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良緣那日砸了花瓶後,錦玉在也沒見過他,不過,她知道他應該是去出差了,只是作爲他的臨時助理,卻什麼都不被通知。
錦玉收拾東西打算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錦玉,現在有空嗎?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共享晚餐。”
“厲總,我還有事,對不起。”錦玉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對方略作沉默後,笑了笑,說:“那很遺憾,不如你找個有空的時間?順便和你談談工作的事情。”
錦玉頓了頓,苦笑,她還能拒絕嗎?
過了三天,離良緣出差已經好幾天了,錦玉還是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晚上下班後,錦玉收拾了一下自己,應約去了北都大飯店。
北都大飯店是北城上層人士吃飯的場所,裡面的服務都很周到。
錦玉以前和父親來過幾次,出國後便在也沒來過。
剛進門口,侍者便帶着她去了厲瑾閻那邊。
厲瑾閻想的也很周到,可能因爲兩人並不太熟,他並沒有要那種封閉式的包廂,而是找的環境清雅復古式的敞口隔間。
“您好。”錦玉朝他點了點頭,在他對面坐下。
“來了,點菜吧,女士優先。”厲瑾閻笑了笑,把菜單遞給她。
“謝謝。”錦玉接過後要了個清淡的三鮮湯,魚子醬,七分熟牛排。
厲瑾閻給站在身旁的侍者說:“和她一樣,一共兩份。”
錦玉皺了皺眉頭,不過到也沒多想。
“錦小姐的時間可真寶貴,今天難得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錦小姐就不要太過緊張,自然就好。我現在只是厲瑾閻,不是你的上司,你可以叫我瑾,或者閻,任你挑選。”
厲瑾閻說話的時候斯文有禮,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給人一種尊重。
錦玉點了點頭,勾脣笑了笑。可是卻找不到話題,畢竟他們之間終究是有別的。
“錦小姐有男朋友了嗎?”用餐的時候,厲瑾閻突然出聲問。
錦玉差點沒噎住,現在的老闆都是這樣直接嗎?擡頭看了看他直白的眼神,錦玉喝了口三鮮湯,順了順氣,搖頭,“沒有,剛回國。”
“哦~那你也沒喜歡的人吧!所以,如果我追求你你肯定不會介意。”厲瑾閻似乎格外自信。
錦玉放下刀插,看着他無比真誠的說:“厲先生,我想我上次已經和您說的很清楚了,我對您不感興趣,您也別覺得我是故意的……唔……我不是想遇拒還迎,您真的很好,只不過我們不合適。”
“爲什麼?機會都不給我,爲什麼覺得我們不合適,我卻覺得我們很合適。”厲瑾閻的眼神很執着,還有一抹她看不懂的目光。
錦玉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只好岔開話題:“吃飯吧,冷了。”
一頓飯,不知食味,錦玉吃完後,去了一次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竟然看見過道對面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不正是良緣和那天被稱爲格格的女孩嗎?
他回來了?
錦玉的第一反應有些激動,可是看見和她並排走來的那個女孩,她垂下目光,偷偷轉過身,當做沒看見他們。
哪知那個女孩卻看見了她,朝她走過來,揚着聲音說:“咦,你不就是那天擦地板的那個女孩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格兒的聲音很大,說的有些故意,自己又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身旁難免會有些人注意到,錦玉當即聽到幾聲嗤笑聲、幾道鄙夷的目光。
錦玉擡起頭,目光直視着一臉單純可愛的安格兒,解釋道:“咖啡灑在地上了,我不去整理,難道還要客人您去整理?”這句話既表露她很懂禮節,又暗示安格兒是一個外人。既是她的客人,她們便是同一個檔次的人了,身旁的那些人自然也聽的懂,大都笑了笑,然後幹自己的事。
“你!”安格兒有些不服氣,可是她說的卻是事實,可她聽着總覺得有些不好的意思,趕忙把目光轉向身旁的良緣,無比委屈的說:“良哥哥,你平時就是太寵那些下人了,你看看,當着你的面已經不給主子面子了!”
良緣沒有說話,不過目光卻看向了錦玉,臉上有一種看笑話的神色。
安格兒雖然弄不懂良緣爲什麼不幫她,面上有些尷尬,心裡卻十分着急,又想到良緣在辦公室裡似乎對這個女人有些特殊,當即把臉轉向她,尖厲的說道:“你怎麼還不走,沒看見你主子在這裡嗎?你還想鬧笑話?我看你一個下人能進出這麼高貴的場所,肯定是被包了吧,否則……”
安格兒越說越變本加厲,良緣聽着她說的這些話,眉頭皺得很高,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出聲阻止了她的話:“格格,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潑婦。”
“良哥哥,你……”安格兒從來都沒聽見良緣如此數落過自己,而且聲音裡夾着一抹明顯的冷硬。她有些着急的看着他,一雙大眼立即浸滿了水意。
“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即使現在落魄,將來可不一定!”他說這句話時,身體裡似乎含着憤意和顫抖,冷眼瞧了一眼對面的錦玉,然後直接轉身走人,丟下了安格兒。
錦玉知道這句話表面上雖然是諷刺安格兒,但是他的眼神明顯是針對她的,他一定是在怨恨她當年那麼對他。
手指緊緊握住,心有些麻木。
“你這個女人!哼!我們走着瞧!”安格兒看着錦玉的眼神帶着一抹羞怒和憤意,語氣十分不善。
錦玉對這種自以爲高高在上很有教養實則卻是潑婦的嬌嬌女無話可說,壓根不想理會,直接轉身走人。
回到雅閣時,厲瑾閻見她臉色不好,便問:“怎麼了?”
“我沒事,厲先生,你不是說要談公事嗎?”
“今天先不談公事,就談談我們兩的事如何?”厲瑾閻笑了笑,無比的儒雅謙和。
錦玉皺眉:“你確定?”
“嗯。”厲先生點了點頭,以爲她同意了,心情十分好。
“那好,我沒什麼可說的,已經很晚了,我得先回家了,再見,厲先生。”錦玉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推開座椅,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