善意。
盧桉款款起身,走到場中,長長的衣袖一甩,做出一個半蹲的起勢。
接着樂師席上,悠揚的樂聲響起,她隨着樂音旋轉騰挪,長袖揮舞,柳腰纖纖,一舉一動盡顯柔美,縱使是夏喬安都不得不承認,她跳的很好,這一曲《華裳仙》,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過,夏喬安並不喜歡這種嬌嬌柔柔的舞蹈。
盧桉一曲舞畢,長袖收起,朝着上首拜倒,再一次恭賀太后長樂安康,晉朝風調雨順。
太后讓她起身,對她道:“哀家以前一直盼着淵兒成親生子,他卻說有心上人,叫哀家不要操心,時機到了自然會成親。哀家和皇上追問,是哪家的小姐,他竟是守口如瓶,隻字不肯提。如今淵兒成了親,也算是得償所願,哀家也就放心了。”
盧桉一臉嬌羞的低着頭,心中卻是酸澀一片。
成親五日,他都不曾和自己圓房,甚至都沒有和自己說過幾句話,這算什麼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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