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在看什麼?”正當莫年年放心大膽的打量房間的設施時,身後傳來的嘶啞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沒有。我就隨便看看。”莫年年尷尬的轉過頭,看着狐疑的望着自己的許慕白,心虛的笑了笑。
“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估計以後會平白無故的多出很多麻煩。”許慕白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因爲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緊,不管是什麼事兒,所以他選擇轉移話題,爲莫年年留住一些尊嚴。
莫年年聽到他的話,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白眼,知道後面會有麻煩還這麼喝?不過想起他也是身不由己,便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希望下次你能多注意,不要再次發生這樣的情況了。否則並不是每一次我都能順利的替你解圍。”
“好,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許慕白順從的回答,他知道,莫年年已經有點生氣了,如果他還不知道反省,接下來肯定又會破壞這難得的和諧的氛圍了。
“你再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熬點解酒茶。”莫年年看着許慕白皺着眉頭按着天*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喝酒後的後遺症,本想硬着心腸不管,卻發現做不到,所以只能開口,讓他休息,而她自己就準備下樓去廚房熬點解酒茶。
許慕白看着莫年年準備轉身下樓,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從牀上坐起,拉住了她的手,只因爲他不想讓她離開,卻不想,由於身體不穩,又重重的跌倒了牀上,雖然不痛,可是那一陣搖晃,還是讓原本就頭暈眼花的他更加暈晃晃的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好好躺着,別動!”莫年年被許慕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可是看着他被摔得眼冒金花的樣子瞬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最終她還是選擇友好的上前扶起他,然後讓他靠在了牀頭上。
“年年,對不起。”許慕白看着眼前悉心照顧自己的莫年年,一直覺得難以啓齒的道歉就這樣順口說了出來,其實,道歉也沒有那麼難,只是他沒有想通罷了。
“爲什麼?”莫年年十分驚訝的看着向她道歉的男人,她自然知道對方有多麼驕傲和自負,可是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會道歉,居然也會向她道歉!
“爲我所做的所有讓你傷心難過的事兒。”許慕白斂下眼眸,十分認真嚴肅的回答,他是真的覺得很抱歉,是他對不起她,也是他傷害了她。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別再提了。現在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幫你熬點解酒茶,不然你會頭疼的。”莫年年突然發現,之前她所糾結的所有,都被他現在的態度給抹平了,明明氣得不行,卻在聽見他說對不起的瞬間覺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那麼重要了。
“年年,別走。”許慕白鼓起勇氣,再次伸手拉住了莫年年的手,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認爲,現在,此時,此刻,就是他的機會,對她說出心裡話最好的機會。
“慕白,你別鬧,躺下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莫年年看着他紅紅的臉頰和有點迷濛的眼神,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只能放柔了聲音,希望能夠安撫到他。
“年年,我沒鬧,我只是不想你離開,因爲我已經厭倦了沒有你的日子。”許慕白閉上眼睛,固執的不肯放開莫年年的手,他是真的很難受,這一個多月,他真的覺得好漫長,原來思戀一個人竟然如此難受。
“……”莫年年沒有說話,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她很清楚的知道,許慕白喝醉了,他現在說的話可能睡一覺醒來就忘了,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傻兮兮的當回事,可是,她仍然被動搖了,不管她怎麼否定,怎麼掩飾,只有她那瞬間急促起來的心跳是騙不了人的。
“這一個月,每天到公司我都會下意識的看看你所在的辦公桌,可是當沒有見到你的身影,我就想起來你已經離開了的事實,那失落和不願面對的感覺,幾乎逼得我即將崩潰。”或許是喝了酒,也或許是陷入得太過較真,許慕白居然真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像是一隻沒能得到主人給予獎勵的寵物,難受而又倔強。
“你喝醉了……”莫年年不想再聽,所以掙扎的想要掙脫許慕白握着她的手的手。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聽下去,這一段時間所做的努力肯定就白費了,因爲她肯定會動搖的,並且會陷的卻來越深。
“不,我沒有!年年,你相信我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你,你會相信我嗎?”許慕白感受到她的抗拒,不由得有點着急,微紅着臉就開始表白,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加大,讓莫年年根本沒辦法掙開。
“許慕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能不能拜託你,不要玩兒了,我不想陪着你發瘋,我想正常的生活,不想再沒日沒夜的失眠!”莫年年聽見許慕白的話,第一直覺就是他瘋了,或者是醉了,再然後就是在說胡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話會是真的,因爲她不敢去想。
“年年,我說的是認真的!你爲什麼就不肯相信我?我以爲早在我去救你的那一天,你就應該已經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了,可是爲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許慕白覺得有點心塞,他第一次那麼喜歡那麼認真的對待一個人,結果卻被懷疑了,這確實是讓他有點沒辦法接受。
“……”莫年年看着已經開始激動的許慕白,她只能繼續沉默對待,可是心裡卻被他的話驚起了千層浪,被雷得外焦裡嫩。
“年年,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走進了我的心裡,這些話可能聽着會有點矯情和肉麻,可是我用真心保證,這絕對都是我的心裡話,沒有一絲半點的假話。”許慕白知道莫年年已經開始動搖,於是就繼續加大火候,爭取這次能把她一舉拿下。
“許慕白,如果這只是你喝醉酒以後的胡言亂語,我希望你能到此爲止,可是如果你再繼續,我就會當真的。”莫年年十分鄭重的看着許慕白,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這樣她才能判定這些話的真假,也只要這樣,她才能決定自己要不要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