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凌默又突然覺得很是空虛,有些不恥的回味着剛剛的感覺。
而陰梵君,像是看懂了草凌默眼中的那一絲回味,嘴角輕輕挑起:“還想?”
草凌默剛想失口否認,陰梵君卻輕聲笑了一下:“我看得出。”
但看得出什麼,陰梵君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這已經足以讓草凌默羞的無地自容了。
而這句話,陰梵君是緊貼着草凌默的耳畔說的,讓她本就爬上一層粉色的耳垂如今紅的就像是要滴血。
陰梵君像是看透了草凌默,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燦爛的彷彿千萬星辰劃過時盛大的場景。
草凌默看的有些癡了——這地獄鬼君的容貌,真真的傾倒衆生!要是不知道他法力深淺的人,恐怕還以爲他是用美貌迷惑了那些妖魔鬼怪才賺取了名聲的!
她的思維就停留在這一刻,隨後的一切都湮滅在了陰梵君再次欺身下來脣齒交融的迷醉中。
過了許久,草凌默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但又覺得好像頃刻之間就結束了,整個人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連身在何方此刻何時都不再記得。
腦海中空白一片,脣齒間全是陰梵君身上特有的清冷味道,還有與平日裡不同的炙熱的男性氣息。
像是意猶未盡,陰梵君擡起頭時雙目依然定定的看着草凌默,一雙眼睛閃亮如星,俊朗的面容更是容光煥發耀眼奪目。
草凌默推了陰梵君一把,卻沒有多少的力氣。
“外面還有事,我們先出去吧。“
“先出去,一會再繼續?”
陰梵君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更亮了,亮的讓草凌默不敢直視,語氣竟然難得的調侃。
如果裡面沒有幾絲蔫壞,草凌默就感覺更完美了。
草凌默理了理衣服,讓自己顯得十分之正經:“處理正事要緊。”
“那我們就快點過去!”
陰梵君清冷的聲音還未落下,草凌默就感覺自己的猛然被人抱在了空中。
“啊!”她嬌呼一聲,只覺得陰梵君的味道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
這人爲什麼每次公主抱時都不提前說一聲!
待他擡起頭時,看到草凌默嬌羞的面容還有因爲窒息眼角的淺淡淚漬,心裡只覺得“嗡”的一聲,緊了緊懷中的人,又欺身吻的更深,甚至帶着急切的撕咬。
草凌默直感覺身子凌空沒有多少着力感,本就暈的很,此刻那人的吻又幾近將她揉碎在懷裡,腦海裡就更是醉了幾分……
待他們走到了院門口,陰梵君將草凌默放在地上的時候,草凌默身子不由晃了晃。
很快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腰間,炙熱的身子也緊貼過來:“我們走,去辦正事!”
有些人溫柔起來天地無色,炙熱起來江河波濤。
……
兩人出了院子,才知此刻平碩王府已然亂作了一團。
呈熙面色陰沉的站在王府門口,冷哼道:“卿家,真是好大的氣魄!”
一旁的草凌默卻看着剛剛那個“誤闖”的倒黴侍衛,對着他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那侍衛簡直點頭如啄米,一臉的彷徨。
倒是有些意思。
“隨本王去看看,那卿家到底玩的什麼花招!”
呈熙對剛剛到來的草凌默還有陰梵君說道。
只不過,他的眼神在草凌默豔紅的脣上停頓了一秒,面容瞬時變的更爲難看了。
“你們……”
像呈熙這種花間老手,自然看得出此刻草凌默神情羞澀面容紅潤有雙脣豔紅意味着什麼。
草凌默輕咳一聲,面帶尷尬的略過了他的問題:“哎呀,我們去看看那卿家到底搞什麼鬼吧!”
陰梵君站在一旁,淡淡的看了呈熙一眼,目中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他剛剛與草凌默的親吻確實有些忘情,但還存着一個小小的心思——那便是故意氣這凡人王爺。
不由的,他的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動情的滋味果然不一般,能讓人性情都有所改變。他以前,可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呈熙不語,一甩袖子,氣呼呼的向門外走去了。
先解決完當前的事情再說!
草凌默也回了神,拽着陰梵君向外走:“哼!我還未去找那卿家,沒想到他們敢找到這裡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逼到門口來是想拿我們怎麼樣!”
這個“我們”自然是讓陰梵君覺得很是順耳,清冷的面容帶上了一絲笑意。
王府大門外。
刀光劍影,劍拔弩張。
王府的侍衛必然抵不過護國大將軍手下的精兵,呈熙趕到時已經是橫屍遍地。
“都給本王住手!”
呈熙上前一步,一腳踹開正要砍死一名護衛的卿家精兵,伸手奪過那人手上的長劍,橫掃一圈,卿家精兵立刻倒了一地。
劍是兵器中的君子,呈熙又風流倜儻君子翩翩。
草凌默覺得簡直沒有比呈熙更適合用劍的人了。
而呈熙此刻心中可沒有一點君子謙謙,他簡直是拿手裡的劍在發泄心中的鬱悶!
“女婿!”
卿將軍從馬上下來,跋扈又譏諷的看向呈熙。
呈熙眉頭一凝,冷笑一聲:“卿將軍不敢當。本王早已休了卿瀾,早就不是你的什麼女婿。”
在場衆人皆是一愣。
就連卿將軍都未想到他竟然會在衆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呈熙休妻的事情自己的閨女早就派人向府內傳話,他更是和久住家內的那位大人商量過對策,爲他的閨女出了“用*”這麼一條對策。
沒想到的是,這平日裡看起來窩窩囊囊就連自己的妾侍和子嗣被害死都不敢聲張的平碩王,今天竟然敢公然挑釁卿家的威嚴。
打卿家的臉!
“你當真要如此?”
卿將軍咬牙切齒冷冷問道。
“休書被卿小姐撕了,本王可立馬重寫一張。”
呈熙面色平靜,聲音淡淡。
像是在談論一件極爲正常的事情。
“好,好,當真是好!”
卿將軍連說了三個“好”,每一個好都要較前一個輕,卻又更爲冷厲。看得出他已經是氣極了。
呈熙站在衆多精兵中間,風搖曳着他的衣襬,將他烏黑的發吹起,巋然不動。
他的眸子更是深沉靜謐,嶽滯淵停,又如九霄青雲,淡泊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