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起回家

不管是誰,至少目前是友不是敵。

因爲有體育中心的演唱會,該來的都早就來了,而很多人估計都料到這裡會堵車,所以這個時候路上倒是沒有什麼車了,莫然快速的回頭往體育中心走去,那邊的舞臺上,還有3公斤的tnt在,如果沒有推算錯誤的話,估計在最後一個節目的時候,會爆炸。

這是雷雅靜指揮的,她是想幹什麼?這對於她的雷氏不是好事兒,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然邊走邊想。完全不管身後圍了多少人在對着那燃燒的火焰指指點點。

“莫然。”秦楊的聲音,總是這麼親切。

“秦楊,你怎麼在這裡?”莫然的眉頭擰了擰,難道剛纔把攝像頭給打落的是秦楊?

“我出來找你的啊,打你電話打不通,便要出來找你,看到前面出事了,嚇我一跳,你沒事吧?出來這麼久,你事兒辦完了?”秦楊說的很認真。

“是呀,前面撞車了,我事兒……差不多吧,剛纔好像外套落在了那邊,我回去拿。”莫然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

“還不上車?”秦楊側目看着莫然,他開着秦飛的本田雅閣。

“嗯,好。”莫然很是乖巧的鑽進車內。

秦楊開車,莫然坐着,倆人一度沉默了下來。

彷彿是,你懂我,我知道你懂我,不說了吧!這個意思。

“開不進去了,咱們得下車走進去。”看着前面的長龍,秦楊皺眉。

“秦楊,你先回去吧。”莫然扭頭看着秦楊,並不下車。

“嗯?怎麼了?”秦楊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青,他轉頭過:“是我打擾了你和懿軒?可是懿軒已經出去很久了,在你出去的時候就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

“不是,秦楊,我一會兒拿了衣服可能就走了,我不看演唱會。”莫然的眉頭擰起來,她在想着要用什麼樣的藉口將秦楊弄走纔好。

“那我等你來,送你回去。”秦楊盯着莫然看着。

“嗯,也好。”莫然略微思索了片刻,隨即轉身,準備下車:“咦?”

“呼,啪”還未等秦楊轉過頭,莫然的手已經拍上秦楊的脖頸後面昏睡穴。

“你睡覺吧,好好睡覺。”莫然把秦楊的身體擺好,將車窗放下一點兒,保證有新鮮的空氣能夠進來,接着下車,關好車門,又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樣不會對秦楊造成傷害之後,她才快速的離去。

演唱會場,前門後門還是有很多人把守,剛纔進去容易,現在要再進去,怕是困難了。

莫然放棄了從後門口進去,她繞着體育場轉,快速的繞着牆根走。

這牆根下面也還有很多人在走,也趴了很多人,他們大多是都是一些小孩子或者一些老年人,他們喜歡看熱鬧,卻看不懂演唱會,於是便不願意花錢,只是在這牆根趴着聽,或者點着腳尖看一眼裡面的熱鬧。

莫然走啊走,終於走到一側人煙稀少的地方,她知道這是舞臺背面。

既然人煙稀少,那麼便好辦事了,只見她嘩啦一身便將自己的裙子上的皺褶處的布片撕了下來,接着將布片繞在手中,隨後她後退了幾步,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在這裡的時候,腳下一用力,飛身一躍,牆下一顆桃樹,枝頭輕輕一顫,正好給莫然墊了一下腳……

“呼”莫然抱着布片的手掌將牆頭的碎玻璃輕輕拍碎,接着她蹲在牆頭,看準了音響背後的一個黑暗落腳點,輕輕躍下。

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讓莫然想一拳將這音箱給打飛出去。

還好,一曲唱完,音響暫時停了一下子,莫然瞅準機會,趁着所有的舞娘都往後臺走去的時候,她便也混在了舞娘中間跟着她們一起走了過去。

有幾個舞娘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吭聲,都以爲是這裡的服務員或者管理人員罷。

後臺,化妝師已經打開化妝箱子等着大家退下來。

“快快,手腳快點兒,下一場的伴舞……”有人開始喊。

“小麗剛纔出去好半天了,不知道上哪裡去了。”有人說道。

“該死的,這個時候她能死哪裡去,你們去找找,如果找不到,就找人替代,雙人飛天舞,誰會跳的?”那組織人焦急的喊着。

沒有人吭聲。

“黃姐,沒有找到,廁所裡也沒有人,不知道去哪裡了。”出去找的回來報告:“外面剛纔很多看着的保安都沒有人影了,太奇怪了。”

