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再深我們也得淌一遍,時間緊迫,我們趕緊進去,靈湘還在他們手上。”莫北霄此刻哪管什麼深不深的,他只想趕緊的救出孟靈湘,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談。
莫北霄的人馬訓練有素,都是在軍營裡摸爬滾打過的老人了,不到幾息的時間就已經整合完畢,整整齊齊的站在了莫北霄的面前。
沒有再多說什麼,莫北霄就帶人往裡面趕了進去,韓無子跟在莫北霄身旁,注意這他腳下的步伐和身法,若有所思。
姜肆拍了一掌在韓無子的背上,韓無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被姜肆這一掌拍的幾欲吐血,怒道:“姜肆你在幹什麼?!”
姜肆狀似憨厚的一笑:“我這不是看你在發呆提醒一下你麼?”又用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旁邊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嘖,果然是個軟綿綿的書生,這樣就受不了了。”
韓無子被氣的頭腦發昏,差點就要不顧聖人之言動用武力,幸好在即將動手之時冷靜下來,他一夾馬腹走到莫北霄身旁,“主子,這裡的陣法我似乎見過。”
莫北霄本是沉着一張臉,聽到韓無子這話有些驚喜道:“你知道這陣法?”
他之前跟着白方走的路不過是到城門口的一段路,而到祠堂的路似乎換了陣法,他們被困在祠堂門口而進不去,若是韓無子能夠找到破陣的方法那就太好了。
“屬下也是在一本兵書上看到這類似的陣法,這陣法是按照一日裡的時辰會進行變化,主子剛剛出來的時候和現在差了近一個時辰,恐怕這破陣的身法早就變了。”
“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等到明天吧,這白白等了一天那孟小姐恐怕都要遭遇不幸了。”姜肆大大咧咧的說道。
莫北霄翻身下馬,地上殘留着是之前他與孟靈湘破壞的石頭人的殘跡,“若是找不到破陣之法,那就燒了這白帝城,陣法總是攔不住這灼熱火焰。”
只是這樣孟靈湘也許也會有危險,此乃下下之計,他也不敢隨意出手。
韓無子白了一眼姜肆,這大老粗,莫北霄本就十分擔心孟靈湘的危安可這個大老粗還大大咧咧的都說了,這不是添堵麼。
“主子,讓屬下試試看吧,也許能找出破陣之法。”
莫北霄背手望着對面那根盛放着白蛇草燈的柱子,“試吧。”
韓無子接了命令,開始絞盡腦汁回想那本兵書上的內容,再一個個的嘗試着,姜肆在一旁抓耳撓腮,按着平日裡他現在該是要嘲笑韓無子的,可偏偏今天是孟靈湘被抓了,事態緊急,他不敢惹事。
莫北霄一直盯着那根柱子,突然往前面走了幾步到那根柱子旁拿下了那一盞蛇白草燈,那廂韓無子忽然驚喜的喊了一聲,“主子!”
他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看到莫北霄手上拿着的蛇白草燈,“主子這燈是從這柱子上拿的?”沒等莫北霄回答他就自扇嘴巴,“主子屬下剛剛發現這陣法突然改變了,變成了一個普通迷魂陣,極易破解。”
“是因爲這蛇白草燈?”莫北霄盯着手裡的燈,這燈造型十分古樸,上頭雕刻了些花草,雖然簡單卻也帶着些樸素的美感。
“原來這燈叫蛇白草燈,”韓無子道:“這陣法難解之處就在於這是一個子母陣,若是不能找到母陣的陣眼,那這子陣就十分難解,雖然只是普通的迷魂陣,但是若是和母陣結合就成了極難解的陣法,並且按着時辰來改變生門的所在。”
莫北霄把手裡的蛇白草燈一把砸了:“既然如此,那就趕緊破了這陣法上路。”
韓無子應了一聲,不到幾息的時間就破了這陣法。
大批人馬往祠堂裡面衝。
祠堂裡面的白帝城人卻不知道莫北霄已經帶人趕了進來,他們正吵吵嚷嚷的要將孟靈湘帶出去燒死。
原來今天看守孟靈湘的兩個人在回去以後都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症狀,剛開始還只是嘔吐不止,眼睛發昏胸悶的症狀,後面就開始昏迷不醒,甚至吐血。
那兩個人的家屬嚇的不輕,趕緊請了族裡的老人來看,可白帝城隱居多年,哪有什麼能看病的郎中,不過是幾個人憑着經驗記得幾種藥草來幫她們他們治療下罷了,若是要有些什麼大病就束手無策。
老人看了兩人就搖搖頭,讓家裡準備後事。
家屬看着躺在牀上的兩人,精神立刻就崩潰了,她嚎啕大哭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怎麼突然就病的這麼嚴重,哭嚎了一陣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孩子是在去看守過孟靈湘以後纔出現的這種症狀,她從地上爬起來,喃喃自語着妖女妖女就往外衝。
族裡因爲這兩個人病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近些年來族裡的孩子越來越少,年輕人已經所剩無幾,而這兩個人正是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族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孟靈湘被關在小屋子裡,雖然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就只知道恐怕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個瘋婆子般的女人從一個房間裡衝出來,臉上還殘留着淚痕,眼底卻猙獰一片,活像個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她瘋子般在四周找着什麼。
一個年輕些婦人有些害怕的問:“他大嫂,你在找些什麼?二郎和三郎怎麼樣了?”
瘋婆子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那個婦人,在亂髮下的眼白陰測測的盯着她,她恐懼的往後面退了一步,這瘋婆子是她丈夫的嫂子,她丈夫已經死了,家裡只剩下那兩個孩子,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四人這瘋婆子之前一直是個溫和良善之人,但是誰知道在喪夫又要喪子的痛苦下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瘋婆子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腕,婦人驚的大叫,旁邊的人都圍了上來,想要把瘋婆子拉開,可瘋婆子力氣奇大,死死的攥住婦人的手腕,嘴裡在喃喃自語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