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凌默聽了迦樓羅的解釋,心裡更爲放心。
原本她還在擔心閻王藏着掖着的,想要利用她做什麼。如今聽迦樓羅這麼說,看來這戒指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心裡略安了。
不過,她若是再解釋的清楚一點,將剛剛手上的刺痛感一併說出來,可能迦樓羅的說辭就是另一番了。
三生戒並沒有讓草凌默手上產生刺痛感的功能,她之所以感到刺痛,是因爲住在三生石內的靈魂控制了三生戒。
能夠控制三生戒的靈魂……那就並不一般了。
畢竟,三生戒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畢竟也是一件神物。
“那我們先去地府找閻王吧!”
草凌默思索了片刻,決定先向地府走一遭,將這戒指解決掉。
迦樓羅自然沒有意見。
進地府對於迦樓羅來說,就像回了趟家一樣簡單。
閻王殿依然陰冷異常。
像是預料到了草凌默回來,閻王殿內清清冷冷,並沒有看到投胎轉世判定因果的鬼魂。
閻王滿意的拿過戒指:“好,很好!”
閻王的臉上難得看出一絲笑容,戒指在他的手上竟然發着淡淡的白光,在陰暗的閻王殿內一閃一閃。
迦樓羅眉頭微微皺着,想要更仔細的查看,卻發現閻王已經將戒指收了起來。
是他想太多嗎?
迦樓羅不由問自己,但他又想不到一枚普通的三生戒而已,閻王能拿來做什麼。
草凌默上前一步行禮道:“既然事情已經完成,我與迦樓羅就先告辭了。”
說着,草凌默便轉身要走,不知爲何,看到閻王的笑容她總有一種並不舒服的感覺。
“慢着。”
草凌默閻王叫停了腳步,轉身看向閻王:“不知閻王大人還有什麼事情?”
閻王略一思考,隨後說道:“草姑娘,作爲符師,自當以斬妖除魔爲己任。我閻王坐守地府,公事纏身不得離開此處一步,但有些忙,我還是願意幫的。”
草凌默薇薇皺眉:“不知閻王大人何意。”
“去崑崙山下看看吧,或許會有你們想要找的線索。”
閻王說完這句話後揮了揮手。
草凌默再定神看時,已經到了崑崙山腳下。
此時正值冬末,可這裡卻依然是鬱鬱蔥蔥,彷彿有仙氣滋養一般。
靈鳥的鳴叫好獸類的嘶吼遠遠傳來,爲這崑崙又填了幾分生氣。
“崑崙……”草凌默眉頭微微皺起。
原本,她也確實想要來崑崙一看,畢竟崑崙之氣的遺失是整件事情的重要一環,以陰梵君的聰慧,不可能不到崑崙一看。
而他們想要找到陰梵君,自然要順着他走過的路一路查看,否則天下之大,他們上哪裡尋到陰梵君的身影呢?
“小美人,這裡……好像經歷過一場大戰。”迦樓羅向前走了兩步,指着不遠處的山峰。
那裡像是被一股非自然力量削了一條溝壑,連根拔起的樹木堆在一邊。
草凌默眉頭一皺:“土地!”
毫無動靜。
“土地!”
草凌默又叫了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美人,崑崙山脈仙家居多,小小的土地爺是不敢在這裡稱神的。我們還是叫山神吧!”迦樓羅說着,手上金光一閃,向大山深處飛去。
草凌默的大多理論都是和上一世有關,書籍上的知識也是上一世學到的。
對於崑崙山無土地這件事情,她自然是並不得知,如今聽迦樓羅一說,慎重的點了點頭:“這山神,恐怕也不是那麼好請吧。”
其他山上的山神,以迦樓羅的身份必然是隨叫隨到。
但是崑崙山的山神……
崑崙山有上萬年的歷史,許多古神都是再次誕生。
崑崙山上的山神,可謂是萬山之主神。
迦樓羅一個地藏王菩薩的徒弟,地府枉死城的城主,恐怕還請不動這一尊大神。
果然,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迦樓羅撓了撓腦袋:“看來真如你所說,我在這些大神眼裡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山上必然有山神廟,去那裡看看吧。”
草凌默安慰般的拍了拍迦樓羅的肩膀,擡步向前走去。
想要見山神爺,必然要找到山神廟。
兩人行了半個時辰,突然在半山腰看到一位道士打扮的少年。
那少年眉清目秀,皮膚吹彈可破,一雙大眼睛清澈若湖水,看上去很是好欺負,又十分惹人憐愛,讓人恨不得上去在他臉上好好捏上兩爪子。
“你們是何人?”那少年竟然繃起了臉,故作深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有趣。
迦樓羅上前一步,剛想自報家門,卻被草凌默攔了下來。
“這位小道……”
只不過,草凌默剛開口,那少年的一張俊臉就皺成了個小包子。
草凌默看着他那番樣子,都不忍心繼續往下說了,只是訕訕的笑了兩聲,衝他眨了眨眼,無辜的表情彷彿在說——我說錯哪裡了?
那少年見到草凌默的樣子,臉上一紅。
媽呀,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呢!簡直比自己的那些師姐師妹的要美上一百倍!
他偷着下山在集市上買的那些凡人的書籍,裡面所描述的什麼“窈窕淑女”、“傾國傾城”、“國色天香”,說的就是這個姐姐這樣的吧!
多虧今天自己吵着要下山啊!否則,還真見不到這神仙似的人物!
不不不,簡直是比神仙還要漂亮!
草凌默見那少年竟然從剛剛的一臉委屈到了如今的一臉猥瑣,有些不解的上前一步,在那人眼前揮了揮手——這孩子傻了不成?
帶着淡淡香氣的玉手在少年眼前一晃,少年一個趔趄向後退了一步,就地就摔了下去。
草凌默抽了抽嘴角——這少年看上去長得和玉雕似的,難道腦子不太好使?
“這位小道,我們是上來拜祭山神的,請問山神廟在哪裡?”
草凌默小心翼翼的問到,生怕那句話或者哪個動作再刺激到他。
沒想到這位小哥還是被刺激到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像是憋了很久一般,說了一大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