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當草凌默聽到那月溪發此毒誓的時候心裡不由嘆息道——月溪啊月溪,你這不要大話說的如此滿啊,萬一來日真的栽了跟頭可怎麼辦啊?
可草凌默並沒有想出聲提醒她。
因爲這是天道賜下的姻緣,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聽到月溪發下的毒誓,王母和玉帝卻是面色微微緩了緩。
好像月溪發下了毒誓後就真的日後不會做出什麼有違天道的事情一般。
“王母,玉帝,既然月溪姐姐的姻緣並不在陰梵這裡,還請兩位將她與陰梵婚事的事情取消。”
草凌默趁熱打鐵,趁着那姻緣鏡依然沒有挪開,迅速提醒兩個人這個事實。
王母和玉帝一時沉默了,而月溪卻依然不死心:“不!如今這六界之內都知道我與陰梵的婚事了,若就此取消的話,我日後還怎麼見人啊!嗚嗚嗚……”
說着,月溪已經哭的是淚流滿面。
看着月溪這個樣子,王母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但是姻緣鏡就在衆人面前,而陰梵君與月溪紅線上相互糾纏的死結也在她的腦中揮灑不去。
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舅母會爲你再定一門婚事,而六界之內只要你舅母還活着就沒有人敢說你的壞話!”
這一句話,算是將陰梵君與月溪之間的事情蓋棺定論了。
月溪想要在說什麼,卻被王母的眼神制止住了。
她微微低下了頭,仍然在抹着眼淚,眼中卻是冰冷一片——草凌默,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這一幕恰巧被一旁的月老看到。
月老在心中暗自想道——這紅線上的結看來是不好解,不過回去他定然用些法術試試,看看能不能將此結解開。否則,恐怕這結一日不解,這陰梵君就不能少了被這月溪的糾纏!
“但是,陰梵君和這位凡人小姑娘……”
王母將目光放到了陰梵君和草凌默的身上,目光冰寒一片。
草凌默自然知道王母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也明白恐怕自己和陰梵君今天若是什麼代價都不付出的話,這王母和玉帝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草凌默輕輕笑了笑,彷彿是沒有看到王母眼中的寒意,毫無畏懼的對上王母的眼睛:“天規必然是不能隨意觸犯的。”
草凌默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這天規。
草凌默像是沒有注意到衆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我與陰梵願意接受處罰。”
她說的是接受處罰,卻沒有說她與陰梵君可以分開。
所以這句話說完,她主動將陰梵君的手握的更緊。
陰梵君也是看向王母和玉帝:“陰梵願意接受處罰,但我與凌默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兩人的意思相同,但是表達的方式卻十分的不同。
陰梵君這寧折不屈的態度確實是讓人很是反感。
“不過……我們好像在這天界中呆了又小半日了吧。”
草凌默突然將話題轉開。
而一旁的地藏王菩薩卻是很快的接口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恐怕如今這人間已然是過了快半載了……”
這句話是提醒王母和玉帝的。
如今大敵當前,他們又因爲這些事情在天庭呆了數月之久,他們如今回去還不知道那夜九黯要折騰出多麼大的風波。
王母和玉帝也是知道此事,所以也不由皺了皺眉。
那夜九黯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甚至來說,魔物還曾經鬧到過着天界上來。
最終還是二郎神楊戩將其擊退。
若這時候處罰陰梵君,等處罰完成,恐怕這人間也變成地獄了。
“月溪願意去人間收復魔物!”
一旁的月溪突然出聲說道。
在她跪地的一瞬間,將目光瞄向了草凌默——你今日竟然來到這天界了,就不要想着再下去了!就在這裡接受處罰吧!
草凌默挑眉,並不言語。
“你?收復魔物?”
這次出聲的是一直站在旁邊的二郎神楊戩。
他突然出聲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還不如讓我的哮天犬去。”
二郎神說着,摸了摸從懷裡露出了頭的哮天犬。
月溪跪直了身子,看向二郎神楊戩的目光卻是不卑不亢:“月溪知道自己法力薄弱,但能夠儘自己的一分力氣,月溪就算是死了也願意!”
這話說的十分具有風骨,就連一旁的草凌默都不由要對她喝彩。
王母也被月溪的這份心打動了,趕忙低下身想要扶起月溪:“傻丫頭,說什麼,這天上的天兵天將多得是,哪裡用得着你?!”
“我,我想去人間散散心……”月溪突然又哭了起來,眼淚和不要錢似的,“月溪如今這樣,還不如戰死在沙場!”
她的這一句話,卻是又將矛頭指向了陰梵君和草凌默——就是這兩個人讓她添堵,她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母不由有些心疼,趕忙催促一旁的玉帝道:“天帝,你倒是說句話!”
一直未語的天帝這時候才緩緩開口:“地獄鬼君觸犯天條,與凡人相戀,不得不罰。”
但他說到這裡,突然被草凌默打斷。
草凌默在人羣之中用力的舉着手,嘴裡還小聲叫着:“我我我……”
玉帝無法,只得問草凌默:“你有何要說?”
“既然罰嘛,當然要一起嘍,帶着我一起吧!刀山火海的隨便上!”
一旁的地藏王菩薩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不由看向這個小丫頭。
其實剛剛草凌默卻是是想要用此時人間的危機來將這懲罰延後的,但是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所以不如直接讓天帝給他們個痛快。
至於如何應對,她自有辦法。
“那好!你既是有靈力之人,便不是凡人,就和陰梵君一起受罰吧!”
天帝此時多少也有些討厭這草凌默,所以冷哼一聲說道。
“陰梵君,草凌默,你二人,從今日起就在那天雷海受刑!”
天帝一句話落下,那月溪卻是笑開了眉眼——天雷海嗎?這草凌默肉體凡胎的,恐怕是一道天雷都承受不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