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就好。”江木槿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隨後越過安清清,慵懶的走進衛生間。
叫完安清清起牀了,她也要回房間收拾一下自己了。
兩人舒舒服服的在家裡吃了一頓早飯,便坐上李叔的車,朝着公司的方向前進。
就在兩人到達公司,正要推開門進入辦公室時,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這是江木槿最不想看到的背影,同樣也是安清清不想看到的。女人正是安清清昨天剛得罪的人,夏可可。
“早上好啊,木槿哥哥。”夏可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迅速轉過頭來對着江木槿一臉微笑。
她甜美的聲音彷彿陰魂不散一般,迴盪在偌大的辦公室。
這讓兩人聽起來有一些難受,尤其是安清清。她不是看不得甜美地女人,她就是單純的收不了夏可可。
就在昨天,她可是見識過夏可可的真面目的。可今天,她見到的又是另外一副面孔,這讓安清清有些不適應。
她低着頭,整個身子藏在江木槿的背後,並不想夏可可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
“嗯!”江木槿先是一臉冷漠,隨後又轉變爲一臉無奈。他有些頭疼,邁開腳步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並坐在了總裁椅上。
一手撐着頭,略微緩慢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女人,實在太難纏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夏可可時不時就喜歡來找她麻煩,但每次對她發完火,她都不會記性。隔了一段時間,她又來,如此反覆,江木槿早已沒有了耐性。但江木槿依舊拿她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夏可可出沒在自己的辦公室。
“木槿哥哥,你吃早餐了嗎?”夏可可挪動位置站在了他的旁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江木槿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放到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給你,這裡有十萬,你隨意花,夠你出去玩了,這段時間不要再來煩我。”江木槿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舉着一張銀行卡,等夏可可自己主動去拿。
他以爲這個平時大手大腳的女人是來找她要錢的了,但這對於江木槿來說,錢都是小事,只要夏可可別來煩他就行,就當自己用錢買個清淨。
夏可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銀行卡,發出一聲嗤笑。“哎呀,木槿哥哥,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想要你的錢。”
她一邊說,一把伸出手把銀行卡推向江木槿,她不打算手下這筆錢。
夏可可低頭,用略帶輕浮的語氣說道:“我的好哥哥,我現在還不至於窮到十萬錢都沒有,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哦,是嗎?”江木槿放下手裡的銀行卡,隨後身子往後退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抽屜。
他拿出了一張憑條,手指按在上面移向了夏可可的方向。“這裡,五十萬。拿走,走人!”他的語氣相當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夏可可搖搖頭,往前走了一步,把身子側向江木槿的那一邊。
“哥哥,我今天不想要錢。”她把眼神移向江木槿的側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江木槿的耐心已經漸漸被她消磨,他語氣有一些不耐煩地問道:“你不要錢,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話音剛落,夏可可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頓時,她看着江木槿的眼神裡,略微帶了一絲絲同情的意味。
“伯父想你了,說想讓你回去看看他。”夏可可說出伯父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格外的甜美,甚至甜美中夾雜着一絲絲邪魅。
不用想都知道,夏可可在江人利面前,表現的多麼乖巧可愛。
就憑夏可可這個外貌,就足以欺騙多少人了。她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白蓮花,表面上一臉無辜,背地裡卻不知道對多少人使了手段。
別人不知道,但是安清清一眼就看出來了。夏可可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貨色。
果然,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昨日,一棟高級別墅裡。
“伯父,我前天去盛景了。”夏可可半蹲在一個地毯上,一手按在江人利的腿上給她做按摩,眼神無辜的盯着這位坐在輪椅上,頭頂兩邊已長滿白髮的中年人。
江人利自從得了病之後,便很少管理公司上的事情,差不多全權交給江木槿管理。而江木槿在外面自己買了一棟別墅,便很少回家,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這樣一來,江木槿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知道。
“哦?可可去找你木槿哥哥玩了嗎?”江人利一臉慈祥的低頭看着夏可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神裡充滿了寵溺。
江人利自打夏可可出生就看着她長大的,從小他就格外寵愛這個女孩子,對她的寵愛程度差不多可以和夏可可的親生父親比較,要什麼就給什麼,估計就差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了。小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江人利首先就先審問自己的兒子江木槿,不允許他欺負夏可可。
正因爲十分疼愛夏可可,江人利的心裡早就把她認定爲自己的兒媳婦。
“嗯,我是去看木槿哥哥了。”夏可可把自己的頭往江人利的腿上靠近,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江人利收回手,一臉慈祥。“他工作忙,你呀,還是少去打擾木槿。”
他並不是討厭夏可可找江木槿,而是江木槿是他江人利的親生兒子。他十分了解江木槿的性格,平日裡最討厭無關的人去煩他。江人利這是害怕江木槿讓夏可可受委屈,畢竟江木槿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伯父,我是因爲有事去盛景一趟,順便上去看了看木槿哥哥。”夏可可連忙解釋道。
但誰都知道,夏可可平日裡除了買買買,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了。只要她想要的,她就沒有的得到的。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不好的習慣。
她有事,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會是去盛景有事。
至於爲什麼這樣說,夏可可不想破壞她在江人利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