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聽着凌菲的譴責,心裡覺得難堪,臉色當即變得一片慘白。她也想說些什麼爲自己辯駁的,但是眼下,她什麼資格都沒有……護士小姐表情訕訕的看着凌菲,眼眶在眼睛裡打轉,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
因爲有夏如若那個前車之鑑,所以這一次,凌菲也覺得這個護士是裝的。被嫉妒和吃醋衝昏了頭腦的凌菲忍無可忍的再次發了飈:“所以你自己做錯了事情,是覺得哭一下,就能夠解決了嗎?”
護士小姐聽到凌菲這樣開口,忍不住擺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爲感受到自己的眼淚快要奪眶而出,她趕緊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在凌菲的眼裡,卻仍舊是覺得這個護士小姐是在惺惺作態。所有的一切,都讓凌菲覺得心氣不順。
嘖嘖,小刀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因爲平日裡他見到的凌菲小姐,都是很安靜很溫柔的,他真的很難道見到凌菲小姐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這一次,小刀覺得,凌菲小姐大概是真的超級吃醋。
顧澤躺在病牀上,神情很是落寞。眼下這副情形,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已經明白,他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從他只能看到總是笑着的凌菲的時候,顧澤就知道自己輸了。因此從一開始,顧澤就無法分享凌菲的喜怒哀樂。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你的話,眼神是藏不住的。
顧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在心裡覺得有些傷心。眼下這情景,他還要怎麼解釋?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凌菲並不在乎自己。
莫正斐看着凌菲已經變得生氣的樣子,心裡微微一笑,卻是不覺得事兒多的繼續添油加醋道:“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在她面前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凌菲呵呵笑了起來,她眯着眼睛很是不悅的看了一眼莫正斐。她早該想到,莫正斐向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現在她看到的這個小護士,不過就是當年的夏如若一樣,是歷史重演了一般。只不過這個小護士大概沒有夏如若那麼處心積慮,可是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莫正斐從未站在她的立場爲她考慮。
凌菲冷笑了起來,卻仍舊看着那個護士,語氣有些不耐的開口道:“你可以出去了……”
護士小姐感激的看了一眼爲自己說話的莫正斐,但是她也知道凌菲說的都是實話。所以護士小姐當即表情訕訕的看了一眼凌菲,抱着東西就要走出去。
可還沒等她走兩步,凌菲有些不悅的聲音就已經在她背後響了起來:“你可以走,東西留下。”
護士小姐也不敢問凌菲要做什麼,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表情很是尷尬的離開了這裡。只是在離開的瞬間,護士小姐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她想自己難道真的不適合這個職業嗎?爲什麼從以前到現在,她都遇到了這麼多的阻力。她已經在努力做了啊,但是爲什麼還是做不好……想到這裡,護士小姐眼眶一酸,唯恐別人看到自己的眼淚,連忙快步跑走了。
看着那護士小姐一張臉上生無可戀的表情,小刀忍不住嘖嘖嘴巴。其實那個護士小姐除了有些笨拙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事情之所以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也不過是因爲莫正斐覺得凌菲對顧澤太好,他有些吃醋,所以也想要凌菲吃醋。而凌菲的確是吃了醋,還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只是可憐了那個護士小姐,在無形中做了這兩個人鬧情緒的炮灰。
雖然凌菲的反應比莫正斐最初想的要激烈一些,但是莫正斐知道,凌菲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爲吃醋在乎自己。得到這個結論,就已經夠了。
所以莫正斐微微眯起眼睛之後,卻很是冷靜的開口質問凌菲:“如果那個護士離開的話,那在這個時候,誰能幫助我處理繃帶?你看傷口,已經變得嚴重了起來。”
看到莫正斐整隻右手都變得血紅起來,凌菲登時覺得一顆心不安了起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莫正斐,心裡很是心疼莫正斐,嘴巴上卻還在佯裝:“如果不是你對那個護士這麼縱容,她也不會把你的傷口搞成這樣子。你現在流血流成這樣,自己竟然還覺得是別人的錯?”
看着凌菲像是機關炮一樣噼裡啪啦說了這麼多的話,莫正斐忍不住在心底微微笑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凌菲卻沒有任何退步的繼續開口道:“沒有人幫你處理傷口麼?那就我來。”
莫正斐假裝很是詫異的看着凌菲:“你可以嗎?”
凌菲登時被莫正斐這種懷疑的目光刺激到,她瞪了一眼莫正斐:“你管我可以不可以?”
莫正斐看着凌菲耍小性兒時的嬌羞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微微笑了起來。因爲凌菲這樣任性的樣子,他可是許久都沒有看到了呢。爲了看到凌菲這些模樣,他倒是費盡了心思。只可惜這一切凌菲都被矇在鼓裡,她只是因爲吃醋,混亂了心智。當然,莫正斐也不會讓凌菲知道這一切,凌菲知道後,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顧澤神情很是落寞的看着凌菲明豔動人的神情,這樣的凌菲,他一直都沒有見過。這一瞬間,顧澤心裡真的很嫉妒,他嫉妒莫正斐不僅認識以前的凌菲,更加能夠得到現在的凌菲。因爲嫉妒,顧澤心裡當即變得焦躁起來。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凌菲和莫正斐之間是那麼的和諧,倒是把他襯托的像是旁觀者一般。可是爲什麼……顧澤有些痛苦的抱着自己的手臂。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不是應該覺得開心的嗎?爲什麼現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顆心痛的快要死了……
凌菲瞪了一眼莫正斐之後,卻是不管不顧莫正斐,直接拿起剛纔那把剪刀,然後對着莫正斐右手的繃帶就直接剪了下去。因爲凌菲還在氣頭上,所以下手的力度不小。
莫正斐一直咬着牙忍耐着自己丫頭現在這洶涌的怒氣,莫正斐額頭上滿是冷汗,卻在這個時候一直忍耐着,沒有發出任何疼痛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