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最近邊關可危險了,聽說這邊關最近出了鬼城,那鬼城滲人的很,大家現在都是繞着邊關走的,要不是我們舅舅住在這附近,恐怕我們也不會到這附近來。”
趙三兒有些着急的說。
鬼城?
孟靈湘他們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鬼城?那是什麼地方?”
趙三兒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聽別人說的,我舅舅就住在這附近,他知道的多,你們可以問問我舅舅,正好這天色也晚了,你們還是在我舅舅家住上幾日再去吧,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問我舅舅。”
他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又再路上耽擱了一會兒,等送趙三兒他們到他舅舅家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荒漠裡的溫度降的很快,還沒到夜裡已經讓人感到了些許涼意。
趙三兒的舅舅和他長的倒不是十分相似,九長的有幾分像他,都是圓眼睛和微帶嬰兒肥的臉蛋,他早早就接到消息說九兒他們要來,可等到日落西山了他們都還沒到,不由得有些着急,正要派人去找,就接到下人的稟報說看到馬車了。
孟靈湘下了馬車就看到面前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吳氏玉石,裡頭出來幾個人,帶頭的一看就知道是趙九兒的舅舅,後面還有一個被人攙扶着的老太太,急匆匆的往外走,看到一瘸一拐的九兒心疼的圍了上去。
吳老爺雖然也想去看看自己的乖侄女,只是有客人在,不能失了禮數,他朝着莫北霄拱了拱手,“我是這混小子的舅舅,姓吳,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莫北霄和孟靈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無論是身上的氣度還是言談舉止都是透露着不凡,吳老爺不知道自己侄子惹了個什麼人物回來,伸手不打笑了人是他們做生意的道理,所以他對於莫北霄他們還是十分客氣的。
莫北霄和孟靈湘回了一禮,“吳老爺,在下姓莫,這是我未婚妻,姓孟。”
“吳老爺好。”孟靈湘道。
趙三兒看到面前的這一景象,連忙從吳老夫人身邊過來,“舅舅,這是在路上幫了我們的恩人。”他一股腦兒的把在路上發生的事情都跟吳老爺說了,吳老爺一聽這是幫了自己侄子和侄女的恩人,臉上的笑容立刻真摯了幾分。
趙三兒和九兒都是他妹妹的寶貝疙瘩,老母親疼的不行,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不說他,光是妹妹的眼淚都能把他給隱沒了。
吳老爺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對於家裡人倒是真心的關心,他連忙道謝,“這真是多謝兩位了,要不是兩位我們家這兩個小滑頭可就要受苦了。”
他朝着莫北霄和孟靈湘兩人鞠了一躬,孟靈湘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吳老爺,對趙三兒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明白了孟靈湘的意圖,跟着拉住了吳老爺。
“舅舅,這夜深了莫大哥他們想在致命家住上幾晚,他們還有些事情要問您呢。”趙三兒湊到吳老爺旁邊說。
吳老爺一口答應,“那是自然,請兩位進來吧,外頭冷。”
吳老夫人從九兒那裡知道了消息,過來向孟靈湘他們道謝,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的禮他們是怎麼也不能受的。
孟靈湘扶住老夫人的手臂止住她的動作,發現老夫人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的顫抖,她心一跳,開口道,“老夫人,我會些醫術,能讓我爲您把把脈嗎?”
老夫人微訝,“老身這病病了好幾年了,難不成孟姑娘有法子?”她活了多少歲數了,猜出來孟靈湘是看到她控制不住顫抖的手故而有此一問。
“有沒有法子還得把脈以後我才能定,否則我是沒法子確定的。”孟靈湘溫聲細語道。
老夫人爽朗一笑,“那就請孟姑娘給我這老太婆把把脈了。”
孟靈湘微笑扶着老夫人往屋裡去。
這吳氏玉石莊園從外表看上去有些破舊,但是裡頭卻是裝飾一新,乾乾淨淨的,不少裝飾品還是難得一見的真品,看樣子吳老爺家境不錯,可在趙氏兄妹身上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出生名門。
之前看到趙三兒和王老伯談話的模樣,還以爲趙三兒是混子,卻沒想到他家境竟然富裕。
孟靈湘看了一眼莫北霄,他神色淡定,模樣什麼意外,看樣子他應該在暗影那裡確認了趙三兒他們的身份,確定沒有問題了。
也是,否則按莫北霄那性子怎麼會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上了馬車。
孟靈湘請老夫人坐下,拿出腕枕放在老夫人的手腕下,吳老爺聽說孟靈湘要爲老夫人看病,急忙站在一旁。
“孟姑娘,家母這病以有好些日子了,許多大夫看過都束手無策,若是孟姑娘能替老母將這病治好,可就是我吳家的大恩人了!”
吳老夫人這病說大不大,說輕也不輕,平日裡也就是雙腳不受控制的顫抖,可是一旦發病就是頭昏眼花,若是單獨一人就十分危險,因此吳家從來不敢讓老夫人一個人獨處。
也是因爲老夫人的病症嚴重了些,趙母才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過來看望母親,希望老人家能在天倫裡恢復些精氣神。
孟靈湘半垂着眼,鄭重的把脈,再仔細的觀察老夫人的瞳孔眼角舌苔,等望聞問切都過了一遍,她才後退半步開口,“老夫人這病不是什麼大病,這是富貴病。”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趙三兒性子急,搶在吳老爺之前開問,“這富貴病是何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孟靈湘淡淡的一笑,“這富貴病很多人都不清楚,富貴病從字面意義上講就是因爲富貴得的病,像老夫人這樣素日裡愛吃些大魚大肉,吃的好吃的精,但是平日裡動的又少兒而得的一種病,像這病要治不難,但是要根治還是要素日裡多加註意。”
老夫人的病其實不嚴重,但是繼續拖下去很有可能有中風的威脅,所以最好是趕快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