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將自己的馬尾一扯,滿頭的青絲披散在白雙的肩上,整個人彷彿不真實,白雙又變美了。北唐詩滿臉的妒容,看上去及其恐怖,白雙手上沒有匕首,就從一幫的侍衛手裡拿過來一把劍。一手撩起自己的長髮,就要對着一劍斬下去。
夜君凌知道,若是這一劍下去了,那麼他們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可能。所以他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眼睛裡面,徒手抓住了白雙手裡的劍。鮮血狂涌而出,可想而知,白雙用了多大的力。
夜君凌將手裡的劍扔出去,滿臉的怒火,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誰。北唐詩擔心的將夜君凌的手乾淨的包紮,深可見骨。夜君凌看不出來有一點的痛,只是眼裡面是滿滿的怒火。
大聲吼道:“你鬧夠沒有,您要休書是不是,好,好,我給你。”聲音壓抑的悲痛,白雙的眼裡還是低落了水珠。夜君凌到底還是年輕了,這樣做只會將白雙推得遠遠的,而是那時候的他們,爲了心裡的執念,完全不顧後果。
北唐詩眨眨眼,馬上就有人送來了紙筆。看着送來的紙筆,夜君凌的眼神寒得可以,冷冷的看着北唐詩。北唐詩道:“給你一個選擇,是你親手殺了她,還是我親手殺了她。另外告訴你,你的父親中毒了,要是我今天不滿意了,你的父親,白雙都要死。”
夜君凌看着突然出現的一羣黑衣人,這些人的實力完全不在他之下。白雙一個人可以打兩個,但是十幾個的時候這麼辦。白雙也回過神來,沒有想到北唐詩還留了一手。她也感覺到了這些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不愧是神劍山莊。
白雙看着夜君凌,知道了他要做什麼了。白雙道:“我今天寧願死,也不要看見你成親的樣子。”她的意思就是她可以死,但是你可不可以不成親。白雙的愛已經開始卑微了嗎?夜君凌的心理鈍痛。
他沒有寫休書,而是撿起來地上的劍,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劍上已經有毒了,是一個侍衛做的,除了北唐詩,沒有一個人看見。
白雙緊緊的咬着脣,害怕自己痛呼出聲,她的小腹很痛,有一種往下墜的感覺。雙手緊緊地託着肚子。看來孩子危險了,就在白雙已經痛得受不了的時候,喜娘在白雙的身後看見了血。
大聲道:“血,啊,血。”然後一仰,暈倒了。夜君凌看着白雙抱着肚子的樣子,又看見地上的血,滿臉的不可置信。道:“誰的孩子,告訴我,誰的孩子。啊,你說啊,你說。”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深愛的人,一直捨不得碰的人,一直在等她長大的人。他的眼裡是慢慢沸騰起來的瘋狂,北唐詩添油加醋,道:“誰的野種啊,也敢帶到這裡來,好像還流產了。”
夜君凌瘋狂的抓着白雙的肩膀,用盡全力的抓着。然後一個耳光打過去,白雙的嘴角一滴血滑落。麻木的看着瘋狂的夜君凌,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鬆開夜君凌的手,後退着。
她道:“是野種,就是我亂搞的,因爲你先背叛我了,我爲什麼要爲你守身如玉的,你有什麼資格。”她說的話冷酷無情,而剛剛聽到消息走過來的溫奕,則是瞪大眼睛,白雙看着溫奕,道:“溫奕,不要亂說話,不然別怪我。”白雙的眼神很冷。
溫奕不敢再說,閉口不言,而夜君凌完全沒有了往常的精明,沒有觀察到溫奕的反常。而外面的人則是鬥得不可開交,海棠,荊棘,刺絡,已經被救回來的流玉,一個個都在跟後面來的沒有中魅惑的人打在一起。完全沒有注意到裡面是什麼情況。
夜君凌滿眼的瘋狂,他在這裡跟這個女人虛與委蛇是爲了誰。爲了這個出去亂搞的女人,夜君凌一氣之下撿起地上的劍,朝着白雙就刺過去。道:“你死吧,死在我的懷裡,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將你給別人的。”
北唐詩看着白雙,對着夜君凌的後背就是一掌,白雙擔心夜君凌所以沒有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劍穿進皮肉的熟悉的聲音。看着自己還沒有還完全的傷口,又添上的新傷。
白雙沒有看着自己後面的人,那個人將劍送進了她的身體,白雙一掌打向自己受傷的地方。劍哐噹一聲落在地上,鮮血慢慢的流出來。白雙外面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滿身的血跡。
她看見夜君凌瘋狂,悔恨的眼睛,也看着北唐詩得意洋洋的眼神,又看着滿目死灰的夜簫,還有大廳裡面的人。整個世界上的景象都在她的面前轉動,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最愛的人。
她曾經爲了他,十個手指頭的指甲斷裂,沒有人知道十指連心的痛。她爲了他,筋脈盡斷,那種痛,彷彿眼睛都是花的。而這一次爲了了結這一切,她吃了楚煙給的藥,痛苦加上數倍的痛。
夜君凌看着白雙伸出來的手,想要抓住的時候,白雙緩緩倒在地上。她口裡說話已經聽不清楚了,只能慢慢的說到。“刺絡,帶我走。”
夜君凌俯下身抱着地上的人,緊緊的抱着。口裡不停地說道:“雙兒,你醒醒,對不起,我錯了,我愛你,我愛你啊。……”他不停的吻着白雙滿是血的脣。
外面的人聽見那一句的時候,尤其是刺絡,滿眼的血紅。一個飛身進來,瞬間拔高數丈,疾馳而下。朝着北唐詩斬下去,北唐詩用地上的劍當,沒有想到刺絡的潛能被激發了,那把劍直接斷裂了。刺絡的劍直接砍在北唐詩的肩膀上,瞬間就有血流下來。
刺絡沒有停下里,而是拔出劍,對着夜君凌就是一腳。將夜君凌踹出去很遠,俯身揹着白雙就走。北唐詩惡狠狠地看着刺絡,大聲道:“攔住這個賤人,不要讓她離開,知道嗎?”夜君凌雙眼無神的看着刺絡離開,沒有阻攔。
在人們驚訝的眼中,瞬間跳出來一隻大大的雪白的動物,對着幾個黑衣人呲牙。滿眼的冰冷,沒有人敢上前。
海棠跟荊棘也飛快向前,保護着白雙。
本來還天晴的天空,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那一天,整個天月城的人都記得。有五個人,一隻動物,五個人中的一個人還是受傷的。滿身的血,天月城只要被她們走過的地方,多多少少的都有血跡。只是這一天,雨很大,所以血跡很快就被衝散了。
只是人們的記憶深處,永遠的記得這一次的血腥。也可憐哪一個女子,被胸口一劍刺穿的女子。她沒有喊一句的痛,反而是這樣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