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川歌並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孩子他媽”惦記上了,依然和蘇將軍談笑風生,沒有任何自己馬上就要死定了的感覺。
而在城牆之下,蠱王突然大叫一聲,眉頭緊鎖,面容上滿是焦急。
“怎麼?那黑羅城城主來了?”
草凌默不由問道。
蠱王卻是身形一動,衆人見到眼前一道幻影閃過,遠遠地傳來他的聲音:“蠱蟲報告我說我妹妹醒了!”
看他那急匆匆的樣子,就好像是火燒了眉毛一樣……
妹控什麼的,真的是好難理解……
夜風微涼,草凌默靠在陰梵君的懷裡,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春泥一般,柔軟又懶惰。
陰梵君將美人抱在懷中,溫暖的臂彎爲她擋住夜晚的寒。
“好睏,那黑羅城的城主來的也太慢了吧!”
草凌默揉了揉眼睛。
聽蠱王的意思,明明是個很厲害的人。
但怎麼行動那麼慢呢?
“迦樓羅!”陰梵君將草凌默整個人抱了起來,草凌默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正在和小羅剎還有小敖銘玩耍的迦樓羅應了一聲,但是頭也沒有擡。
他最近發現這兩個小娃娃還是很好玩的,特別是他們玩着玩着就會相互打起來,你捏着我的臉我咬着你的手的,特別有趣。
這不這一會,小羅剎和小敖銘又互掐起來了,原因是陰鴉的一根羽毛……
陰鴉掉了好多的羽毛,但有一根又長又亮特別的好看。
小敖銘和小羅剎同樣都看上了這根羽毛,一個要插在自己的兩隻角中間做裝飾,一個要拿去掛在腰間做佩劍。
兩個小傢伙你爭我搶的誰也不讓誰。
迦樓羅在旁邊睜着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打,對,就是這樣!小羅剎咬他!敖銘你怎麼這麼笨,不知道用爪子嗎?”
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迦樓羅!”陰梵君見迦樓羅反應不大,皺着眉頭又叫了一聲。
迦樓羅這才微微擡了擡頭:“啊?”
“你在這裡看着,那黑羅城城主來了叫我們一聲。”陰梵君公主抱着草凌默,看那樣子是要回去休息了,臨走前他還特意囑咐道,“千萬不能讓那人跑了。”
迦樓羅不以爲意的答應了一聲,心想着——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凡人,能在老子手裡跑了?呵呵呵,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吧!
走了幾步,陰梵君又停了下來,回頭還看了一眼還在搶來搶去的兩個小娃,十分好心的提醒道:“陰鴉身上多的是。”
這一句話立馬提醒了兩個小娃——對啊,大鴉鴉身上還有好多這樣的羽毛啊!
所以,兩個小娃立刻化作兩道飛鴻,你爭我搶的去找他們的大鴉鴉了。
而已經半禿的陰鴉說不準一會就要全禿了……
這一夜,迦樓羅等到了天色漸明,那黑羅城的城主都沒有來。
但是看了一晚上兩個小娃娃和陰鴉之間的玩鬧,倒是也沒有太無聊。
只是不知那黑羅城城主是不在乎這些士兵,或者是不在意這些蠱蟲,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而在城牆下守了一晚上的迦樓羅最終飢腸轆轆的回到了院子裡:“好餓……看了一晚上那些士兵,發現他們跳來跳去的步子都是差不多的。好沒意思。”
對此,蠱王解釋道——眠蟲只是一種蠱蟲,並沒有什麼智商,在發現下不去城牆之後就只會在原地打轉。
而正在這時候,羅先生突然派人來請草凌默和陰梵君等人——黑羅城城主前來拜訪。
幾人立馬對這個黑羅城城主充滿了好奇。
這人到底是生的什麼主意?
說他對那城牆上的士兵和蠱蟲並不在意的話,他又爲何會此時突然前來拜訪?
若說他在意那些人的話,又這樣欲蓋彌彰的用黑羅城城主的身份前來豈不是要耽誤了事情?
“蠱王,把那些蠱蟲從士兵身上驅出來吧。”
陰梵君對一旁的蠱王說道。
蠱王輕輕點了點頭:“我去去就來,你們一定要將那黑羅城城主留住。”
能夠遇到和自己的靈力相當用蠱手段又一樣高明的人並不容易。
蠱王此時也是對這黑羅城的城中充滿了好奇。
但那城牆上的士兵已經亂舞了一夜,恐怕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草凌默和陰梵君到蘇將軍處時,看到蘇將軍的身側坐着一位身着華袍氣質卓然的中年男子。
而呈熙和雪川歌已經坐在旁邊,看樣子也已經和那男子聊過許久。
這男子大約三十多歲,長的十分爽朗,和蘇將軍談笑風生的時候時而會哈哈大笑,看得出是個隨性之人。
“城主,貴客們來了。”
蘇將軍站了起來,向黑羅城城主介紹道草凌默等人:“這幾位是隨太子一齊進城的貴客,這位是草姑娘,這位是陰梵大人,這位是迦樓羅大人。”
黑羅城城主一一見禮,嘴上的笑容卻是一直都沒有褪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幾位遠道而來,若是有空,可以去黑羅城內遊玩幾天,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黑羅城城主看起來十分的和善,沒有一點的架子。
草凌默笑了笑:“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等事情解決了再談遊玩的事情吧。”
說着,她的目光看向黑羅城城主,特意咬重了“解決事情”這幾個字。
黑羅城城主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哈哈笑了幾聲:“看來這位草姑娘是個認真的人啊!請,我不過一介江湖人,今日既然來了,便不談公事吧。”
草凌默看向一旁的呈熙,眼中有了幾分奇怪。
呈熙衝着草凌默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晚些說。
而當草凌默坐下到時候,一旁的雪川歌對草凌默輕輕說道:“小丫頭,這黑羅城的城主可是個妙人。只不過,他好像是別人控制了。”
草凌默大爲吃驚:“怎麼?”
雪川歌拿過一顆點心放入了口中“咔嚓咔嚓”的嚼着:“剛剛你沒在,我們與這黑羅城城主已經交流了許久,這黑羅城的城主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話語之間卻有求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