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前緣(五)
“安。。”我來到他研究院。坐在他旁邊。
“怎麼了。”他擡起了頭。
“你都不打電話給我。”我委屈的道。
他怔了下。然後道:“以後我會記得的。”
我望着他低着頭道:“不用勉強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我。而不是像例行公事般要特意記住。
他望着我。不在說話。
“安。我回去了。”我站起來道。
“我送你。”他望向我。
“不用了。”
他怔了下。
“你事情那麼忙。我自己回去吧。”我道。然後走出了研究院。
“晉安和。安是不是對他以前那些男朋友也是還麼冷淡的。”我拿着手機。走在外面。
“碰壁了。”那邊的聲音笑起。“他就那樣。所以我才說你不要喜歡他的好。”
我頓了下。然後委屈的道:“他一直不理我。一直沒有時間。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我怎麼知道呢。不過他工作確實很忙。我在他家裡的時候。他就一年從頭忙到底。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日子。”
“哦……”
“你纏着他啊。他心腸很軟的。我就經常纏着他跟他撒嬌。他還不是妥協。時間是擠出來的嘛。”
“可是他都嫌我煩了……”
“呵。嫌你煩又不是討厭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我掛斷電話。
到了宿舍。看到舍友又在一起談論事情。
“王匡。飛白參加了羽毛球大賽。過幾天初賽。你要不要去看。”關濤問道。
“啊。好啊。”
“王匡。我誤會他了。他向我借錢不是想給那個系花。他是爲了買球拍。不過。幸好你借給他了。他羽毛球那麼厲害。不參賽可惜了。”
“嗯嗯。”
而安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那些話影響了他。他竟然一連幾天給我打電話。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我就覺得特別幸福。
“關濤。今天不是去看飛白比賽嗎。”我站在他牀下道。
他慵懶的翻了個身。然後睜開困眼看着我:“你先去。我睡一會。再去。”
羽毛球場。我一眼看到飛白做到第一排的椅子上。然後趕忙跑到他身邊。
“關濤說你今天比賽。我來替你加油。”我對着微有些吃驚的他道。
他立刻笑起:“謝謝。”
“你怎麼感覺一點都不緊張。關濤說你打羽毛球打的很好。是真的嗎。”
“還好。以前高中的時候得到過縣級三等獎。看到學校招人。就報名了。”
輪到他上場。我雖然不太懂。但是看他輕車熟路的一招招回過去。也就放心了。
“恭喜你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對着贏了比賽的他道。
他喝了口水。然後道:“謝謝。重點是後面的決賽。我看了幾個人很有實力。”
“你想得第幾名。”
“第一。”
我怔了下。然後笑着道:“嗯嗯。”
他卻看着場地上仍在比賽的人皺起了眉頭。過了些時候。他拿着外衣和我走出了球場。
“王匡。下個星期一決賽你過來嗎。我可以帶你進入後場哦。”他笑着道。
“嗯。”我點頭。
“好。那就這樣了。你一定要來。關濤太不夠朋友了。”
我輕輕笑起。
到了比賽那天。我才知道爲什麼飛白跟我說可以去後場。因爲觀衆席上已經人滿爲患。根本已經沒有了座位。這次是好多大學聯賽。所以來了許多領導老師坐到前排。
而關濤原本也想來的。可是飛白好像還生他的氣。沒有幫他預定座位。結果他只能悶悶的呆在宿舍。我跟着飛白進場。他一直正襟危坐的坐着。然後極其認真的觀察着球場上的每一個人。
“飛白。你好像特別在乎這場比賽。”我在他旁邊道。
“因爲只有第一名纔有獎金。”
我愕然。他轉過頭看着我面容有些尷尬:“我是不是很膚淺。”
“不是。”我趕忙搖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又笑起:“只有你會這樣說。”
他做了熱身運動。然後就上場了。我看着他一下子變得緊張的面孔還有擺好的姿勢。他與另一個人一分分的緊追着。有許多擦邊球、低球。他都拼了命似的去接。
中場休息時。與飛白對打的那個人下場後有很多人圍住他。噓寒問暖。飛白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連拿水都是自己拿的。
我看着他坐在了我旁邊。他的膝蓋因爲總是接些低球。摩擦地面而紅了一片。我看向對面的那個人那人。他與人談笑着。膝蓋處帶着個護膝。
“飛白。那個人是誰。怎麼好多人圍着他。”我問道。
“化學系的系草。長得帥嘛。難免的。”
