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那些人只需要控制她們就好了,每天給一個罌粟藥丸,結果,李致竟然妄想連莫北霄都控制。
莫北霄見她終於想明白,嘴角揚起笑意,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纔會有這般神情。
“去吧,告訴李致,你親眼看到我吃下了,讓他安心。”莫北霄從孟靈湘幾句話裡大概知道了李致的算盤。
他竟然想要控制他,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不如將計就計,送那人一份大禮,只希望到時候,李致不要受驚才行,不然戲就不好看了。
孟靈湘點頭:“好,你要多加小心,雖說外面的那些暗影僞裝成李致的人,但是凡事留個心還是極好的。”
莫北霄愣了下,沒想到這妮子自身難保的時候,還爲他想那般多。
怎麼辦?突然不想讓她走……
孟靈湘見莫北霄聽進去了,準備端着飯菜離開,哪知剛端起來,就被人拉扯了過去,嘴脣被人親吻住,吸濡着。
臉上有剎那驚慌,而後感覺到熟悉,便順從了。
莫北霄細細品味她的味道,好一會才放開她,怕被李致看出來,所以他用的力道並不重,讓她的嘴脣看起來跟平常無異。
如果換做以往,孟靈湘的嘴脣早就紅腫了起來。
“去吧。”戀戀不捨,還是把人放開了。
孟靈湘一瞬間恢復傻呆,點頭離開了。
半路上的時候,努力讓臉上的紅潤下去,只是一想到剛纔的吻,孟靈湘就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不過好在,快到李致房間的時候,她恢復成僞裝的那樣。
“事情辦得怎麼樣?”一進門,李致就直奔主題。
孟靈湘點頭,姿態放的很低:“我親眼看到他吃了下去。”
李致狂笑兩聲,然後對孟靈湘點頭,一片稱讚:“做得好。”
孟靈湘沒擡頭,等着他的吩咐,所以李致看不到她眼裡的犀利神色。
“以後你每日準時把飯菜送過去,看着他吃完再回來。”
“是。”
“還有……”李致轉身看着孟靈湘,神色不明:“那個自稱郡主的女人,就由你去看管,太過驕縱,可以給一點教訓給她,不可傷及皮肉。”
孟靈湘應道:“是。”
她的態度,大大滿足了李致的虛榮心,只見他擡起孟靈湘的下巴,看見一雙害怕閃躲的眼神,心情愉悅:“只要你乖乖的幫我辦事,你想要的很快就能實現。”
“是。”此刻的孟靈湘就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被李致拿捏在手中。
只有垂下的手藏在衣袖中早已握拳成形,她真的好想一拳打在李致的肚子上,讓他對她亂動手腳。
順便撒他一臉癢癢粉,還有各種毒藥,她真的很想這麼做,只是目前的形式來說,都行不通。
她還不能暴露出來。
李致又交代她兩句,讓她去給那個郡主送飯,提到香兒郡主,連李致都有些頭疼,眉間多了一抹摺痕。
這倒是讓孟靈湘心情愉悅了幾分。
驕縱女子,竟然還有可愛之處,看在莫北霄的面子上,她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只是,有些人並不領情。
孟靈湘剛到關押香兒郡主的牢房,還未說明緣由,就被香兒郡主亂罵一通:“下等的賤民,竟然還敢出現在本郡主的面前,你個叛徒!”
孟靈湘眉尾顫動兩下,心中默唸,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郡主,我是被派來看管你的,你那張嘴最好消停會,不然我保不齊會用其他辦法讓你閉嘴。”這算不上威脅,只是孟靈湘的警告。
香兒聽到這話,更加狂妄了,那心頭的火氣燒的更旺:“你個叛徒,要不是你背叛本郡主,本郡主早就出去了,怎麼可能還呆在這惡臭的地方?本郡主讓你幫忙傳話給霄哥哥,結果呢?霄哥哥沒有來,你還幫着這幫人做事,你不是叛徒是什麼?等我出去了,我定要霄哥哥把你碎屍萬段。”
孟靈湘就看着她鬧騰,也不打算告訴她,莫北霄已經出現的實情,想來這位郡主的嘴,也不是那麼緊,說了還指不定能惹出什麼事來。
果然是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掌上明珠,從小沒吃過什麼苦,所以性子才這般囂張跋扈吧。
一想到,自己曾經吃過這個人的醋,孟靈湘就覺得好笑。
所以,她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香兒的臉色僵住,指着孟靈湘問:“你……你笑什麼?”
“恩?我笑了嗎?沒有啊。”孟靈湘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剛纔笑了。
“你就是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本郡主很可笑,我告訴你,等本郡主出去了,有你好看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沒門,霄哥哥是我的。”氣呼呼的模樣,完全對不上郡主兩字啊。
合計這人還在想着她會搶走莫北霄?
根本不用搶好嗎?那人本來就是她的,她認定的,就會死心塌地到底,不管過程中會有多少誤會產生,會發生多少變動的事。
她都會喜歡着莫北霄,相信莫北霄也是。
孟靈湘點頭,沒說話,坐在牢房外的凳子上,默默看着香兒。
香兒見自己的話對於孟靈湘來說,根本毫無用處,急的跺腳,跺了一會,她想起一件事,兩手抓住鐵桿,直直是看着休閒的孟靈湘:“本郡主知道你醫術了得,這樣吧,你告訴本郡主,你那天是怎麼騙過那人的?本郡主就原諒你。”
聽聞這話,孟靈湘趕緊起身查看周圍一圈,因爲李致說讓她看管香兒郡主,所以裡面的守衛在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都守在了外面。
她僞裝自己的頭一個條件就是隱瞞了自己會醫術這件事,不然李致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沒想到這笨蛋郡主竟然張嘴說了出來,正所謂隔牆有耳,萬一被李致聽見了,還得了?
前面鋪的路,就全毀了。
尤其是現在莫北霄還被抓進來,她更要小心翼翼,不能走錯一步。
“郡主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她靠近牢房,壓低聲音,威脅的語氣對香兒說。
這一刻,她卸下了僞裝,身上獨有的氣質顯現出來,竟然有種威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