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言好言好語的看着蘇莉:“只是沾上一點水而已,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嗎?再說她只是不小心,你不要這麼爲難人家了……”
剛纔蘇莉要許默言對她道歉,還要爲所有的事情向蘇莉道歉,這邊許默言剛講了自己的道理,就看到服務生端着他們點的餐走了上來。在服務生面前吵架是很沒品的事情,所以許默言當即就緘默了起來,想着等到服務生走開之後,再繼續爲這個蘇莉解釋。雖然許默言平日裡不怎麼喜歡講話,但是他覺得這個蘇莉應該也不會太過於蠢笨,只要他講道理,這個蘇莉多少都能夠懂得一些的。關於這一點,許默言多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可是許默言沒有想到,這個服務生端着的盤子底下,竟然有沒有擦乾淨的水珠,其實也就那麼幾滴,滴在了蘇莉的裙子上。但是因爲蘇莉現在心情極爲不好,本就礙於面子沒有衝許默言發飆,現在一個服務生撞到了蘇莉的槍口上,蘇莉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人的。只見蘇莉微微皺了眉看了一眼這個服務生,見她長相清純,竟然還有幾分像凌菲,心裡當即就像是被炸了一般,頓時就大聲罵了起來。
那服務生嚇得哆哆嗦嗦的,真以爲蘇莉這裙子很值錢,也不敢開口說賠償的話來。
這邊蘇莉見自己委屈,許默言卻還在爲這個服務生講話,心裡自然變得超級不滿了起來。蘇莉瞪了一眼許默言,聲調依舊不減的開口道:“你有沒有搞錯啊許默言!她弄髒了我的衣服,怎麼樣還要我忍着她?”
許默言看着蘇莉這宛如潑婦一般的神情,心生不滿起來:“可是那只是水珠……”
“誰知道廚房裡有什麼東西,這水珠誰又知道乾淨不乾淨?我這裙子是定製的,就這麼一條,多少錢都買不來,她賠得起嗎?”蘇莉一邊說着這樣看不起人的話,一邊很是輕蔑的看了那服務生一眼。
許默言見自己對蘇莉講道理無果,當即皺眉看着蘇莉開口道:“在你的眼裡,錢就能代表一切嗎?”
蘇莉一頓,緊跟着更是不滿的看着許默言:“什麼錢能代表一切嗎?關鍵是我這條裙子,她這種人賠不起好不好?我裙子如果壞了怎麼辦?這水珠裡如果都是細菌還有油污,如果洗不掉,我就不能再穿這一條裙子了,所以!我還不能衝這個人發脾氣了是不是?她毀了我的裙子,我還得讓她是嗎?”
許默言對蘇莉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很是無奈,神情越發難看起來:“可是現在你的裙子不是暫時沒有事情嗎?如果出了事情的話,你告訴我,是誰幫你定製做的,我再去幫你定製一條。”
蘇莉現在之所以發脾氣,並不是因爲這條裙子被毀了,因爲蘇莉自己也能看的出來,那只是普通的水滴而已。可是現在蘇莉心情很不好,只是想要借題發揮,找到一個發泄的空當而已。正巧這個服務生無權無勢,她就算是衝着這個服務生髮脾氣,那又怎麼了?反正她作爲消費者,就是上帝。既然是上帝,那還沒有資格不滿這個服務生了?
可是蘇莉沒有想到,分明是自己委屈,許默言卻還在爲這個服務生講話。因爲許默言的態度,蘇莉當即就暴躁的開口道:“許默言!你竟然幫這個服務生不幫我!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許默言真的搞不懂是女人都很會胡攪蠻纏,還是這個蘇莉顛倒是非的功力太厲害。他明明和這個蘇莉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也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可是這個蘇莉竟然說他是在幫助那個服務生,許默言這下是真的不滿了起來。
許默言站起來,把那個服務生拉在自己的身後,表情凝重的看着蘇莉開口道:“你這條裙子我會賠的,你就不要再爲難這個服務生了……”
蘇莉本就因爲許默言對自己的態度冷漠而生氣,因爲她在看到許默言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喜歡許默言。加上是雙方家長介紹的,蘇莉以爲自己和許默言這次見面之後,就可以和許默言結婚的,誰知道這個時候許默言卻對她冷淡極了,甚至在因爲一個凌菲的立場上,還衝着她脾氣。
現在倒好,這個服務生分明做得不對,她只是想要大懲小戒一下,可是許默言卻還是站出來,在對她說着口出不遜的話來!這口氣,蘇莉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尤其這個服務生怎麼看,都有幾分像凌菲。就是因爲像凌菲,現在蘇莉心裡那口氣,不但沒有下去,反倒還卡在了嗓子眼兒,憋的難受極了。
見許默言還要維護這個服務生,蘇莉也跟着站了起來。這時候餐廳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他們在看到這邊的吵鬧時,頓時都很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麼。其他的服務生看到了也是慌張的厲害,因爲老闆暫時出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去找誰主持大局纔好。
蘇莉站起來,衝着那個服務生揮手就是一巴掌。只可惜蘇莉的手還沒有打下去,就被許默言被架在了半空中。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蘇莉瞪着眼睛很是不滿的看着許默言:“你敢攔我?”
許默言神情也很難看:“這裡人這麼多,你真的要把事情鬧大嗎?好歹你也算是書香門第,怎麼也學了市井人家撒潑的行徑?我都說了我會幫着這個服務生賠你裙子,可你現在怎麼還能這麼咄咄逼人。蘇莉,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許默言本是好心相勸,但是奈何蘇莉心裡覺得許默言是在針對自己,幫助那個服務生,所以蘇莉當即暴躁的看着許默言開口道:“你竟然幫她不幫我?好好好許默言,今天這一巴掌,我是打定了!你這個女人記好了,我今天打你,是因爲你毀了我的裙子,還要搶走我的男人,所以這一巴掌,你挨的一點都不虧!”
蘇莉說完之後,舉起那一隻沒有被許默言牽制着的左手,又要朝着服務生的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