莫然的眉頭擰了擰,怕是這個跳舞的女孩是和某個保安有勾搭,而保安是知道內幕的,這些人撤出去的時候,把這女孩一起帶走了吧。

“雙人飛天舞,是用的什麼舞曲?”莫然走出來問道。

“你是……”那組織者,被喚作黃姐的女人轉頭看着莫然:“這身材真不錯,你熟悉什麼舞蹈?”

“都可以。”莫然回答。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雷強說的,炸藥在舞臺上,炸藥的線連着舞臺的升降椅,只要椅子上升到一定高度,將牽着炸藥的導線給牽扯到,那麼炸藥便會爆炸,整個會場,如果按照他們的預想,該是會血染體育館,將會是一片血肉。

“那得了,來服裝。”被稱作黃姐的女人一揮手,便有人趕緊取來熒光紙的舞蹈服裝。

據莫然的要求,黃姐同意莫然帶着面紗跳舞。

一場很快結束,下一場很快就要上場了,莫然看着回後臺喝水休息的幾個歌手,年輕、充滿朝氣、渾身洋溢着讓人舒服的青春氣息。

“你好。”四個男生邊和幾個伴舞打招呼,當他們看見莫然的時候,無不眼前一亮。

微微一笑,莫然對着四個人點頭。

“新來的?”四個男生中的一個歪着腦袋打量着莫然問道。

“是,新來的。”被叫做黃姐的女人估計是怕幾個歌手追問,便趕緊把莫然拉到一邊,笑着和幾個人打招呼說笑。

幾個人還是多看了莫然幾眼,隨即便開始準備下一場上場了。

“可以了,你能行?”黃姐再追問莫然一次。

“沒問題。”莫然點頭,對黃姐做了個ok的手勢,便在一妖孽舞男的引領下走了出去。

舞臺音樂嫋嫋響起,輕柔而舒緩的尼羅河的夜晚,讓人聽着便開始舞步輕揚起來,而莫然不得不說這個舞伴也是一介高手,舞蹈,講究的便是倆個人之間的配合,有人排練無數次,也許都不會有任何的默契,只是做着僵硬的動作,而有些人,只是第一次合作,也許從未經歷過排練,卻能夠配合默契,做的渾然天成。

莫然和此時的舞伴便是這樣的,倆人之間,只需要靠着眼神和擡手之間的動作,或進或退,或轉身,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分外的默契。

歌聲響起,莫然必須坐到後面的皇冠座椅上去,這座椅會在歌聲中緩緩升起。

眼眸微閃,莫然看向皇冠椅子的連接處,果然,那裡有幾根顏色各異的線纏繞着升降繩索。

“你座椅子。”待一個動作使得倆人能夠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莫然對着那男舞伴說道。

“不,該你座的。”這男舞伴是十分循規蹈矩的,無論舞蹈的動作他怎麼配合都行,就是這坐皇冠椅子,一直以來這個舞蹈便是由女的坐的,斷然不能改的。

“別廢話。”眼看着那皇冠椅子扶手上的燈已經開始閃爍,顯示這椅子即將開始升空,莫然一把將男人拽住狠狠的往那椅子上面一拉一摁,隨即她旋轉身子,整個人從男舞伴的身上飛躍而起落到了椅子後面……

“哇~”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做的甚是漂亮,全場禁不住轟動起來,就連在後臺一直捏着一把汗的黃姐都忍不住鼓掌起來,她決定等一下一定要找這個女孩好好的談談,她一定要把這個女孩挖到手,這麼漂亮的身段,這麼誘惑的舞姿,堪比z國舞皇后了。

而此時的莫然,卻眼眸犀利的盯着綁在升降椅繩索上的幾根不同顏色的導線,她的手上還得做着動作,她的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看向觀衆,這真真是一個累人的活。

