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白色的藥粉倒在了牀上的血液裡,“這是我的制的藥粉,遇到人血就會變色,若是其他的血液則沒有反應。”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牀上藥粉還是沒有變化,仍然還是白色的藥粉,玉貴妃的臉色難看極了。
事情已經一清二楚。
太子眼神一凌,臉上帶出些得意來,“玉貴妃這事情該清楚了罷,本宮來你這好好的吃個飯怎麼還就成了強迫女子的人了,要不是孟二小姐神通廣大,本宮這罪名可是洗不清了。這事是不是該好好說說,傳出去本宮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表小姐忽得說我強迫與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表小姐腳一軟,坐在了椅子上,半響說不出話來,望向玉貴妃,可惜她半個眼神都不給她。
“馨兒,這事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將事情清清楚楚的說出來。”玉貴妃問馨兒,不動聲色示意她一個眼神。
“姑姑,這都是我的不是,我愛慕太子爺,想嫁給他纔想出這樣的下等法子,沒想到竟然被世子妃看破了,馨兒實在不該,實在不該,望太子爺饒命啊。”馨兒立刻跪下,哭訴着說。
太子已經將自己打理好,長身而立,好一派英俊瀟灑,與剛剛的狼狽完全不同,他苦笑一聲,“馨兒姑娘,這玩笑可不能這樣開。”
玉貴妃臉上的神色已經十分難看了,咬牙切齒的說:“馨兒,你犯下這樣大的過錯本宮怎能饒你,要是太子爺的名聲有礙這罪名你擔待的起嗎,來人將馨兒帶下去。”穎悟帶着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上前來就要將馨兒拖下去。
一人一手製住馨兒的雙臂,像拖垃圾似的要將她拖下去。
她已經認定了莫北霄他們已經和太子勾結,這次對太子的計謀被孟靈湘識破,本以爲可以借這次機會敗壞太子的名聲,畢竟強了自己庶母的侄女兒的名聲在哪裡都不好聽,更何況他還是儲君,一個要接替這個國家的人犯下這樣的事情來,在朝中的老人們也不會支持這樣的人。
她自然而然就可以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
順便還能將馨兒埋在太子身邊。
一切的算計都被孟靈湘他們破壞了,這怎能不讓她恨的牙癢癢。
只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要將自己從這個泥潭裡摘出來才行。
馨兒驚慌失措的求饒,她本以爲這樣說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到玉貴妃已經要將她捨棄,她現在已經一個無用的棋子,反而還可能讓玉貴妃被人抓住把柄,還不如把她徹底解決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
“慢着,”太子打斷了玉貴妃的行動,溫和道:“馨兒姑娘對本宮的一番心意本宮很是感動,這事既然已經被人知曉了,還不如將馨兒姑娘送到本宮府上,一來可以維護馨兒姑娘的名聲,二來也能保住馨兒姑娘的一條命,貴妃娘娘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玉貴妃當然不能答應,且不說這馨兒留着是不是會被太子拿來反咬她一口,光是這幾日馨兒跟着知道的消息是十分多,若是讓太子將人帶走,不就是將把柄白白的送到太子手裡麼。
“太子有心了,只是這馨兒的罪名實在可惡,留她不得,還是交給我來處置吧,不勞太子爺操心。”玉貴妃向穎悟示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將馨兒帶下去,幾個侍衛不顧馨兒的抵抗,輕輕鬆鬆就要將她拖了出去。
馨兒自是不肯,她知道這出去等待她的就是死,她知道玉貴妃心狠手辣,卻沒想到她連自己血脈相連的侄女兒都殺,她感覺自己的心冰的像一顆石頭,不斷的往下沉,死亡的恐懼切切實實的籠罩在她的頭頂。
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啊!
她還年輕,怎麼能就這樣死了,馨兒奮力掙扎着,嬌嫩的肌膚被摩擦出一道道的紅痕,大概是求生的慾望過於強烈,一個嬌弱的女子竟然將幾個大漢掙開了,她撲到太子身邊,抱住太子的大腿,“求太子饒我一命,救我!”
玉貴妃此刻臉色青青白白,十分好玩,她面色扭曲,“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將人拉開,拖出去。”
呆愣的幾人才反應過來,揪住馨兒的衣服就往外拉,馨兒的頭髮凌亂,衣襟散開,活脫脫一個瘋子,“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錯了,我錯了。”
孟靈湘和莫北霄兩人作壁上觀,瞧着眼前的這齣好戲,差點就要拿個瓜子磕了。
太子也不是吃素的,手一揮,臉一沉,外面的侍衛就齊刷刷的進來了,將門擋住,冷刀一拔,玉貴妃這邊的人見對面的人拔了刀不甘示弱的也拔出了刀,屋子裡頓時刀光劍影,寒氣森森。
一派殺機四起。
“玉貴妃這是不給本宮面子,這馨兒今天本宮要定了,你不交也得交。”太子上前一步,語氣溫和的說,但是語氣裡的威脅可半點不少,殺氣騰騰。
看樣子太子今天是下定決心了,連表面上的和諧都不顧了。
“太子爺這是要做什麼,我一個弱女子怎麼看得慣這鋒利的刀光劍影呢,太子爺還讓侍衛把刀都收一收,否則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就不好說了。”玉貴妃崩着一張俏臉,美目含威。
兩人針鋒相對,誰都不肯退後一步,幾乎要迸出火花來。
馨兒掙扎之下,竟從袖子裡掉出一個物件來,咕嚕嚕的滾到了莫北霄的腳下,他彎腰將那物件撿了起來。馨兒看到那東西從她身上掉下來,恨不得立時昏過去,顫抖着身體,她知道自己的命要保不住了。
莫北霄手裡拿着的是一枚扳指,雕工細膩,玉質溫潤,是一枚難得的好物,他細細的打量着扳指,竟然發現這扳指的原材料竟然是傳國玉璽上的,他臉色一凌,神情頓時就嚴肅起來。
“玉貴妃,太子,這馨兒身上竟有和傳國玉璽一樣的材料制的扳指。”莫北霄淡淡的開口,將那枚扳指放在手掌心,示意給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