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天蘇安娜說要消失在許慕白麪前之後,倒是沒有能夠真正的消失。
豆豆因爲洗胃又是小孩子的緣故,所以醫生建議,豆豆最好在醫院裡待幾天好一些。留在醫院觀察,唯恐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情的話,那就麻煩了。正巧這幾天許慕白的公司裡有些忙,現在既然醫生這樣開了口,許慕白也就是請了一個護工去照顧豆豆。豆豆是因爲生了病的緣故,所以整體上還算是乖巧。這一點,倒是讓許慕白有些放心。
只是對於那一天,從這裡有些傷心離去的蘇安娜,許慕白的心裡卻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不下來。那一天許慕白會生氣,是因爲蘇安娜的話,實在是漏洞百出。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並且看豆豆沒有任何事情的時候,許慕白的心裡倒是也沒有覺得什麼煩躁不煩躁的。反倒是許慕白回憶起來蘇安娜身上發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多少覺得有些內疚了起來。
許慕白之所以會覺得內疚,是因爲那一天許慕白對蘇安娜說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嚴厲了,關於這一點,許慕白的心裡的確覺得很難堪。但是因爲他還沒能順利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也不想要蘇安娜過多的誤會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所以許慕白是打算再過幾天的時候,再去對蘇安娜道歉的。
今天算作是許慕白公司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正好護工家裡臨時出了事情,在電話裡一直在對許慕白道歉,態度十分誠懇。聽着護工萬分小心的態度,許慕白幾乎都有些想笑了。不過好在他今天有空,也就放了護工的假。況且現在的豆豆早就已經變得生龍活虎的樣子,這一點,讓許慕白覺得很是欣慰。他還記得,前一日裡的時候,醫生還說豆豆都可以出院了。
豆豆這個孩子喜歡跑着玩,在醫院的這幾天,真的算是悶壞了豆豆。所以許慕白今天心情大好的放了員工們半日假,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看着莫年年以前工作的位置,忍不住發起呆來。他努力要自己變得忙碌起來,好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念年年。可是當回憶不經意間想到年年的時候,許慕白才發現,不管自己如何逃避,卻總是對着年年難以忘記。
可是他真的好想能夠有一個人走出來,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的他,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他真的想要對年年好,年年也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但是恰恰就是因爲年年是這樣的重要,導致許慕白在做事情的時候,難免的有些畏手畏腳了起來。許慕白是真的擔心,自己會因爲自己對年年過多的在乎,導致年年再次受到傷害。
許慕白看着曾經年年工作的地方,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裡頓時變得更加難受了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陌生,陌生的幾乎讓許慕白有些想要發笑了。他都忘記了,其實在別人口中稱讚的自己,無所不能的自己,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戀愛白癡罷了。就像是如今的他,竟然在感情上,一點進展都沒有。
想到豆豆還在醫院裡等着自己,許慕白嘆了一口氣,卻是不再看這些殘留有年年回憶的地方,以免自己再次想起來,徒增悲傷。
不過等到許慕白離開之後,那一直坐在助理位置上的新來的秘書小姐,卻是漲紅着臉看向自己的同事們,語氣裡因爲興奮而帶着幾分顫抖:“天啊天啊!你們剛纔看到了沒有?總裁是不是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但是總裁爲什麼會嘆息呢?難道是因爲他覺得不能夠和我在一起,而覺得很惋惜呢?”
事實上,剛纔許慕白看到,也不過只是這麼一個位置罷了。只是因爲他自動忽略了,任何不相關的東西。只是現在……這個秘書小姐卻是不能夠理解,他們總裁本來就是很帥的一個男人,女人看到帥氣又多金的男人,難免會在心裡多存幾分幻想。況且剛纔,許慕白明明確確的,就是看向她的位置。
其他的同事們聽到新來的秘書小姐自作多情的聲音,都懶得提醒她,自從年年走了之後,總裁會時時刻刻盯着那個位置的。所以總裁看的人,也不過是過去的年年,怎麼會是新來的秘書小姐?他們還以爲這個新來的,在聽了他們的忠告之後,多少會變得十分收斂。但是現在他們卻發現,這個新來的,原來也是一個招人討厭的花癡!花癡也就算了,還這麼的自作多情。公司裡對總裁帶着幻想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是現在的秘書小姐一樣,以爲總裁是喜歡她的。
呸!因爲現在秘書小姐未免有些太過於自作多情,導致那些同事們看向她的眼神裡,不由得帶了幾分嫌棄。因爲嫌棄,所以這麼些人倒是覺得以前對於秘書小姐的忠告完全沒有必要,現在既然是這個新來的,自己動了心思的話,那就由着她去吧。反正總裁向來不喜歡自己身邊的人花癡……這樣算起來,年年倒是一個例外。
年年也是因爲喜歡總裁纔來到了他們公司裡,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年年竟然一直都能夠隱藏的那麼深。不過當真相變得明瞭的時候,他們的心裡倒是也不覺得嫉妒年年。爲什麼呢?因爲年年什麼都有,卻願意爲了自己喜歡的人來當公司裡的小助理,這簡直是太感人了好不好!
可是眼前的這個秘書小姐呢?現在分明是不知道自己輕重,花癡不說,還想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戲碼。面對這樣的女人,誰都是要覺得十分噁心的好不好!
有人的地方向來就有是非,現在着急去醫院裡見年年的許慕白,倒是也沒有想要去注意,自己公司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當許慕白爲豆豆買了許多好吃的東西,臉上帶着幾分欣喜的出現在豆豆的病房門前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個身影有些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豆豆的病房門前。這個人不僅看起來鬼鬼祟祟的,甚至往裡面探頭探腦的樣子,也是鬼鬼祟祟的。
許慕白頓在原地,皺眉看向了那個人影,纔在語氣裡帶着幾分不確定的開口道:“安娜?”
蘇安娜在聽到許慕白叫自己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手裡的東西嘩啦啦的就全部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