全場上萬人的命運就在一分鐘之內要決定,不然的話……

而此時,坐在椅子上的男舞伴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從未坐過,以前只是把女的舞伴給安排在椅子上,而他則是在椅子周圍跳着,而此時他坐在椅子上,這……

好歹,這男舞伴也是久經沙場的,十分聰慧,他看着莫然總是在後面站着,而且方纔這個女人拉自己坐上來的時候力道之大,當時她的眼眸之犀利,都在告訴他,這個女人定然不是爲了跳舞而跳舞的,該是有什麼事情的。

興許也是一種臨危之際的默契,那男舞伴開始用自己身體的各種動作來配合莫然,來遮擋着莫然,試圖讓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

莫然感激的看了一眼這男舞伴,她得以有時間低下身子,開始觀察紅、藍、黃、黑,幾個錯綜複雜的繳在一起的導線。

紅,黃,藍,三加黑,必定要先剪了黃色,然後是紅色……

可是,這是牽引自燃炸藥,設置的人必然是要考慮牽引的時候的力道,那麼,想要在第一時間便爆炸,必定是要一次便成功的,這個時候自然需要威力大的引爆導線,這就必定是拆彈轉接都不敢觸碰的紅色導線……

“哇,好美”此時,舞臺設計,煙霧繚繞,有花炮騰空打響,紛紛灑落的五彩繽紛的熒光紙把舞臺裝扮的更是漂亮。

人人的情緒都開始激動,演唱會到了最高潮的階段,很多人都站起來開始和舞臺上的歌手一起唱了起來,更有很多人開始舉着攝像機和相機開始對着舞臺上面拍照……

“滴答,滴答”在嘈雜刺耳的喧鬧聲中,莫然心靜的能夠聽見升降椅下方,舞臺底下綁着的炸彈的滴答聲。

沉着渾然的滴答聲,更加印證了莫然的判斷,這炸彈便是反式牽引方式設計的。

不再猶豫,按照精確的時間推算下來,這炸彈該在十秒鐘以後就會爆炸的,所以,必須要快,剪斷其中的三根。

紅,黑,藍,三個,莫然依順序用方纔在牆頭拔下的玻璃當做剪子一一割斷。

“吧嗒”最後一聲響。

“嗷嗷~”舞臺下的人們已經瘋癲,大家都被舞臺上精彩絕倫的表演所征服,莫然站起身,站在高高的升降椅的後面,看着下面歡呼的人羣和賣力演唱的歌手,心裡突然有一種久違了成就感。

她擡手,蘭花指,薄薄的面紗在微風中輕輕的飄揚,裙角亦是隨風飄揚,如仙如妖,那種美,那種意境,是迄今爲止人民見過的最美的舞蹈,最美的舞娘。

那男舞也十分高興的回頭看着莫然,莫然對着他微微一笑,雖然隔着面紗,但是這男舞伴看着莫然的眼睛,看着她對自己的讚許,便知道,自己興許是做了一件好事。

一件好事,何止是好事,簡直一件天大的好事。

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大廈,叫做雷氏大廈,這裡有一個辦公室還在亮着燈,這裡的辦公室已經亂成一團,有人在大聲的罵,有人在發火,有人在不停的憤怒的疾走。

而這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嚎叫,咒罵,疾走,都是她,雷雅靜。

“該死的,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雷雅靜將所有的隨從都趕出辦公室,自己在裡面不停的捶着桌子摔着東西。

“叮鈴鈴”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喂”雷雅靜憤怒的恨不得把電話聽筒給捏爛了。

“小靜啊,今天演唱會聽說很成功啊,你真是老爸的寶貝,回來之後替老爸做的事情真是太漂亮了,這一回,市長都打電話來了,說演唱會舉辦的太成功了,說現場的秩序也十分的好,百姓的熱情很高,百姓高興了,市長才有成就感啊,寶貝,你是老爸的驕傲啊!”電話是雷天賦打來了,一接通,他也沒聽出自己的女兒那充滿怨氣的嗓音,便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嗯,很成功。”雷雅靜憋住怒氣,說道。

