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劉林抱着豆豆,看着眼前的廢墟,瞬間覺得天崩地裂。
“先生,這裡不能逗留,請你趕緊離開。”終於趕來的警察攔住想要靠近的劉林,善意的規勸。
“D。G公司的總裁許慕白還在裡面,你帶我去見你們長官,我要親自和他談話。”劉林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他能做的是儘快展開營救,畢竟許慕白命大,說不定他正在某個角落等着他呢,所以他一定能躲過這一劫的!
“請跟我來。”攔住劉林的警察見他氣度不凡,不敢決斷,只能聽他的話,帶他去見隊長。
另一邊。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許慕白低聲詢問莫年年,他沒辦法查看她的情況,因爲樓層的坍塌,光亮也隨之消失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一大塊沒有斷掉的房樑板掉下來,搭在了吧檯上面,剛好爲他們搭建了一個完美的避身場所。
“我沒事。你呢?背……怎麼樣?”莫年年很擔心,那麼大一塊石板掉下來,卻被他給擋了,不知道受傷情況怎樣?不過肯定很疼。
“事兒不大,畢竟有吧檯幫我承擔了大部分的力量。你不用擔心。”許慕白雖然沒有撒謊。可也沒有實話實說,雖然吧檯幫他承擔了大部分的重量,可是他自己承擔的也不小,現在整個背部都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肩部附近,估計已經破皮。
“豆豆呢?他還好嗎?”莫年年想知道,爲什麼他能回來這麼快?按照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他和豆豆剛到達安全的地方,這座樓就已經塌了。
“豆豆沒事,有劉林守着呢。”許慕白努力的想要看清莫年年的表情,卻失敗了,心裡只能暗暗惱怒,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大公無私的人?爲了豆豆她放棄了逃生的機會,也放棄了他救她的機會,現在雖然暫時安全,可是危險隨處都在,她擔心的居然還是別人?
“那就好,他沒事就好。”莫年年由衷的鬆了一口氣,她之所以這麼護着豆豆,一方面是因爲豆豆確實讓人喜愛和心疼,另一方面,卻是因爲他是許慕白的兒子,即使她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你……爲什麼這麼在乎豆豆?”這樣的在乎,超出了他的預料,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性光輝嗎?許慕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心裡澀澀的,他很想知道,如果是他陷入危險,她會不會也這麼拼命。
“因爲……他值得。其實之前在回來的路上,聽見豆豆的心聲,我就下定決心要保護他了……”莫年年徐徐訴說,是啊。她從小就在父母的百般疼愛下長大,沒吃過苦,沒受過累,可是豆豆那麼小,卻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莫年年無法不動容。
“年年,我們以前認識嗎?”許慕白終於問出他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心底的人到底是他或者另有其人。
“許總……怎麼這麼問?”面對這樣的問題,莫年年突然心跳加速,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嗎?
“直覺,你老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我希望,你能老實的回答我。還有,不是說了私底下叫我名字的麼?我以爲我們算是朋友了……”之前他幫她擋石板時,聽見了她顫抖的一聲慕白,那麼心疼那麼恐慌,可許慕白卻覺得那麼溫暖,彷彿一切疼痛都因爲這一聲慕白而遠去。
“額……”莫年年的腦袋有點短路,怎麼話題突然變得這麼尷尬?她要怎麼回答!
正當莫年年糾結怎麼回答之時,地震幫她解決了,消停了一陣的晃動又開始了,她們頭頂上開始掉下來零零碎碎的石塊,即使有那一塊大石板擋着,也仍有漏網之魚。莫年年縮着胳膊,她看不見頭頂上的情況,只能儘量的將自己藏在吧檯下,然後正準備叮囑許慕白小心點,就發現他已經從旁邊移到了她的對面。
“其實在我的記憶裡並沒有你的存在,只是你老是給我一種錯覺,年年,你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認識?”許慕白用自己的身體護着莫年年,不讓跌落下來的石塊傷到他,同時,繼續追問他所在意的問題。
“……你爲什麼回來?明明可以脫離危險,又爲什麼選擇回來?”莫年年盯着面前的人,希望能看出什麼,可是,沒辦法,太黑了。她除了能感受到他在,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因爲……你是因爲我才被困的,要不是公司出差,你也不會遇到這件事兒,而我作爲你的上司,總不能袖手旁觀吧?”許慕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其實剛剛他什麼也沒想,就想着趕快送豆豆出去,然後回來接她,剛好在出口碰到劉林,把豆豆交給他掉頭就回來了。
“是啊,許總,其實您感覺錯了,我們之前沒見過面,上次跟您沒大沒小的說了一大堆是因爲和朋友玩兒遊戲輸了,畢竟等你醒來的時候太無聊了,後來也沒機會跟您解釋,希望您別介意。”莫年年閉上眼睛,壓抑着沉重的心情,努力用比較輕鬆的語氣說出來。同時暗暗鄙視自己,莫年年,你到底在期待什麼?上次陳苗苗告訴你的還不夠嗎?你何必自取其辱?
“是麼?我知道了……”許慕白無法形容現在的感受,只能說並不是特別樂觀,只是沒來得及傷心,就被一塊足球⚽大小石頭砸到了肩膀,人也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
“許總!怎麼了?”莫年年因爲突然壓下來的許慕白而撞在了吧檯上,原本身上就痛的莫年年只覺得更痛了。
“抱歉,你沒事吧?”許慕白自然知道撞傷她了,可是他卻沒辦法起來,之前那一塊大石板就讓他傷的夠嗆,加上剛纔一直源源不斷的有一些小石頭砸到他身上,即使不嚴重,可是那麼高的距離,落下來自然會痛,現在又來一塊,而且貌似有砸到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