我點了下了頭。心裡卻有一點不舒服。因爲我不知道容顏可以佔了這麼大的優勢。僅僅因爲飛白沒有那個系草長的好看。那些粉絲就說着中傷的話。剛纔飛白比賽的時候。他這邊一點加油的聲音都都沒有。相反還有很多惡言惡語。他在場上沒有聽到。我卻聽到了。
“可惜。你沒有參加。你要是參加了。全校的女生不都瘋狂了。。”突然。飛白望着我笑着道。
我望向他怔了下。然後笑了起來。
“飛白。我出去下。”我想起了什麼。對他道。
我跑回來時。他剛要上場。我就將買的東西遞給他。他望着怔了下。是兩個護膝。
“快去換。”我催促的道。因爲我看到那個裁判拿起了哨子。
他換好了。就直接上場了。這一次他打的比較順多了。我手機卻響了。
“喂。晉安和……”
“我聽說你們學校今天舉行羽毛球比賽。我過來看看。”
“可是這裡已經坐滿了。沒有座位了。”
“我早就安排好了。我現在在外面。你出來下。我看不到你人。”
“哦。好。”
我出去後。才發現。安也和晉安和來了。
“我夠義氣吧。我把他拖來了。”晉安和笑着小聲的在我耳邊道。
我帶着他們進場。而晉安和真的安排了座位。他們一進場。立刻有兩個人站起來。好像是我們學校的領導恭敬的說些什麼。安只是皺着眉頭。然後點了點頭。那兩個人就讓開了座位。
“王匡。坐過來。”晉安和叫我。
我遲疑着。因爲我去就代表學校的領導要讓開座位。結果晉安和過來拉我。對着我道:“你笨啊。好不容易見到他。還隔這麼遠。”
我纔過去。那個領導對我鞠躬了下。我嚇的也對着他鞠躬。然後坐到安的旁邊。
飛白已經打的快結束。比分下半場拉開的很大。飛白高興的回到座位。他好像沒有看到我。疑惑的到處看着。
“安。我等一會回來。”我對着安道。
他點了點頭。
我就走到飛白旁邊。遞給他一瓶水。他接住感激的笑起:“王匡。謝謝你。”
“沒有什麼的。舉手之勞罷了。”
“謝謝你的護膝。”他卻再次道。
“我知道。沒有什麼的。你好好打球就行了。”我道。
然後他坐在旁邊喝着水。時不時的跟着我講着場上的一些人狀況和實力。
“這麼說你現在只是進入四強。後面還有兩場比賽。”我道。
他笑着點了點頭。
突地我手機響了下。卻是晉安和發來的短信:“你幹嘛和別人那麼親密。你不知道清輝在旁邊嗎。。。。。”他發了許多個感嘆號。我趕忙看向安。他沒有什麼反應。晉安和卻對着我挑眉弄眼。
“飛白。我有朋友在那邊。我去一下啊。”我對着他道。
他擡頭看去。然後點了下頭。我趕忙跑到安的身邊的坐下。晉安和又發來短信:“不過那個男生看起來挺不錯的。你如果後悔了。我絕對支持你。從來只有清輝甩別人。我倒要看看他被別人甩的樣子。(奸笑的表情)”
我皺起了眉頭髮過去:“我跟那個人沒有什麼。”
晉安和不在發短信給我。只是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我出軌了般。我有點生氣地不在看他。再看安。他完全沒有一點吃醋的意味嘛。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又上場了。我看着他一次次打的艱難。有些皺起眉頭。
“你好像很在意那個男生。”突地。安的聲音傳來。我震驚的回頭。他一臉淡淡的好像在問我一件極平常的事。
“沒有。可能是因爲我只認識他吧。”我失落的解釋道。
“嗯。”他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我一下子也站起來。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趕忙解釋:“我送你出去。”
我送他到場外。然後問道:“安。你是不是回家。”
“嗯。”
“我也想回家。”我偷偷的握住他的手。向晉安和跟他撒嬌一樣。對着他眨着眼睛輕聲道。
他怔了下。然後道:“決賽你不看了嗎。”
“決賽沒有你好看。”我笑的彎起了眼睛道。
他望着我。有些好笑的點了下頭。我立刻高興的上了他的車。然後繫好安全帶。等他上車。
到了家。他一如既往的就要鑽進書房。我立刻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道:“安。你上次說教我功課都沒有教我……”
他怔了下。然後無奈的看着我。我只是對着他笑。
他講課的時候。很認真。我聽着聽着。滿腦子裡只有他。完全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
“安。你真好看。”我撐着下巴望着他。突然對他道。
他看着我卻皺起了眉頭:“王匡。你有沒有認真聽。。”
“你在我身邊我聽不下去……”我立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期待着從輕發落。
可是。他還是生氣的站了起來想要出去。我嚇的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緊緊貼着他的後背。他身子僵了下。然後去扯我的手。