“是呀,雖然老爸的生意做到海外去了,但是老爸的根還在這裡,所以和這裡的地方上搞好關係很重要,做出成績更是重要的,寶貝,謝謝你啊!”雷天賦還在說。

他沒有看到,此時電話的這邊,他的寶貝,手指已經將一支鍍金鋼筆生生的掰斷了,一手的墨水,她也毫不在乎,她的手掌印在桌子上,她的指甲緊緊的扣着桌子……

“其實,老爸老了,這麼多年混下來,也漸漸的發現自己力不從心了,康城環境不錯,地理條件也很好,很適合養老……”雷天賦繼續說着話,他卻不知道,電話這頭,他的寶貝女兒的臉色已經黑沉如鍋底,她的眼眸裡更是詭異的光芒閃過,這光芒,讓在外面透過門縫看向裡面的胡伯,這個雷氏的大管家眼眸深沉了些許,臉色也跟着深沉了。

“雷強死了。”不知道有沒有聽電話裡的喋喋不休,雷雅靜擡起滿是墨汁的手,盯着那深黑的顏色浸染着白皙的手掌,看着掌心的紋路,她對着話筒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

“呃……”電話那頭是略帶詫異的抽了一口冷氣,接着莫然便聽見了咳嗽的聲音:“咳咳……他死了?死了……怎麼死的?”

“炸死的。”嘴角微微一挑,一抹譏諷的笑在雷雅靜的脣角漾開。

“炸死的……”電話裡是長久的沉默,接着雷雅靜便聽見了掛斷電話的聲音。

“胡伯。”雷雅靜衝着門外喊了一嗓子。

“小姐。”胡伯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男人,身材魁梧,剛毅的臉上有些許愁容,由於保養的好,興許也是穿了一件花色的襯衫的緣故,使得他看上去只有四十歲的樣子。

雷雅靜盯着胡伯的花色襯衫皺着眉頭,並不說話。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胡伯繼續說話,他的眼眸裡有些許雷雅靜讀不懂的神色,他的神情有些冷傲……

“怎麼,對我有意見?”雷雅靜盯着面前站的筆挺的胡伯,問道。

“沒有,小姐。”胡伯並不看雷雅靜,而是低垂着眼眸說話。

“我也不願意雷強死。”雷雅靜在盯着低垂着眼眸的胡伯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嗯。”提到雷強的死,胡伯的臉更是拉長了些許。

“你回去會怎樣跟爹地報告?”雷雅靜拽過紙巾,試圖擦去手上的墨水,怎奈無論她再怎麼用力,那墨水印卻還是沾染了她的整個手掌,於是她便更用力的擦拭,這使得她看上去十分的狂躁。

擡起眼眸,看着辦公桌後面的雷雅靜,胡伯的眼眸越發的暗沉。

“時間長了,怕是洗也洗不掉的,這印記一旦沾染上,很難清除。”胡伯說話,這話一般人聽着便知道了,一語雙關啊!

胡伯原本胡成,年輕時因爲搶劫而坐過牢,出獄後偶然的機會被雷天賦收留,這麼多年,二十幾年了,一直跟在雷天賦身邊出生入死,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看着雷雅靜長大的,雷雅靜出生他還抱過她。

“哼,我就不信洗不掉。”雷雅靜恨恨的扔下紙巾,隨即站起身走去了裡面休息室的衛生間,將胡伯一個人扔在了外面。

待到雷雅靜洗完了出來,胡伯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只是低垂着眼眸,貌似在思考,又似睡着了似的。

“沒洗乾淨?”沒有擡頭,胡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回去告訴爹地,雷強是被人害死的,絕對是的,那個地段那個時間,人煙稀少,不可能會出現撞車,而且剛好是紅綠燈,給我派人去交通局提取當天的錄像資料,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誰的手筆。”忽略掉胡伯的問題,雷雅靜眯着眼眸惡狠狠的吩咐道。

“好。”胡伯迴應一聲,隨即轉身便走。

“胡伯……”雷雅靜擡頭,盯着面前的男人。

“嗯?”

