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喜歡了年年這麼多年的事實,所以一時之間,樊皓軒的心裡真的很難以做出來決定。
那邊凌菲在聽完了樊皓軒說一定會負起來責任的時候,頓時在臉上帶着幾分玩味的神情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因爲她忍不住又有些生氣了起來,她覺得現在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於玩世不恭了。自己的女兒壞了他的孩子,難道現在的他不應該好好的想好要如何照顧好自己女兒呢?怎麼這個年輕人現在說的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什麼叫做他會負起來責任的,這麼機械冰涼的話,聽起來像是這個小子不怎麼願意對自己年年負責任呢?
凌菲這樣想着,又要對樊皓軒發怒。但是這個時候,莫正斐把手輕輕的放在了凌菲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撫之後,面無表情的看着樊皓軒:“如果我們說,要你現在娶了年年,你怎麼想?”
“啊?”樊皓軒真的沒想到莫正斐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一瞬間整個人因爲太過於驚喜,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不明白,爲什麼現在莫正斐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天知道,這對自己來說,簡直是無比大的驚喜……他從來沒有敢去幻想,有一天,年年的爹地會對着自己說,要自己去娶年年。
因爲來的太過於美好,所以愣在原地的樊皓軒,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覺得自己現在臉頰有些發燙……神思也有些魂不守舍,應該是在做夢吧?否則自己,爲什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這麼幸福的人呢?
樊皓軒在心裡這樣想着的時候,這邊凌菲卻是更加不滿的拍了一下桌子,惱怒的看着樊皓軒:“哎喲,我的手……”她本來是想要對樊皓軒發脾氣,誰讓他們已經退了一步,允許因爲這個孩子,讓樊皓軒成爲年年的丈夫。誰知道這個小夥子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表現的卻是這麼的漠然?哈,這個樊皓軒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是當他們家人都是白癡,可以拿來玩的嗎?
因爲太過於生氣,凌菲的手直接就拍在了桌子上。她本來是想要爲自己造勢的,只是拍上去之後,卻發現這桌子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硬。因爲只是拍了這麼一下,凌菲就覺得自己的手掌痛的快要掉了。所以那些本來應該是去抱怨樊皓軒的話,一下子變成了自怨自艾了起來。
莫正斐看着自己妻子擡起手掌吹氣的時候,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看着凌菲:“有什麼事情我來解決就好了,你看你總是這麼衝動,又傷到了自己了吧?”
凌菲聽到莫正斐這麼說,表情分外委屈的看了一眼莫正斐:“可是我覺得你對這個小子太客氣了嘛,心裡氣不過就……真是的,我現在越來越討厭這個小子了……”凌菲說到最後,卻是憤恨的看了一眼樊皓軒。
樊皓軒本來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現在因爲凌菲說的討厭自己,一時間就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麼纔好了。他知道,自己剛纔的反應,看起來的確像是帶着幾分不願意……可是天知道,他是真的因爲太驚喜了啦!
這樣想着,樊皓軒忍住自己心裡那份驚喜,卻是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看着凌菲和莫正斐問道:“可是現在,不用經過年年的同意嗎?”
凌菲看到莫正斐臉上帶着幾分勸慰的看着自己,這才忍住了自己心頭的怒氣,深深吸了一口氣,作爲莫家發言人的看着樊皓軒努力藏起來自己那幾分不滿開口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年年還不願意嗎?你真的以爲我們不知道年年是什麼性子?既然年年都……那就是同意了你也願意了你。你這個小子現在說着這些話,該不會還是在裝傻,想着翻臉不認人吧?”
樊皓軒聽到這裡,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依舊茫然。他稍稍有些猶豫,臉上帶着幾分恍惚的表情去看着凌菲:“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事情……年年怎麼了?我現在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大能夠明白,你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年年願意?自己送年年回家,也不是一次兩次。樊皓軒真的覺得自己腦袋裡像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邊凌菲聽到樊皓軒的語氣裡像是依舊不承認似的,頓時看着樊皓軒冷哼了一聲,臉上帶着惱怒的神情,幾乎是忍無可忍的開口道:“你覺得現在說出來這樣的話,有意思嗎?樊皓軒,你害得年年懷了身孕,現在想要不承認了?你以爲我喜歡你這個混小子嗎?在圈子裡總是鬧緋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爲我願意把年年交給你嘛?”
好吧……雖然凌菲在大多時候,覺得樊皓軒這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只是現在,因爲凌菲的心裡實在是太過生氣,所以實在是說不出來那些誇讚樊皓軒的話,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在侮辱樊皓軒而已。誰讓現在樊皓軒,讓她這麼生氣。
“孩子?”說這句話的,是兩個人。他們都帶着十分奇怪的語調,看着凌菲問了出口。說這話的人,一個是樊皓軒,一個是那個女家庭醫生。
聽到樊皓軒聲音的瞬間,凌菲當即冷冷看着樊皓軒開口道:“呵,這樣看來,你方纔的反應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原來你這麼不把年年放在心上,都過去了這麼久,你竟然不知道年年懷孕了……”
凌菲現在說的話,是條件反射才說出來的。只是說出來之後,凌菲忍不住在臉上帶着幾分詫異的神情看着站在二樓樓梯,準備走下來,卻因爲聽到自己說的話,表情上帶着幾分詫異的女醫生:“您方纔說什麼?”
對待自己身邊人,凌菲向來還是十分有禮貌。除非像是樊皓軒這樣,會招惹凌菲不開心的人。
女醫生帶着啼笑皆非的神情看着凌菲:“年年沒有任何事情,只是因爲有些太悲傷,所以整個人纔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在醫學上,是有這樣的情況存在的。”
她覺得尷尬,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年年的父母就以爲年年是懷孕了……難道他們以爲,懷孕會這麼簡單嗎?再說爲人母親,不知道懷孕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