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享受她難得的溫柔照顧,時不時的還能吃些嫩豆腐,但看到孟靈湘把自己當成一個瓷器娃娃般照顧還是有些無奈。
孟靈湘白了他一眼,“接到消息下來的?”
“嗯。”莫北霄也沒有告訴她,他是接到孟靈湘行動失敗的消息立刻動身趕了下來,傷口因爲強行運功而有些崩裂。
“從韓八兩那裡應該能知道不少信息,說不定能借着韓八兩找出藏在外面之中的那個內賊。”孟靈湘道。
韓八兩現在韓家的代表,據說因爲韓八兩被莫北霄砍斷了一隻手,韓八兩的父親,原來的韓家家主要將另外一個私生子帶到韓家並且將那個私生子立爲下一任的韓家家主。
這觸及到了韓八兩的底細,他私下和太子合謀暗殺了韓家家主,自己當上了韓家家主,即使韓家其他人不同意的,但韓八兩畢竟是韓家嫡子,身後還有太子作爲他的靠山,韓家的人也只能站在了太子那邊。
接到了這個消息,孟靈湘才明白太子爲什麼能信任韓八兩,韓八兩把全部身家壓到了太子的身上,孟靈湘的離間計在韓八兩的身上起不了什麼作用。
莫北霄說到韓八眼底出現一絲陰冷,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我們該去問問這位新上任的韓家家主有什麼小秘密了。”
孟靈湘看到莫北霄露出這樣的笑容,忍不住身上一寒,知道莫北霄這次是真的動了氣。
韓八兩被人關在地牢裡,外面有幾人在把守,看到孟靈湘和莫北霄進來對他們行了一禮,打開了牢籠的門,韓八兩雖然被抓,但是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朝着孟靈湘吹了個口哨,“孟大夫這身衣裳可真適合你,看你這小腰,我一隻手就能掐住。”
孟靈湘沒有動氣,只是不冷不熱的回答,“因爲韓少爺您可只剩下一隻手了。”
韓八兩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去,但很快就跟變臉似的恢復了嬉皮笑臉,“一隻手我也能摸遍大夫你的全身,孟大夫的肌膚可算的上是極品,我這……啊——”
莫北霄一掌打在韓八兩的肩膀上,韓八兩向後飛去,狠狠地砸在了牆上,滑落在地上,他靠在牆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怎麼,世子爺心疼了?當初孟大夫落在我手裡的時候可被我好好的調教了一番,世子爺可看到我留下的作品?”
孟靈湘知道他說的是上次他抽了孟靈湘一頓鞭子的事情,她也有些動氣,但她還是攔住了正要上前的莫北霄,他們還需要在韓八兩的嘴裡問出關於太子的消息,不能讓韓八兩就這樣的死了。
“韓八兩,你也就是嘴上佔些便宜了,我問你,你和蘇家合作是爲了什麼?我可記得韓家與蘇家可談不上有什麼合作。”孟靈湘俯視着韓八兩問道。
韓八兩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合作能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錢,蘇家的產業可算不上少,我和他結親能拿到多少好處你不會不知道。”
“好處?”孟靈湘冷笑一聲,“蘇家雖然算的上大戶,可比起韓家來還是差了許多,你身爲韓家家主,和一個比自己低了許多的蘇家結親是爲了好處誰信?”
韓八兩道,“怎麼,我們孟大夫難不成是吃醋了不成,若是你也想嫁給本少,本少也能收了你,看在你美色上,能讓你當本少一個姨太太。”
他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嘴裡沒有半句真話。莫北霄將孟靈湘往後面拉了拉,孟靈湘擡頭看了一眼莫北霄,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莫北霄冷漠的看着韓八兩,像在看一隻令人厭惡的蟲子,“韓八兩,你以爲這樣我們拿你沒有辦法?”
韓八兩笑了,“你們能拿我怎麼辦,你們無非是想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但我這裡的消息你們不是都知道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莫北霄讓孟靈湘出去等着,帶了幾個人進了監牢,孟靈湘猜出他們是要動刑,也就出去了,等過了一刻鐘莫北霄的一個屬下才請孟靈湘進去,孟靈湘敏銳的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她進門一看韓八兩已躺在地上,面上帶着痛苦,但地上空氣裡都沒有什麼大量的鮮血,莫北霄看着韓八兩問道,“韓八兩,你曾經施在那些人身上的刑法恐怕你自己還沒有嘗試過,若是你想試試看,我也能請我這些兄弟在你身上一個個的嘗試。”
韓八兩自然是知道那些刑法有多可怕,他面上的皮肉抖了抖,咬牙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你和蘇家合作的原因。”孟靈湘問道。
韓八兩挫敗的說道,“我韓家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找和韓家差不多身份的人我不信任,蘇家有專門的貿易通道,藉着他們的門道我們能雙贏,蘇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什麼貿易?”莫北霄道。
韓八兩的眼神閃了閃,往左邊看了一眼,“是人口買賣,我韓家就是做這個發家的,章臺閣也算的上是一個交易的地方,我把人藏在章臺閣,那些人來章臺閣看了,覺得可以就帶走。”
孟靈湘挑了挑眉,“蘇家竟然會答應和你做這樣的生意,你應該知道律法裡對於人口買賣是怎樣的處罰,像你這樣可是直接死刑。”
“死刑?”韓八兩冷笑一聲,“你以爲我做這樣的事情官府不知道,我每年給官府送多少銀子打理你也能猜的出來,只要官府不插手,人失蹤了又能怎樣,不過就是失蹤罷了,激起民憤又能怎樣,那些愚民還能做什麼,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只要不抓到他們頭上,他們永遠不會擔心。”
孟靈湘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韓八兩十分狡猾,他真假夾雜的說着,避開了孟靈湘他們真正想問,只挑了些不重要的說。
“這麼說,你與蘇家合作只是爲了這個?”孟靈湘問道。
“難道還有其他的理由不成?”韓八兩道,“人與人之間的往來不過就是爲了利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