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在我懷裡比較放心。”夜君凌小心翼翼的摟着懷中的女子,醇厚蠱惑的嗓音緩緩道來,輕聲呢喃。他微微一笑,波光瀲灩的瞳眸中仿若染上一層迷離的醉意,殷紅的薄脣勾起,似笑非笑。
白雙靜靜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懷中傳來的陣陣溫暖讓她心神一放鬆。回想起方纔的舉動,臉頰不由得一片緋紅。
上一世的她從未體驗過這般感覺,目前看起來,還是可以一試的。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嗓音帶着江南少女獨特的軟孺,如同棉花糖般柔軟,像一片輕軟的羽毛撓得夜君凌心神一樣,精緻的下巴蹭了蹭白雙柔順的頭髮,聲音慵懶沙啞:“什麼時候呢……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很吸引人。”
白雙一聲嗤笑,擡起水靈靈的雙眸對上夜君凌:“當時不過是一個小乞丐,怎麼會入的了你的眼。”
豈止夜君凌搖了搖頭,眉宇之間帶着認真,雙手牢牢地將白雙纖細的腰間禁錮着,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正經:“我從不在意那些,我只知道,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無法自拔。你曾是被纖塵沾染的珍寶,而如今,光華盡顯,你,獨一無二。”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番模樣,白雙臉頰閃過一絲緋紅,
“郡主?這麼晚了您還沒熄燈嗎,要不要青兒來服飾您?”門外傳來一名丫鬟的脆聲,聽聞她腳步漸漸靠近,白雙朝着門外一聲道:“不必了,我只是在閱書,你直接回去休息,不用來侍奉我。”
“是。”青兒見沒什麼事,鬆了一口氣,提起裙角悄悄的走了出去。她原本是想起來方便,回去時見郡主的房內燭光微閃,便是知曉郡主回來了,怕是郡主突然有什麼事情會讓她們這些侍婢做,便自告奮勇的上前去。如今卻是無事,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
待聽到青兒的腳步漸漸遠離之後,白雙才轉過頭對着夜君凌說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你還是先回去吧,若是王爺找你有事,而你不在府中,那便不太好。”
“有何不好?我自來都是隨意之性,若有重要之事,暗影自會來向我通報。”夜君凌的視線投在白雙身上,狹眸裡波光瀲灩,脣角上揚,似是愉悅,他一手輕輕捻住白雙精緻的下巴,不待她反應過來,脣齒間又*在一處。
過了半晌,白雙才臉紅氣喘的推開,鳳眸中閃着點點瑩潤的水光,脣瓣間通紅,長長的睫毛清染着朦朧的月光,嬌美的顏容耀人無比。
她擡起半斂的眼眸,對上夜君凌那雙極美的瞳眸,好似幽幽夜空之中點綴的點點繁星,雙目星閃,如夢如幻裡透露着幾分邪氣,比那最燦爛的煙火更明豔絢爛。
眨了眨眼睛,強忍着心中的念頭。輕輕的咬了咬略微紅腫的脣瓣,神色間竟有些微微出神。
他們二人本不是同一路人,他們兩人的命運本生不會交織在一起。
可是世事就是如此的神奇。
她紅鸞心動,她也曾被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所吸引。不爲容顏,而是當初他的一句話,她便知道,他不同於這時代世俗之人。
心底迫切的想要告訴他什麼,嘴脣卻宛若被鬼神控制住了一般,啞口無言。白雙抿了抿嘴脣,眸光直直的盯着夜君凌。
夜君凌一笑,輕輕擡起白雙的白暫如玉的手,嘴脣在掌心輕輕印下一吻。
“你不用說什麼,你的迴應,我也已經知道了。”
迤邐的鳳眸中,展現出一抹靚麗的光彩。
寒霜初雪,心未眠,夜未央。
即使不語,他也懂得她。
這樣的感覺,很好。
白雙微微一笑,嫵媚豔麗的眸光從鳳眸之中滲透而出,眉宇之間皆是萬般風情。
夜君凌心神微微一凜,男人自有的瘋狂和霸道從心中涌涌而滾,一道聲音幾乎是衝破胸膛呼嘯而出——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他獨一無二的珍寶。
清風雅淡,梅落枝頭,月夜朦朧,天地之間銀裝素裹,猶若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一片模糊氤氳。
夜君凌一手捧起白雙有如錦緞般纖柔烏黑的墨發,根根青絲順着他手指間滑落,他側過臉龐在白雙的耳邊輕輕說道:“待我整理好與青鸞一戰之事,再過來見你。”
白雙知曉這幾日定是夜君凌最繁忙的時候,便點了點了點頭。夜君凌見白雙如此乖巧的這麼應承了,心內既好笑又無奈,“你難道就不能多說一些話。”
“說什麼?”
夜君凌搖了搖頭,撫了撫白雙的頭髮,沒有應答,而是閃身躍出了窗櫺之外。
白雙這纔回過頭,先是對着窗外的景色發呆,繼而轉身望着那一桶已然冰涼的水,嘆了一口氣。
“又得重新打水了。”
當夜君凌回到府中時,卻發現夜王爺揹着一室燈火燭光,站在門外望着稀稀疏疏的落雪。
“父王。”夜君凌揮袖,雙手恭敬的對夜王爺行了一禮,夜王爺點了點頭,目光確是仍望向天空,不語。
夜君凌眉宇間微微一蹙,見夜王神色不如尋常,卻是有一些怪異,便開口詢問到:“父王深夜不眠,卻是有事?”
“無事,只是睡不着,想出來站站罷了。倒是你小子,大半夜的纔回來,又到哪兒去了。”
見夜王無意回答,夜君凌便也不再詢問,墨點漆般的鳳眸咄咄絢爛,夜王一愣,繼而揚聲笑道:“你小子,莫不是事成了?”
夜君凌倒也不尷尬,雙眸漾着令人炫目的眸光,同樣爽快的承認了,“是啊!——”
夜王見夜君凌的模樣,笑意之中帶了點嘆息,出聲調侃道“想不到,我這麼快就有了一個兒媳,你倒是厲害,要麼就是無動於衷,一出手,便是驚爲天人。我看白雙,就同那沐家那名女子一樣,都是深藏不露,一鳴驚人。這兩人,倒是被你和天御臨兩人接手了。”
“有何不可。”夜君凌神情慵懶迷離,月光在他欣長的身形上撒下一層清輝,整個人洋溢着一股漫不經心之感,但卻實則事事都留意在心上。他突然轉移了一個話題道:“如此雪夜美景,莫不我們父子倆月下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