“你會和爹地好好說的,是不?”聲音輕柔了些許,雷雅靜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胡伯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襟,一如小時候無數次犯錯誤,她都是如此抓着他的衣襟:“這次真的是有人要對我們出手,真的。”

“小姐,你也不小了,該成個家了。”胡伯的眉頭擰了擰,不過隨即他冷冽的臉還是稍微鬆動了些許,他擡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搖頭:“女孩子啊,還是早點兒嫁人的好。”

“胡伯,你就這麼想着我嫁出去麼?”雷雅靜的聲音變得嬌柔起來:“其實,人家只想在家多陪陪你們呀,媽咪去世好幾年了,爹地一個人怪冷清的,然後你也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家,胡伯,你放心,以後小靜一定給你們好好的養老。”

“哎!你呀!”胡伯看着雷雅靜,搖頭,嘆息。

“好了啦,你從小就寵着我,這一次,你該知道怎麼和爹地說的啦,是不是?”雷雅靜繼續抓着胡伯的衣服撒嬌。

“行了,我該回去了,老闆最近身體不好,你別整天忙了,該回去看看他的,太太去世後,他的精神狀況就沒有好過,現在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胡伯說完,便將衣服拎了拎。

雷雅靜鬆手,看着胡伯往外面走去:“我會回去的,處理好這次的事情,我就回去。”

“嗯。”胡伯微微愣了愣,打開辦公室門鎖的手有些僵硬,接着,他只是鼻腔裡應了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能夠破我精心設下的計劃!看來,這次碰上勁敵了。”看着關上的房門,雷雅靜盯着烏黑的手掌心,眼眸犀利的說道。

而那邊,演唱會結束已經很久了,卻還有很多人不肯離去,他們想要g4的簽名,他們還想要剛纔那跳舞的女孩出來簽名,甚至很多女孩都想要拜這跳舞的女孩爲師,她的美,她的柔,她的身姿,在薄霧中的那種朦朧,都讓這些女孩仰慕。

還有很多男人也是久久不願意離去,他們更想要再看見剛纔那個女孩,那身姿妙曼,即使帶着面紗也恍若仙子下凡塵般的女孩。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翹首企盼,這女孩自音樂結束退往後臺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g4都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的姓名,更不知道她到底來自什麼地方。

而此時,舞臺後面匆匆走出一身背黑色布包,身穿粉紫色裙子的女孩。

“去哪裡了?”剛走到正門口,正要混在人羣裡一起走出去,卻聽到這麼一個聲音,隨即面前便站着一席咖啡色休閒裝的男人。

“我……剛纔有事離開了一會兒。”莫然看了看左右,隨即淡淡的說道。

“哦,我找了你好久。”安懿軒沒有多問,只是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女孩看着。

一伸手。

“啪”一個巴掌將那手臂拍走。

“你頭上有東西。”安懿軒無奈的對着面前女人就差咆哮了:“你如此防着別人幹什麼?”

“因爲你是別人。”莫然毫不示弱,儘管安懿軒的幾個護衛跟着,他們都眼眸犀利的盯着莫然的一舉一動,彷彿一旦這個女人有所動作,他們會集體撲上來拿下她似的。

“我不是別人。”安懿軒惡狠狠的說話,同時伸手將女人頭髮上的東西取下來,是一枚閃爍的熒光紙,就是剛纔舞臺上的花炮裡面灑出的。

看着男人手心裡的熒光紙,莫然的眉頭挑了挑,接着把揹包背好,轉身便走。

“呼”安懿軒伸手。

“咻”一個轉身,莫然將揹包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安懿軒氣的臉都綠了,這個女人,草木皆兵的,這神經繃的,他真想拎着她的耳朵告訴她:“你別防着我,我不會害你,我只會保護你。”

