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阿,我知道你可能……”頭頂突然傳來錦父有些鄭重的聲音,不過就在此時,良緣的手機響了。
良緣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當即站起身,朝錦父說了句:“我接個電話。”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良緣出了包廂,立刻板着臉把手機放在耳邊,冷着聲說:“什麼事?”
秘書聽見良緣的不悅,趕緊解釋:“主子,我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
“說重點。”良緣的聲音加重了幾分,更是不耐煩。
“重點就是下午咱們甩掉的那些人已經追到酒店外不遠處了,不過您放心,我們的人手已經在外面聽後吩咐,一定不會有事。”
良緣的眼睛一暗,握着手機的手指加大了力氣,十分不悅的吐了句:“你是怎麼辦事的?”
緊接着又說:“你現在趕緊來我的位置安全保護錦玉父親離開,保證毫髮無損。”
“放心吧,沒問題。”
良緣掛斷電話就朝洗手間而去。
他的步伐很急很快,沒過一會就來到了女洗手間外。
錦玉正在洗手池前洗着手,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已經被良緣拉着朝外走了。
“你幹什麼啊!這裡是女廁!”錦玉面色焦急,有些尷尬的壓低聲音提醒。
身旁的女性各個瞪大眼睛,看着英俊帥氣的良緣。
良緣抓着錦玉的力氣很大,錦玉直接被一路拉出了女廁。
然而,他還是不放開她,手指把她手腕箍的緊緊的。
一路上,不論她如何掙扎反抗,他似乎全都聽不進去。
錦玉攤着臉瞪着男人高大寬闊的背影,只好由着他一路把她拉出了酒店。
剛到酒店門口,外面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周圍五光十色的燈光,良緣直接把她打橫抱抱起,走了幾步,來到一輛名貴的車外,打開車門就把她塞了進去。
車內開着暖燈,燈光打在人的身上,把人的線條照射的無比柔和。
錦玉正在疑惑着到底怎麼了,身體也沒坐端,良緣突然伸出兩隻手抱着她的腦袋,眼睛緊緊盯着她,無比鄭重的說:“待會無論看見什麼,都不準出來。”
“啊……?”
還未出口,脣已經被堵住,他吻的很用力,她只能被迫接受。
纏·綿過後,良緣放開她下車,關好車門。
錦玉一頓莫名其妙,這又是要鬧哪出?
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就快21點了。
錦玉把頭靠在靠椅上,閉上眼睛聽了一會歌曲。
原本聽得好好的,外面突然響起了幾道劇烈的擊打響聲。一開始錦玉沒怎麼注意,可能是外面在做什麼,可是她總覺哪裡不對。
錦玉偷偷的搖下車窗,留出大概一手寬的距離,湊過臉龐,朝四處望了望。
酒店前方的廣場上,一羣人正在打架,地面倒下了很多人,良緣就站在不遠處側對着她,他的周圍包圍了很多人,他卻絲毫沒有怯意,赤手空拳和他們對擊。
良緣的動作很快,她幾乎看不清,一瞬間,他一拳或者一腳就打倒一人。
他的臉色冰冷僵硬,冷酷無情。
夜色下,祁長的身影堅不可摧。
錦玉瞪大眼睛,腦子突然呆滯了,眼前的一切,她都難以置信,他不是良氏的總裁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那些人又是什麼人?他們每一下都是步步緊逼,想要置他於死地,有的人手中甚至拿的匕首。
阿緣手中什麼都沒有,會不會有事?錦玉全身都呈緊繃狀態,眼睛死死的注視着良緣那方。
伴隨着人體倒地的聲音,每一下,錦玉都無比的緊張不安,他要是出事怎麼辦?
她想出去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可是,她手無縛雞之力,她不能成爲他的拖累,她不能出去。
錦玉的手指不安的抓着衣襬,牙齒用力咬住下脣,眼睛緊緊盯着良緣那方。
過了半個多小時,四周終於平靜下來了。
良緣掃了掃四周,掏出褲兜裡的手機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錦玉四處看了看,地面躺着十多個人,大多數都昏迷過去了,有的則自作自受被自己帶的刀具殺死了,一地的鮮血。
錦玉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她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場面,看着地面的那些血跡,還有那些冰冷的屍體,當即伸手捂住想要嘔吐的口腔。
正當她轉過頭,打算平靜一下心情,她突然透過車窗縫隙看見良緣側對面的暗處藏着一個人,那人手中拿着槍,已經瞄準了良緣。
良緣正在打電話,也不知說了什麼,他側過身朝着另一邊,身體的後背立刻完全漏給了那隻槍口。
錦玉的瞳孔快速縮了縮,額間泛着細細的汗液,手心捏的緊緊的。
沒有任何猶豫,她打開車門,快速朝良緣那方跑了過去。
耳邊呼呼的風聲,刮的臉,生疼。
錦玉心眼裡全都是擔憂,他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當她快速衝向他身後時,一把推開他的那時候,大腦唯一的反應就是:“真好,你沒事。”
緊跟着着,只聽一聲劇烈的槍擊聲響起,震耳欲聾。
錦玉覺得冷冰冰的子彈好像從身後刺穿了胸口,好疼……
胸口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緩緩的不停的流淌出來。
因爲疼痛,眼眶早就忍不住泛出滾燙的水意。
站在錦玉身前的良緣頓時愣住了身體,身體忽然麻木了,身體似乎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呆呆的僵硬在原地,不敢動一下,緊緊握住的拳頭上青筋不停的顫動,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不能動彈一下。
他好像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溫度,她突然從身後推開了他,然後,他就聽見一道劇烈的槍聲。
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對吧?一定沒事是不是……
良緣的眼底無比的酸澀,過了好幾秒,終於艱難的轉過了身。入眼,卻是滿滿的紅……她的胸口正在流淌着鮮紅的血液。
良緣的眼睛在那一刻完全不敢動一下,腦袋唰的一下,懵了,傻了。
他最愛的女人爲了救他,胸口竟然刺穿了一個血洞,不停的流着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