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犯人正是之前向牢頭打聽孟靈湘的事情的犯人,當他以往自己就這麼要被抓回去絕望的時候,衙差突然被人從後面狠狠地敲了一記,衙差翻了白眼倒了下去。
犯人還驚魂未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衙差,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抓住他的手腕,“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跑!”
原來幫他打昏那個衙差的正是他的大哥。
“恩!”幾個人拼命往外跑,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打架的,逃跑的,乘人之危在昏倒的衙差身上找銀子的,各種人都有。
黑衣人門趁着這個混亂的場面就準備將孟靈湘帶走,可惜孟靈湘十分的不合作,拼命掙扎着要下來。
“孟小姐還請你合作些,我們是爲了你好,太子他們對你居心叵測,你留在這裡對於沒有然後好處,還會害了你性命!”一個黑衣人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孟靈湘。
“我怎會不知留着生死難測,看我不能就這樣的離開,若我就這樣的走了,那我的罪名就永遠也洗不乾淨了,我身上可還掛着個孟家嫡女的身份呢!”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時間已經顧不得再仔細思考,“孟小姐還是跟我們走吧,洗脫罪名我們可以後面從長計議。”
一塊板磚飛了過來,黑衣人一個側頭躲過了,板磚砸在牆上碎裂成一塊塊。
孟靈湘知道這些人是要鐵了心要帶她離開,咬了咬嘴脣,飛快的轉動着大腦,孟靈湘必須要趕緊想一個辦法,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派來的,但是按他們的行動來看必定不是要害她的。
衙差看情況不對趕緊逃出去般救兵,縣太爺被人從小妾的牀上喊出來,正是銷魂時刻竟然被人生生打斷,縣太爺沉着一張老臉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了,小妾正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
以往時刻衙差總是要伸長了脖子去偷看的,但是這個要緊時候他可沒那個閒工夫。
“怎麼了怎麼了,要死要活的,發生了什麼事呀?”縣太爺身上一襲雪白的褻衣褻褲,稱着矮胖的五短身材,顯得有些可笑。
“哎喲我的縣太爺啊,可大事不妙了呀,您怎麼還是這麼悠遊自在呢?”衙差拉住縣太爺往死牢方向跑去。
“哎哎,你給我放開,放開。”縣太爺顯然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是要把我往哪兒拉呀,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衙差一拍額頭,“壞了事了,怪我沒有把事情講清楚,縣太爺呀這死牢裡的囚犯們都越獄了呀,好幾十個犯人往外跑呢,您趕緊過去看看吧,小的們攔不住啊。”
縣太爺一聽就軟了雙腿坐在了地上,這死牢裡的囚犯都是犯了大事好不容易抓的,若是讓他們跑了危害鄉里不說,就是他頭上的烏紗帽也是戴不住了。
縣太爺眼前一黑就要暈倒過去,又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好歹他還是個明事的,掐住衙差的手臂,“你趕緊去給我把人都聚集起來,有一個算一個,給我把人都抓回來,一個也別跑!”
衙差聽了命,卻看到縣太爺顫巍巍的爬起來往後院跑,“哎,縣太爺,死牢在那兒呢,你跑錯啦!”
“你個混球,老夫我這一身去死牢攔囚犯還是不是去送死麼,我這是要去般救兵!”縣太爺雖然矮胖,但是腳程卻很快,腳下不停,等說完話人已經去了很遠,聲音遙遙的穿過來。
衙差摸了摸頭頂,“縣太爺跑的還挺快,也是還有世子爺和太子殿下呢,世子爺可是上陣殺敵的豪傑,幾個小犯人在他三流還不是綽綽有餘。”說着衙差也趕緊去把府衙的人召集起來,甚至連掃地的小廝養馬的馬伕都一道叫了起來,府衙一陣吵鬧。
“世子爺,縣太爺來訪,說有急事請世子爺幫忙。”夏桑進門稟報。莫北霄正在處理公務,桌上的文書厚厚一疊。
“他來做什麼,請他進來。”莫北霄頭也不擡,手下飛快的批閱了一份文書,一身褻衣褻褲的縣太爺披着一件外袍進了門。
“叨擾世子爺,只是事情匆忙,事態十分緊急,這纔在午夜打擾世子爺。”縣太爺跑的額上出了汗,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就了事。
莫北霄聞言擡頭看了一眼縣太爺,“看縣太爺這身打扮,事情很嚴重?”
縣太爺苦笑着回答,“死牢暴動,牢犯都跑出來了,小的府衙人手不夠,事態又十分緊急,這纔來麻煩世子爺,請世子爺借兵一二,幫我清鳳縣過了這一關。”
莫北霄一聽是死牢出了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冷聲吩咐,“夏桑,你帶所有人馬去往死牢,必定要將所有人抓捕,一個也不能少。”夏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抱拳領命,快步下去召集人馬。
“所有人,立刻跟我去死牢,將所有逃跑的犯人都抓捕,一個也不能放過!”莫北霄手下的人都是經歷過戰場廝殺的人,行動力不比一般侍衛,不到幾息的時間就已經整隊完成往死牢趕去。
莫北霄同樣一道趕去。
在孟靈湘跟黑衣人糾纏不清的時候,莫北霄正帶人趕了過來,大批人馬往一個地方跑來的陣勢很是明顯。
“你們趕緊放下我跑吧,這一定太子和莫北霄的人馬,再晚憑你們幾個是逃不掉的,現在跑還來得及。”
幾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
“你們還猶豫什麼,快跑啊,他們現在人還沒進來還有機會。”
夏桑一馬當先的奔了進來,正好看到孟靈湘被人扛在肩膀上要帶走的模樣,頓時雙目迸出了兩道青光來,厲聲呵道:“你們是什麼人,還不趕緊放下世子妃!”
莫北霄跟在後面就進門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掌就劈向那個扛着孟靈湘的黑衣人,孟靈湘瞧着不對,要是讓莫北霄誤會她和黑衣人是一碼的就不妙了,於是塞了顆迷藥在嘴裡,不到一息,她就已經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