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臉蛋美的好像天使。
這一刻,許一生看呆了,眼底閃過幾抹喜歡,不過很快,他就垂下了眼,鬆開了小傾城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暗淡,僵硬着身體朝大門口那邊走去。
小傾城不知道爲何美哥哥拋下她了,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完全忽視一旁的良緣。
“美哥哥,等等我……”
良緣看着女兒的身影消失不見,轉過頭皺着眉看向張局長,冷聲道:“這件事,你看着辦,是誰欺負了我未來女婿,我讓誰吃不了兜着走!”
張局長結巴的說道:“你說他他他他他……他是您的未來女婿?”
滿眼的不可置信。
可是良緣的臉色太冷,身上泛着一抹無形的壓力,張局長只好點頭道:“您放心,我肯定會教訓他,給您未來女婿報仇,您放心!”
良緣冷笑了笑,冰冷的臉看了張局長好一會,才邁着大步離開。
良緣一走,張局長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侄子打電話,先是狠狠教訓了一頓,然後讓他去鄉下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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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生走出警察局後,轉過頭掃了掃身後的小女孩,看着她那張白皙美麗的臉頰,以及她身上自然純在的貴族氣息,許一生有些不捨的看了她幾眼,轉過身,雙眼黯淡的離去。
只是,剛走了兩步,就被一道身影攔住。
擡頭一看,一張俊冷的臉,身高挺拔,正是小女孩的爸爸。
許一生不解的看着他,半響,說道:“叔叔,您怎麼在這。”
良緣勾了勾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當然是來挽留我的未來女婿。”
“您……”許一生有些不解,蒼白無色的脣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良緣正了正臉色到:“我女兒喜歡你,所以,我誠懇的邀請你留下來,跟我回家,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
許一生聞言,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麼,不信?”
許一生搖了搖頭,咬着脣瓣說:“我知道叔叔可能是爲了我好,可是,她還那麼小,可能只是單純的對我有好感吧!”
“那我這樣問你,你……喜歡她嗎?”良緣說完,好笑似的看着他。
許一生很想說,喜歡,雖然只是那種單純的喜歡,可是,自從他醒過來的那一眼看見那個柔軟的小身子以及那抹夾着擔憂的黑亮亮的大眼睛時,那一刻,他的心砰砰跳動了好幾下,緊張又悸動。
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但他有自知之明,她那麼美好,即使喜歡,他也配不上她。
“不要輕視自己,我相信,十年後,你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最後的結果必須是你答應我。”良緣霸道的說着。
許一生腦袋低的很低,忍着身體的疼,不發一言,邁開腿繞開良緣離開。
“哥哥……哇哇……嗚嗚……哥哥……”
身後,傳來小傾城大哭的聲音。
許一生覺得腿很沉重,緊緊握住拳頭。
最終,他還是猶豫了,跟着良緣回了家。—
當許一生來到這個處處透着繁華的家時,心底各種卑微的情緒紛至沓來,腦袋用力的埋下,不敢擡頭看一眼周圍的景物。
小傾城的手用力抓着許一生的手,見他腦袋低的很低,皺着眉頭說:“哥哥,我們去玩。”
許一生擡起頭,看了看她,被動的被小傾城牽着手走。
錦玉聽見門外的汽車鳴笛聲,快步下樓來到客廳,在看見那個受傷很嚴重的孩子時,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大步走到許一生身前,柔了柔他的頭,溫柔的說:“不用拘謹,以後就把這裡當成家,把我和阿緣當成爸爸媽媽,至於小傾城……就看你兩的緣分。”
許一生擡眼看着面前這張白淨漂亮的臉,和小傾城有點像,臉上說出的溫柔,一顰一笑都在感染着他的心情。
彷彿站在面前的就是他的媽媽,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麼溫暖的溫情。
錦玉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道:“走吧,阿姨帶你去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給你身上的傷口上藥,再然後就下來吃飯,肯定餓壞了對吧?”
許一生眼底聚滿了一層水霧,呆呆的看着錦玉。
一旁的良緣雖然很不滿意錦玉親了許一生,但是看在許一生是女兒喜歡的人的份上,強迫自己壓制住心底的怒氣,低着頭俯視着小傾城說:“讓你一生哥哥先去洗香香,我們在這裡等他。”
“噢,好吧。”小傾城嘟着嘴,很不情願的鬆開了許一生的手,朝爸爸走去。
錦玉拉着許一生來到小傾城的隔壁,走進去之後整個房間佈置成了淡淡的天藍色,帶着一抹清爽,窗戶旁的書桌上放着一瓶搖曳的百合花,散發着誘人的芳香。
“喜歡嗎?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牆紙,所以我就弄成了天藍色,你的隔壁是小傾城的房間,她的房間和你的房間中間有一扇門原本就是打通的,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讓老公吩咐下人把門堵上。”
許一生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很喜歡這裡,謝謝你,阿姨。”
“傻孩子,說什麼謝,以後就是一家人。走吧,進去洗澡。”錦玉揉了揉他的頭,拉着許一生走進浴室,把浴缸裡放滿水,然後就準備幫許一生洗澡。
許一生傻傻的看着錦玉,很不自在的說:“那個……阿姨,我自己洗就成,不用麻煩您了……”
“害羞啊?”錦玉見他臉紅了,笑着說:“那也行,衣服我給你放在牀上了,洗完之後叫我一聲,我就在隔壁。”
“嗯。”許一生點了點頭,目視着她離開。
直到錦玉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他才轉過身把浴室的門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踏過軟綿的羊毛地毯,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浴缸,眼底閃過一抹感激。
許一生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浴缸裡的水換了三四遍,皮膚都被搓的發紅了,他仍然在不停的搓着自己。
臉色十分慘白,手指的力氣很大,似乎身體不是自己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