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青這麼開口,在場的人都有些怔忪,因爲宋青的話聽起來像是帶着譏諷一般,可是去看宋青的眼神,卻覺得她只是爲了表示震驚,沒有別的意思。
夏如若皺着眉,眼神裡帶着探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看着夏如若這帶有疑問的眼神,宋青挑挑眉,覺得夏如若也不是白去了那高牆之內,至少終於懂得了用腦子,這樣倒也正好,省得到時候她還要費好大一番功夫爲夏如若解釋,讓夏如若去找凌菲報仇。
夏如若的母親看着自己女兒愣神的樣子,心裡覺得尷尬,趕緊推了自己女兒一把:“還在發什麼呆,不知道感謝人家嗎?如果不是宋青,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救出來你。”
夏如若哦了一聲,卻是有些不情不願開口道:“多謝……多謝你了,宋青。”如果不是因爲現在形勢逼迫,夏如若纔不會願意對自己當年的敵人道謝。
但是宋青很是享受這種感覺,她覺得不過癮,直接伸手抱住了夏如若,看起來像是和夏如若關係很好一樣:“妹妹真的受苦了,你看你現在瘦的。不過這樣也正好,你以前有些胖,現在瘦下來,應該很好上相。”
夏如若因爲宋青突然親密起來的舉動,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聽到宋青這幾乎又帶着嘲諷的意味,夏如若心裡很是不滿。她話外的意思,是在罵自己以前太胖,又不夠上相嗎?
夏如若母親看到自己女兒隱隱像是要發怒的樣子,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東西,要自己女兒冷靜下來。
如果不是現在受了宋青的恩惠,那麼夏如若一定轉身走人,絕對不在這裡,和宋青轉什麼姐妹情深。
夏如若身子微微僵硬,卻是不能像宋青演技純熟一般,也伸出手抱住宋青。因爲這一切太假了,宋青她們兩個的關係根本一點都不好好嗎!
好在這個時候宋青已經鬆了手,夏如若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宋青眼神詭異的看着夏如若,像是盯着某種貨物一樣,看的夏如若後背發冷,不知道宋青到底是要做什麼。
夏如若不知道,宋青爲了救出來她,不僅花了一大筆錢,甚至連宋青都險些搭了進去。那一晚,宋青陪着那些男人不要命一起喝了十瓶白酒,回家的時候雙腿打顫,幾乎站都站不穩。但是這些酒也是宋青願意喝的,因爲她怕自己不喝酒,這些男人會對她做別的事情來。好在宋青順利的把那些男人都灌倒,這才逃過了一劫。
所以,宋青可是在夏如若身上下了血本的,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開夏如若。不好好利用夏如若,都對不起宋青折騰的功夫。
但是這一切,夏如若還不知道。
夏如若稍微皺着眉,試探性的看着宋青:“你能讓我重新去拍戲嗎?”既然這個宋青幫助自己,肯定就是另有目的,夏如若是這樣想的。雖然還不知道也不能確定宋青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夏如若是清楚地,那就是趁這個時候宋青想要利用的機會,她也要好好利用一下宋青。
在監獄裡的日子,讓夏如若想明白了太多事情。
聽到夏如若這樣問出來,宋青覺得震驚極了。因爲夏如若終於長了腦子,竟然學聰明瞭一些。但是不管如何,計劃還是要照常進行的。因爲就算是夏如若真的聰明瞭些,宋青還是覺得她笨的像是一頭豬。
“當然可以。”宋青笑的不顯山水,讓人猜不到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聽到宋青這麼自信的開口,夏如若卻是不再懷疑了。因爲作爲一個女明星能夠摸爬滾打到現在這種地步,宋青真的也算是一個奇蹟。而且宋青竟然能動手把自己從監獄裡救出來,還不是保釋,是直接釋放,就讓夏如若覺得震驚萬分了。當然,那個鬼地方,夏如若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
“那你現在就能讓我拍戲麼?”夏如若表現的急不可耐。因爲雖然剛纔自己母親說了自己還有粉絲,但是夏如若真的不大確定,自己本來的粉絲是不是早已倒戈,變得討厭自己起來。
她迫切需要通過一部新戲的角色,然後重新回到大家的眼前。她要通過這種途徑找回屬於自己的位置,當然表現的很是急不可耐。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夏如若母親想要問的。只是被自己女兒搶了先之後,夏如若母親也很是期待的看着宋青,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來。
聽一羣女人講話真是無趣,夏如兵打了個哈欠,看着宋青問道:“喂,那邊的那個女人,你身上帶錢了沒有,先借我一萬塊,我有要緊事情。”
對夏如若弟弟夏如兵的某些所作所爲,宋青是聽說過的。她真的是搞不懂,這種像是寄生蟲一般存在的,還一副趾高氣揚的人,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自己有的時候是不擇手段了一些,可是她可是憑藉自己努力,一直堅持活下去。像是夏如兵這種螻蟻,宋青覺得死了跟或者沒有區別。
聽到自己兒子講話稍稍有些難聽,夏如若母親臉上有些掛不住的瞪着自己兒子:“小兵,不許胡言亂語,這是宋小姐!”
夏如兵翻了個白眼,卻是不管自己母親的話,直接看着宋青繼續問道:“你就說你有沒有一萬塊吧。”
看着夏如兵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宋青心裡一陣厭惡。她從自己皮包裡拿出一張卡:“這裡面大概還有幾萬,你拿去吧。沒有密碼,不用還我。”說完,宋青朝着夏如兵就扔了過去。
夏如兵眼前一亮,像是惡狗撲食一樣直接朝着地上撿起了卡,然後他衝着宋青擺擺手,比了個自以爲是很帥氣的姿勢,嘴上道謝道:“謝謝美女了!”說完,夏如兵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夏如若的臉上很難看,因爲她看的出來,剛纔宋青扔卡的姿勢,就像是給一條狗扔骨頭一樣,十分的看不起人。雖然夏如兵有的時候對自己的弟弟的所作所爲也很厭惡,但是那畢竟是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