“安。我好想你。我在學校想的都是你……”我抵在他的脖頸上輕聲道。“我想去找你。可是你一直不讓我去找你。你嫌我煩……”
“我沒有嫌你煩。”他的聲音終於無奈的道。然後有鬆開了扯着我手的手。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找我。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我傷心的道。
“對不起。我工作一直很忙。”他道。
“可是晉安和說。如果一個人喜歡你。在忙也會有時間和你在一起。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你。不忙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次他沒有回答我。
我心猛然一痛。爲什麼前世後世。他都不喜歡我。爲什麼給了我們相遇的時機。卻不給我們相愛。
我眼眶一下子有些酸澀。眼淚順着我的面頰流在他的肩上。他一下子怔了下。然後震驚的轉過身。
“王匡……”他吃驚的看着我。
我鬆開了抱住他身軀的手。然後垂着睫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閉上了眼。他不喜歡我……
“王匡。我沒有不喜歡你。”他卻突然道。
我猛然擡頭。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爲難有些複雜:“我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喜歡你……”
“什麼意思。”我問道。
“我怕你將來恨我。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卻讓你付出了感情。”
“我不會恨你。安。我也什麼都不要你的。”我無比肯定的看着他。
安低下頭了頭不語。我再次抱住他的身子。他伸出手輕輕環住我的身子。過了一會才道:“我去做菜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抱住他有些不捨得鬆手。
“安。我來做菜。”到了廚房我道。他立刻一臉不確信的看着我。
“我保證肯定不像上次那樣。”我笑着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才點頭答應。
而這一次我確實做出了不錯的菜。安十分驚歎:“你失憶都能做出這麼好吃的菜。讓我們這些健全的都人怎麼辦。。”
“安。沒有失憶。”我再次強調。然後鄭重的看着他:“我其實來自兩千年的東漢。”
他一下子停佇了筷子。然後一臉不相信的道:“你失憶又嚴重了。”
“安。我真的是來自東漢。我是當時綠林軍首領王匡。”我握住他的手。
“王匡。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他仍然不相信。
“安。你是西漢漢哀帝時期御史董恭之子董賢。後來重生爲樑安。”我再次嚴肅的道。
“董賢。歷史上著名的斷袖之癖。”他驚訝的道。
“是。”
“但是他好像喜歡的是漢哀帝。不是什麼綠林軍的首領。而且綠林軍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怪。”
“綠林軍是東漢初成立的。漢哀帝在位時還是西漢末年。董賢當時確實喜歡的是漢哀帝。後來他重生了。重生到23年後。也就是當時東漢初羣雄爭霸的時候。綠林軍這個名字是因爲我們當時在一片綠林落草爲寇的。所以一直就叫綠林軍。”我道。
他怔怔的看着我。還是微有些懷疑:“王匡。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沒有開玩笑。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極其鄭重的道。
他放下了筷子。然後怔怔的站了起來:“王匡。那你是怎麼來這的。”
“我也是重生的。我投靠劉秀不久就被殺了。劉秀你知道嗎。東漢開國皇帝。”
“我知道……”他怔忡的道。然後走向了書房。我就要跟過去。他轉頭對我道:“王匡。我想一下。”
我止住了步伐。然後怔鬆的做到椅子上。他會因爲那個原因害怕我。討厭我嗎。
過了好一會。安才重新打開了門。他站到我面前:“王匡。我去查了。東漢確實有一個綠林軍。第一時間更新它的首領確實與你同名。”
“安。不是同名。我就是他。當時還有赤眉、銅馬許多的軍隊。”我道。
安看向我:“我知道。我也打電話問了許博士。他說你的大腦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
