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被她燦爛的笑容迷惑了,其實他一直都不缺女人,長得比她好看的也比比皆是,可不知道爲什麼,遇上她的笑容,他就毫無抵抗力,彷彿中了毒一樣。
競拍主持人提高了聲音……”各位!接下來,這是最後一件競拍產品!深海之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枚翡翠,傳說是十九世紀中期英國的一位王子送給心愛女人的禮物,一生僅摯愛一人,一世只得這一塊翡翠,競價五百萬開始。”
凌菲擡頭看去,那翡翠的確碧綠通透,看起來十分美麗。
這樣美麗的翡翠,的確值得上五百萬的身價。
“七百萬!”已經有人舉牌報價了。
凌菲的心抖了抖,七百萬啊,是自己拍多少集電視劇得到的片酬?
“一千五!”許恆忽然舉起了牌子。
凌菲心裡頓生鄙視之情,這個敗家子,仗着家裡有錢出來胡作非爲,也是夠了。
“你很討厭他?”莫正斐目光平平直視前方,問出的話卻叫她抖了抖。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還好還好,反正不喜歡就是了……”
莫正斐沒有說話,繼續看着競拍的過程。
許恆報價一千萬,已經是非常高的價格了,全場寂靜,競拍師高高揚起小錘子,正準備拍板定下,無聲無息的,莫正斐舉起了牌子,淡淡道:“兩千萬。”
競拍師傻了,手中的錘子掉到了地上,凌菲傻了,張大了嘴巴合不攏。
許恆臉色難看起來,勝券在握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
今晚的慈善會是他籌備的,他目標明確,一開始想要的,就是這枚翡翠,原本以爲一千五的叫價沒人再跟自己競爭,可眼下莫正斐不知道腦子出了什麼毛病,非得喊出兩千萬的天價和自己叫板,他就納悶了,兩千萬買這麼一塊翡翠,值嗎?
凌菲也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莫正斐,“兩千萬啊,兩千萬買一塊翡翠,值嗎?”
莫正斐含笑看了她一眼,“值不值,你往後看就知道了……”
凌菲見他自有主張,頓時閉了嘴不再說話,心裡卻仍舊在不停地抽痛。
兩千萬……天啊,她現在才知道明星和有錢人之間還是有距離的。
兩千萬換她給莫正斐做女僕她都願意!
莫正斐氣定神閒,許恆心煩意亂,凌菲精神緊張屏住呼吸,生怕許恆不跟。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萬分時,許恆顫巍巍地舉起牌子,“兩千一百萬。”
競拍師的嘴巴已經張成了O字形,這已經是天價了!
莫正斐薄脣一揚,笑了起來,他站起來,衝許恆鼓掌,“恭喜許總得償所願!”
許恆臉色瞬間變成了鍋底,他居然不跟!
從慈善晚宴走出來,凌菲仍舊心有餘悸,“你怎麼篤定許恆一定會跟?畢竟這麼高的價格。”
莫正斐慢條斯理道:“第一,這塊翡翠許恆是打定注主意要買來孝敬他父親的,他志在必得。第二,就算許恆不買,我買下來也沒什麼關係。“
凌菲默默嘆了口氣,原來身邊這位有錢人不止有錢,還很有腦子呢。
其實真正的原因,莫正斐仍舊沒有說出口,他競拍翡翠,的確是在針對許恆。
許恆對凌菲的渴望他一眼就看了出來,及至後來許恆爲難凌菲,他也在遠處看得一清二楚。
凌菲不說,是爲大局着想,可他,卻不能不爲凌菲出氣。
兩千一百萬的價格競拍下一塊僅僅只值五百萬的翡翠,相信許家老爺子必定會被氣得心臟病發作。
次日,凌菲跟隨莫正斐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的報紙出來了,劇組的演員們對待凌菲的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李國良翻看着手中的劇本,衝李薔咧嘴一笑,“記得給凌菲的女四號多加點戲。”
李薔扶了扶眼鏡,掃了一眼雙手抱胸,一臉矜持地站在太陽傘下的女一號夏如若,堅定地點點頭。
就衝夏如若那態度,她絕不會捧她!
劇組的拍攝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凌菲雖然只是女四號,卻因爲敬業的演戲態度和溫和謙遜的脾氣,贏得了劇組成員的一片讚美,雖然依舊是和衆多演員公用一個化妝間,但意外的,卻人緣極好。
顧澤偶爾會前來探班,俊雅的外貌惹得一羣小女生尖叫連連。得知凌菲與顧澤是好朋友,女演員們對她的態度越發好起來。
一個月以後,凌菲的戲份殺青,全劇組都依依不捨,李國良提前收工,帶着衆演員們和凌菲一起去吃火鍋,慶祝劇組的第一位殺青女演員。
由於拍戲的所在地較爲偏遠,大家也找不到合適的火鍋店,只能將就着買些食材一起回來房間煮火鍋。
夏如若主動要求和凌菲一組一起行動,凌菲心裡警惕地很,知道她不糊無緣無故前來找自己,雖然提防着她,不過面子是絕對要給的。
夏如若心神不寧地跟在她身後,凌菲採購完了食材,她還在持續發呆。
“喂,付錢啦。”凌菲推了她一把。
“哦。”夏如若這纔回過神來,急忙掏錢包。
屋子裡烤着炭火,一羣人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圍繞着一個火鍋爐往裡面加菜,觥籌交錯中,夏如若不斷地看向凌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凌菲沉不住氣了,“如若,你到底是怎麼了?”
夏如若偷瞧了一眼聚在一塊兒鬧騰的其餘人,伸手將凌菲拉到了一邊,“凌菲,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急用。”
“多少錢?”凌菲啃着雞爪問道。
夏如若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凌菲爽快地點頭,“三萬是嗎?沒問題,回頭我就打到你卡上。”
“不是,是三十萬!”
凌菲瞪大了眼睛,“如若,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她和夏如若一向關係不好,可也知道她並不是個胡亂用錢的人,平時的服裝也有各大品牌贊助,夏如若自己的代言費也很豐厚,沒道理需要借這些錢啊。
夏如若咬脣,“你別問這麼多,只需要告訴我,借還是不借。”
她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哀求的模樣,或許是今晚的她看起來少了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凌菲對她忽然恨不起來了。
“好,我借。”她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