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爲難的回答:“小姐,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今日府裡來了個器宇軒昂的公子,老爺跟他談了些什麼就氣沖沖的讓小人請小姐回去。”
“器宇軒昂的公子?”蘇小姐有些不解,難不成是那位她在藥鋪見過的公子?她眼睛亮了亮,“是不是一位長相十分英武的公子?”
門童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是個長相十分出衆的公子,渾身氣勢驚人,小的在他面前可半分大氣也不敢出,小姐您快回去吧,不然老爺又該動怒了。”老爺若是動氣必定是要處罰小姐的,每次小姐被罰受苦的總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蘇小姐心花怒放,還以爲是莫北霄終於想開去蘇宅提親,“我馬上回去。”
門童卻沒有跟着蘇小姐一道回去,蘇小姐不解的問他是怎麼回事,聽到門童說要去找木匠把仁心堂給裝飾一新,蘇小姐哪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她滿心的喜悅頓時化作怒火,只想着父親怎這般的不懂她的心思,還要派人幫孟靈湘的藥鋪裝飾回去,這不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臉麼。
蘇小姐如同暴怒的獅子氣呼呼的趕回了蘇宅。
蘇老爺正沉着張臉坐在主位上等着蘇小姐,一看到她進門就忍不住怒火,炮火就朝着蘇小姐開,“你身爲一個姑娘家,不呆在家裡好好的繡花識字,整日的跑出去做甚,我且問你,你派人砸了人家的藥鋪是做什麼?”
蘇小姐也不高興,“爹,你既然知道是我派人砸了她的藥鋪怎麼還派人去幫她的藥鋪修建好呢,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你的臉?”蘇老爺這下是真的有些後悔以前那般的溺愛這個小女兒,才導致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懂事,“你要是再這樣不懂事,我們整個蘇教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到時候我看你要怎麼哭!”
“爹你到底再說什麼,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藥鋪,我連一個小藥鋪都砸不得嗎?”蘇小姐不懂爲什麼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突然這樣的罵她,有些委屈氣憤的開口,“爹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嘲笑我的,我好歹也是蘇家……”
“夠了,”蘇老爺打斷了蘇小姐的話,“你不要再說了,那個女子不是你能惹的,你這幾天給我乖乖的呆在家裡,哪裡都不準去,要是敢踏出閨房半步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
蘇小姐不敢置信的看着蘇老爺,長這麼大他還沒有這樣嚴厲的罵過蘇小姐,從小她想要什麼蘇老爺都會瞞足她,即使是闖了禍蘇老爺也是裝裝樣子的說幾句,可這次蘇老爺竟然爲了那個女人這樣的罵她。
她眼眶早已紅了,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流下,“爹,你因爲那個女人罵我?”
蘇老爺嘆口氣,這個女兒不懂他的心思,他哪裡是因爲那個女人罵他,“欣怡,她背後的人咱們惹不起,你聽爹的乖乖呆在家裡,你也到年紀了,這幾日正好在家裡,讓你娘給你挑幾戶好人家,看看有沒有瞧的上眼的。”
“我不!”蘇小姐恨恨的拒絕,“我纔不要嫁人!”說完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還抹着眼淚。
“你們還呆着做什麼,還不去把小姐給我帶回來!”蘇老爺這次是真的急了,莫北霄纔剛剛上門來警告他,若是讓蘇欣怡又去闖出什麼禍來,那蘇家可就真的大禍臨頭了。
蘇小姐雖然是個大家閨秀,可因爲蘇老爺疼愛她,沒有讓她像其他的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體力上還算好,蘇宅的下人一時間竟然沒有追上她。
她大步的朝着孟靈湘的藥鋪跑去,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女人惹出來的,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女人,蘇小姐把臉上的眼淚一擦,眼底溢出憤恨來。
像蘇小姐這樣從小受到百般寵愛的大家小姐來說,只是被罵上幾句就足以讓她記恨好長一段時間,更何況孟靈湘看上去就和她喜歡的男子有不菲的關係,蘇老爺罵她也是因爲莫北霄上門說了些什麼。
這一切肯定都是那個女人在後面搞的鬼,蘇小姐斷定,咬牙衝進了仁心堂。
孟靈湘正在仁心堂打掃到一半,蘇老爺派的木匠就到了,不愧是城裡最好的木匠,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將仁心堂裡被砸壞的桌椅全部修理好了,還派人送來不少藥材,甚至有些都是上好的藥材,價值不菲。
本以爲要整理兩天的仁心堂不到半天就全部整理完畢,連被弄壞的藥草也都補充完畢,於是孟靈湘在下午就重新開業,不少的病人就看她開業立刻就進了門。
孟靈湘一個接着一個診治着,蘇小姐就衝了進來,她氣勢洶洶的朝着正在幫病人看病的孟靈湘走去,朝着被把脈的病人惡狠狠的說着,“走開!”
青山城裡少有不知道這個混世魔王的,那人不敢說什麼,乖乖的站起身來,讓出了位置,排隊在那人後面的人也不敢說什麼,有些膽小的還悄悄的離開了仁心堂,怕引火燒身。
孟靈湘擡眼看着惡狠狠的盯着她的蘇小姐嘆了口氣,”蘇小姐,這是我仁心堂,若是你要看病請排隊,若是買藥,請往那邊。“
“仁心堂,你信不信本小姐讓你這仁心堂再開不下去,”蘇小姐囂張的說着,“我蘇家在這青山城裡還沒有怕的人,你這小小的仁心堂我看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她不懷好意的轉了轉眼睛,想着是不是要再派人砸一次,或者是乾脆讓人一把火燒這該死的仁心堂。
孟靈湘冷下了臉色,“蘇小姐,有些話我奉勸你還是過過腦子,該說不該說我應該不用教你。”
蘇小姐聽她這樣的語氣瞬間暴怒,“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擺什麼譜?”順手就拿起旁邊裝着藥酒的瓷瓶往地上一砸,濃烈的藥酒味道瞬間瀰漫在整個仁心堂。
“哎,我說你這是我們家的藥鋪,你在外面家藥鋪撒什麼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