我看着他。他只說了這一句。就再不說話了。
晚飯後。我收拾了東西。他一直坐在沙發上。好似在沉思些什麼。我站在他背後許久。他都不曾發現。我嘆了下。然後轉身進浴室。我洗好後。 才發現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安。。”我伸出頭對着沙發上那個身影喊道。
“怎麼了。”他終於清醒的回頭。
“你能幫我拿下內褲嗎。”
“哦。好。”
他走到他的房間。過了一會纔出來。然後站在浴室外面遞着給我。我看着他有些疏離的樣子。一下子低着頭問道:“安。你是不是害怕我。”
“呃。我爲什麼……。哦。我沒有。”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
我心中卻更加肯定。我接過內褲。把門關上。穿了起來。然後直接推開門。他還站在外面。看到我的樣子。一下子吃驚的後退了下。
“對不起。我去穿衣服。”我對着他微有些歉意。然後趕忙走到房間。然後打開衣櫃。隨便拿了件睡衣。
“王匡。那你是怎麼到這的。”安走了進來。他站的離我有些遠。眼中有着令我難受的複雜目光。
“重生。”我再次道。
“我是說你死後就直接到了這嗎。”
“是的。”
他低着頭不在說話。過了許久才道:“這不符合醫學。也不符合科學。”
我看向他。突地腦海中有一個想法。一個人我害怕的想法。
“安。你不會是想拿我做研究。”我不想問。可是他一直在嘀咕着一些醫學的術語。這些術語讓我心驚。讓我還是問了出來。
他猛然擡頭看我。確是遲疑了下。我一下子覺得心痛。立刻掀開被子上牀。閉上了眼睛。
他彷彿也意識到剛纔的沉默會讓人誤會。走到我身邊蹲下歉意的道:“王匡。我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是好奇……因爲我所學的所接受的都是唯物論。我不敢相信有這種離奇事的存在。可是你卻這麼肯定的跟我說你是重生的。”
我睜開了眼睛:“安。如果你想研究我就研究吧。我不會怪你的。”
他一下子慌了:“王匡。我真的沒有想要研究你。”
我低下來頭。過了些時候。我才悶悶的道:“安。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醫學。所以可以爲了它。一直把我晾在一旁;可以爲了它。對我這樣的活人像對待動物般看待。想着你那些醫學上的原理。。安。我不喜歡你學醫。我不喜歡你這樣……就像一個只會工作冷血的動物。”
他望着我就這樣僵住。然後眼中閃過受傷。我看到。猛然想要收回剛纔的話。卻無能爲力。
“王匡。對不起。是我的錯。”他卻低頭跟我道歉。
我望着他。一下子抱住他。眼淚流下:“安。你不要跟我道歉。是我太激動了。是我太偏激了。安。我害怕你剛纔的眼神。我認識你那麼多年。卻第一次害怕。你的目光看着我就像你實驗室的小白鼠。然後以後你每次都會面無表情的帶着厚厚的眼鏡在像對待它們一樣。在身上一遍遍的觀察着你的實驗。”
“王匡。這是法治社會。是不允許研究活人的。我也不會。剛纔可能是我沒有態度明確。讓你誤會了。”
他輕輕拍着我的肩。我卻一直流淚。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激動。也許是一直以來與這個世界的隔閡感還有陌生感終於讓我爆發。在這個世界我只認識安。我怕有一天他也如這個陌生的世界讓我徹底的感到陌生。
“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可憐起我實驗室的小白鼠了。要不明天我把它們都放了。”他輕輕笑着安慰我。
我一下子破涕爲笑:“你把它們都放了。你還用什麼做實驗。”
他輕輕的拂過我的淚。眼中再也沒有我害怕的目光。只有溫柔:“那拿你做實驗。。”
“我纔不要。還是用那些小白鼠。”我撒嬌的一下子倚向他的懷抱。他就勢抱住了我。
我擡着頭。看着他的目光。就輕輕吻上他的脣。他怔了下。纔回應我。
舌頭在齒貝間到處遊走。我有些難耐的想要捲動着舌。像他的口腔伸出深去。他“唔”了一聲。然後將手伸進我寬鬆的睡意裡。
他壓着我的身子就倒在了我的牀上。眼睛有些迷離的半睜着:“王匡。你有沒有經驗。”
他壓着我的身子就倒在了我的牀上。眼睛有些迷離的半睜着:“王匡。你有沒有經驗。”
我腦袋有些混沌的問着:“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和同性歡愛過的經驗。。”他再次道。嫣紅的脣瓣吻着我的鎖骨。然後一下子握住我的下身。
我整個人身體立刻繃緊。一動都不敢動。只能驚弓之鳥的乞求的道:“安。你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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