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可以。工錢還是按我們之前說好的,二十個大錢一天,只要阿婆把活做好了,工錢,我一個子兒也不會少你的。”
蘇默爽快地答應了柳婆子的要求,還說不扣她的工錢,這樣的好事,就是捅破了天去也不見得會有的。
柳婆子自然是千恩萬謝,連聲誇讚道:“蘇姑娘真的是人美心善,必有好報的。”
蘇默被她一通誇,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阿婆太客氣了。叫我小默就好了。就算我有心藏私,我想憑阿婆的本事,早晚自己也會參透這些針法的。”
這柳婆子也是固執,蘇默都說了兩次了,她還是客氣得叫蘇姑娘。
果然,柳婆子笑着搖了搖頭:“我是蘇姑娘請來做活的,說直白些,你是主,我是僕。哪有僕人直呼主子名字的說法?蘇姑娘客氣,婆子我卻不能越了規矩去。”
倒是趙蘭碩臉皮厚,聽了柳婆子的誇讚之後,得意地挺了挺胸脯,一臉與榮有焉的樣子,炫耀似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媳婦!”
柳婆子和蘇笙都在旁邊看着,蘇默一臉尷尬,不自在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一下,小聲說:“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趙蘭碩一臉無辜地回視着她,委屈巴巴地問:“我方纔說的話沒毛病啊!”
蘇默瞪了他一眼,心說,有毛病的是你纔對!沒見柳婆子瞅着呢,不秀恩愛,能死嗎?
柳婆子笑眯眯地望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地坐下去,接着紡她的線去了。
柳婆子不說,但那雙彷彿能看透世事的老眼,都在提醒蘇默,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趙蘭碩這小子行事最近越來越囂張了,每見到一個人都恨不得以她的相公自居,且言語裡大多都透露出對她的獨佔欲,好象急切地要在她身上貼上他趙蘭碩所有的標籤似的。
蘇默忍無可忍,見蘇笙坐在小板凳上,認認真真地完成她佈置的小任務,柳婆子也在一心一意地紡線,伸手揪着趙蘭碩的耳朵,把他揪到了臥室裡。
一進入臥室,遠離了外面人的視線,連紡車轉悠的聲音也少了許多之後,蘇默就鬆開了他的耳朵。
“小默,我做錯什麼了,你又揪我耳朵?”
身體一得到自由,趙蘭碩就揉着自己被揪紅了的耳朵,撅着嘴,一臉委屈地模樣,象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樣。
到了現在,這小子竟然還敢在她面前擺委屈臉?
蘇默氣極反笑,伸手點着他的腦門,低聲說:“你做錯什麼了,你自己不知道嗎?趙蘭碩,平時看着你不是挺聰明的嘛!有外人在,請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表現得那麼露骨!用不着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不一般似的,到處去宣揚。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假夫妻,不是真夫妻。”
趙蘭碩斜着眼睛,不滿地嘀咕道:“親都親了,還不是真夫妻啊?反正,我不介意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變成真夫妻。這樣一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誰告訴你,親了就是真夫妻啊。那我告訴你,我親了你,你就懷孕了,然後等十個月,你就能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出來,你信不信?還有什麼叫把該做的事情做完?趙蘭碩,你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該做的事情?”
他的嘀咕聲夠大,蘇默聽得清清楚楚,她伸手提拉着他的耳朵,俏臉含笑,似笑非笑地盯着趙蘭碩的臉,一幅打算嚴刑逼供的樣子。
“親一下就能生孩子,這種說法,一聽就是騙人的。要不然,我們都親了多少次了,你這肚子怎麼還沒有大起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當然就是昨天夜裡,我們兩個一起聽到的那些事啦!小默,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