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新將視線移動那個鵪鶉一樣的衙差身上,“你看到了什麼,如實招來,若是有半點假話,仔細本宮拔了你皮!”
衙差嚇的立刻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回答,“回稟太子,各位老爺,小人、小人那天負責爲這位姑娘送去飯菜,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模樣,我想着該是吃完了,於是小人就回去牢房拿飯盒,正巧看到一個平頭大耳的男人站在這位小姐的牢房前,小人認得那是世子爺的手下,曾經在大廚房碰見過兩次。”
“你怎麼就能斷定那人是世子爺的手下?難道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成?”太子淡淡的問,卻更像是加重孟靈湘的嫌疑。
“幾位貴人到的時候,正是小人幫着卸了行李,記得那個男人是跟着世子爺的,他還賞了小人一兩銀子哩,小人記得清清楚楚的。”
太子嗯了一聲,讓他接着往下說。
“小人不敢往前打擾他們,畢竟這姑娘還是世子爺的未婚妻,小人怎麼敢叨擾,又不是不想活了,我瞧着這孟二小姐拿着一個娃娃,那娃娃詭異的很,不僅胸前貼了一張紅字條,還是插了三根銀針,嚇人的很,忒熱的天,小人硬是嚇出了一身的汗。”
“你瞧瞧,是不是這個娃娃?”太子讓人把那個巫蠱娃娃遞到衙差的面前。
“哎呦呦,”衙差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是真怕這東西,“就是這娃娃,詭異的很,小人聽見孟小姐讓那個男人逞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這個娃娃藏在貴妃娘娘的房裡,還說注意不能讓人發現咯,小人怕聽到太多小命不保就快快離開了,等到第二天才去拿的盒子。”
“這麼說,你是看見了那個在貴妃房裡藏娃娃的人的臉咯?”太子半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狐狸。
衙差連連點頭,“小人瞧的一清二楚的,那人長的不過五尺,卻生的一副平頭大耳的模樣,十分好記。”
這衙差在胡說,她根本沒有將娃娃交給什麼平頭大耳的男人,那娃娃是她做的沒錯但是卻是讓暗影藏到了玉貴妃的房裡,按着這衙差的功夫怎麼可能看的來去如風的暗影,但偏偏這衙差正是那天爲她送飯的衙差,身份上能說服人。
“那給你認一認,你能不能將那個人給本宮找出來?”太子摸了摸下巴,提出一個問題。
衙差一愣,諂媚的回答,完全不像剛剛來的那副鵪鶉模樣,“當然能,正要讓小人瞧見他,小人一定就能認的出來。”
“咦,今日怎麼不見世子爺,本宮本還想問問他手下的人呢,鄭武今日可瞧見世子爺?”太子假裝疑惑的問。
鄭武回想了一下,再回答,“稟報太子爺,屬下今日並沒有見到世子爺。”
“將世子爺的侍衛帶上來問話,這事和世子爺有大大的干係,他不在,這怎麼好斷案?”太子擺擺手,“快將人帶上來。”
有人快步跑去請人去了。
孟靈湘一直沒有說話,自莫北霄一直沒有出現,她就有些心神不定。
不到半刻,莫北霄的侍衛就跟着人回來了,孟靈湘認出這人是莫北霄的一個手下,平時低調不愛說話,她與這人也並未有過什麼接觸。
“太子爺,就是這人!”衙差叫了一聲,指着侍衛就喊了出來。
“你確定就是這人,這可是世子爺手下的人,你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的給本宮認清楚了,若是認錯了了人,看本宮怎麼罰你!”太子站起身,踱步到衙差的身邊,俯視着他。
衙差嚥了咽口水,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那個侍衛,侍衛躲閃着眼神不敢看他,“就是他沒錯,太子爺我那日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衙差極爲肯定的回答。
太子隨意的找個人怎麼就會找到了這個侍衛,而這個侍衛又恰好的衙差看到過的那個人,這一切分明就是太子與玉貴妃安排好一齣好計策,而她傻傻以爲自己成竹在胸,沒想到到最後反被人將了一軍!
孟靈湘咬了咬腮肉,讓自己冷靜下來。
“哦?”太子走到那個侍衛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侍衛竭力鎮定的回答,“小人是世子爺手下的侍衛,名王四。”
“這名字倒是簡單好記,這衙差說看到你進了大牢,按孟二小姐的吩咐將這巫蠱娃娃藏與貴妃娘娘的房裡可屬實啊?”太子將那個巫蠱娃娃拋在王四的面前,王四看到那娃娃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雖然立刻就站住,但是這樣驚慌的反應以及足夠說明一切。
“不是,不是小人,小人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王四連連搖頭否認。
“你這樣驚慌還敢狡辯,若不是你做的爲何你如此驚慌失措,不敢看這巫蠱娃娃半分!”太子厲聲呵斥,“王四,快快將你這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宮還能饒你一條性命,若是你還抵抗不從,就別怪本宮無情動刑了!”
“我說,我說!”王四頹然的開口,“小人接了孟小姐的名令到牢裡去,沒曾想她竟是給了小人一個巫蠱娃娃,讓小人把這個巫蠱娃娃藏到貴妃娘娘的房裡,好讓太子以爲這一切都是貴妃娘娘的手段。”
玉貴妃盈盈落淚,梨花帶雨,“太子你瞧,這人好毒的心腸,不僅要害我,還要害太子你的性命啊!”
“那巫蠱娃娃也是孟小姐所做的?”太子沒有理玉貴妃,再次向王四發問。
王四低頭,“這一切都是孟小姐安排的,製作那娃娃再讓小人將那娃娃放在玉貴妃的房裡誣陷玉貴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小姐做的。”
孟靈湘冷冷的回望着那個王四,“你說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可有證據,牙齒上下一碰就空說白話誰都會,可是沒有證據你拿什麼來證明是我讓你去做的這些事?”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讓你去做這些事情,衙差的話分明是憑空誣陷!”她環顧四周,朗朗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