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侮辱本將軍!”卿將軍瞬間吹鬍子瞪眼。
呈宇暗地裡衝卿將軍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掛着一副溫和的笑意,隨後說道:“不知姑娘可能治好皇弟?”
草凌默看呈宇的表情,就知那紫金鬼狐必然給他說過這事並不簡單,但她怎麼可能就垂手受人閹割呢?
“必然可以!”
草凌默一句話,太子呈宇眼中閃過一絲疑問,而皇帝呈煥已經激動的緊緊握住了拳頭:“那還不快些爲朕的皇子醫治!”
“不過我有三個條件。”草凌默繼續說道。
“講!”
這時候的呈煥已經顧不得那麼多。
“第一,我需要一間安靜的廂房,不許有任何人打擾。”
“不難。”
“第二,剛剛你答應我的,我可以在皇宮住上幾日,不能食言。”
“無妨。”
“第三,我要去皇陵一趟。”
聽到第三個條件,呈煥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皺眉嘟囔了一句:“皇陵?”
“這個,是爲你的三皇子求的。”說話間,草凌默將目光轉到了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平碩王身上。
呈熙從始至終一直緊握着拳頭,面上卻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聽着事態的發展。心裡想着,如果草凌默真要有什麼危險,他一定要開口向父皇求情!
卻未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已經化險爲夷。
如今聽到草凌默點名到自己,俊朗的眉宇微微皺起。不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向呈煥行禮說道:“父皇,是我的臉,如若醫治,需要進入皇陵。”
“皇弟,皇陵事關重大,讓一個陌生的……人進入,好像不好吧。”呈宇突然說道。
其實他本想說“讓一個陌生的符師進入,好像不好吧”不過話到嘴邊生生被他嚥了下去。他不能有一點的差池,讓人看出他與這件事情有關。萬一那草凌默突然發問“你如何知道我是符師的”,還需要費一番心思解釋。
“皇陵事關重大,朕不能答應你。”呈煥搖了搖頭,“若有其他事情相求,朕可以盡力的滿足你。”
“皇上,我是在爲你們皇家做事。如果你真的不信我,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只能對你說,如果你不答應,三皇子臉上的鬼痣是好不了的,並且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也很難抓到。”草凌默朗聲回到。
“你的意思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和朕的孩兒臉上突然出現的痣是有關聯的?”呈煥聽出了草凌默的話外之音,急忙問道。
“八九不離十。”草凌默篤定道,同時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做出認真思考的呈宇身上。
呈宇很是淡定,同時臉上還有一絲的訝然。
真是會裝啊!草凌默心裡暗歎道。
“這事朕需要考慮,先救朕的皇兒要緊!”
呈煥的口氣已經有了一絲鬆動,草凌默笑了笑,並不再緊閉。心想着——反正之後還有辦法。
“那請殿下爲我準備一處廂房,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草凌默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有人靠近,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請皇上不要怪罪在我的身上!”
“好。”呈煥點頭回道。
隨後示意身邊的太監去做。
在草凌默被太監帶着向外走的那一刻,她看到呈熙的嘴脣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來。
草凌默也不在意,這一刻她反而明白平碩王呈熙的心情。
爲什麼從始至終,他並沒有多話,沒有站在自己的這一邊,也沒有站在別人的那一邊,甚至就連自己提到要爲他醫治的時候,他都沒有表態。
看來這些年,他所受的迫害,真的不小啊!
這個原本受到寵愛的皇子,在平碩王府要受制於那個身後有着顯赫家室的王妃,只能敢怒不敢言。在這朝堂上,還要受制於多人,連句話,都要思量半天。
他,從臉上有了那害人的鬼痣,最終也只能收起自己的羽翼,安靜的臥着,皇子也不像個皇子,平碩王也不像個平碩王,在大多數面前,他只不過是個局外人。
不開心時,最多對身邊的人吼一吼。
也是可憐,可憐啊!
草凌默隨太監到了一處別院,進了一處廂房。
“草姑娘,這處別院平常沒有人出入,如今我派人在院子外面守着,肯定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了!”那老太監拍着胸脯說道。
蒼蠅或許進不來,但妖狐肯定會來搗亂的。草凌默心裡想着,卻只淡淡的道謝。
待那太監退了出去,草凌默拿出了懷中的硃砂筆,在房間的地上一筆一劃的畫着。
“真是心疼啊!這可是頂級硃砂!”草凌默一邊嘟囔着一邊認真的畫符,“比黃金還貴的硃砂啊!”草凌默的心在滴血……
不過一會,一幅奇怪的圖案出現在了屋內,之間上面歪歪曲曲,又自成陣法,一般人看到,只會覺得是鬼畫符,還有一股子陰暗的感覺。
而在這圖案的最中央,是個大門,上面寫着“鬼門關”三個字,讓人望之只覺可怖。
待畫完這些,草凌默又在那圖案的旁邊圍着一圈,換用金色的顏料畫上了幾個圈,像是對中間圖案的保護。
好像這些還不夠,草凌默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空白的符紙,拿出一個輕巧的銀剪子,手腳利落的就剪了起來,沒一會,幾個紙人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