無奈,他安懿軒絕對不會說出這個話,而他知道,即使他說出來,這個女孩也不會聽的,她是倔強的,她是比驢還要倔三分的。

“莫然?”向晚晴隨着人羣走過來,她一眼便看見了人羣中被保護起來的安懿軒和莫然。

很多人走過莫然的身邊,都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彷彿這個女孩……很熟悉……可是,好像不認識她。

g4的出現,讓很多女孩都轉移了目標,再加上有很多保鏢圍着,此時又是深夜了,很多人都困了,所以一時倒是沒有那麼多人多在意安懿軒的存在了。

“莫姐,我哥哥說出去找你的,結果人不知道上哪裡了,你看見了嗎?”秦飛趕上前來,問道。

“你哥哥……”莫然心說不好,這秦楊還在車裡呢,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哥說他累了,剛纔在車裡休息,你們過去看看。”

“哦,是嗎?”秦飛疑惑的看着莫然,感覺有些蹊蹺,卻也不便多問,便接着對莫然說道:“莫姐,那我們去找哥哥,你是和我們一起回去還是……”

“我……就麻煩安少送一下吧,你們去照顧一下哥哥吧,他過些天要出遠門,最近可能比較累。”莫然和秦飛說道,她心下卻在說:“秦楊,但願你醒來不要關心太多,也不要問太多。”

不過不管怎樣,莫然相信,秦楊知道一些事情,也可能看見了一些事情,她知道,秦楊不會賣她!這是她對秦楊的信任,有時候無需認識多久,也無需很多言語,信任便是一瞬間的事情。

“好的,那我們走了,懿軒哥,我先走了。”秦飛很有禮貌的和安懿軒打了招呼,只有向晚晴對安懿軒微微撇了撇嘴,她還沒有消氣,這安懿軒那天把她趕下車子的事兒她在心裡堵着呢。

安懿軒看着秦飛他們走遠,他也不再和莫然多說話,只是轉身自顧自的朝着外面走去。

幾個保鏢繼續簇擁着他們的安少和莫然一起朝着停車場走去。

保鏢開車,莫然和安懿軒坐在後面,寶馬x6的後座十分寬敞,倆個人的距離也是遠遠的,恨不得一個坐在那頭一個坐在這頭,中間還能擠得下三個成年人。

沉默,從坐進車內,倆人又開始玩沉默的對抗。

莫然看着窗外,抱着那黑色的布包。

交叉路口,車禍還在處理,兩輛被燒成黑炭的車子,如今已經分不清哪個是黑色的沃爾沃了。數輛警車、消防車、救護車把這岔路口圍的滿滿當當,體育館裡面出來的車子被交警指揮着繞道而行了。

寶馬車內,氣氛異常的壓抑,開車的保鏢不敢吭聲,只是聽從交警的指揮,慢慢的隨着車流往前走,而後座上的兩個人,猶如兩尊石雕一般,他有些不敢開口問,卻又不得不問:“安少,我們去哪裡?”

“康城新村。”莫然回答,卻聽見了同一個地址,安懿軒也說出了這個地址。

“是。”司機終於呼出一口氣,知道目的地便好,後座上的人還開口說話便好,事情還不是那麼糟糕。

於是,咖啡色的寶馬一路疾馳朝着城郊而去。

“謝謝,我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莫然打開車門下車,順便回頭道謝,道別。

“你把車開走,今晚我不回去了。”誰料到,那側的車門也打開了,某個男人很是淡定的朝着司機說完,便將車門狠狠的關上了。

“安少……”司機放下車窗看着男人。

“回去就說我在蕾米亞辦公室。”說完,男人很是自覺地繞過車子,站到了莫然的一起。

莫然抽着嘴角,看着這個男人自顧自的安排,她表示無語中……

車內的保鏢還想說什麼,卻在看見他們老闆拉長的臉和犀利的眼眸的時候,閉上了嘴巴,他的眼眸掃過莫然,略帶着一絲擔憂,卻還是無奈的將車窗關上,調轉車頭,將車子開走了。

“你在這裡有房?”莫然抱着她的黑色布包,轉過身準備上樓,順便問道。

“有。”想都沒想,安懿軒便回答。

“哦,那再見。”莫然點頭,隨即打開樓下防盜門走進去,剛準備把門關上,卻不了身後的男人伸手將門推開,也走了近來。

莫然對着男人擰了擰眉,沒有太過於搭理他,自顧自的摁下電梯。

此時已經是半夜,城郊結合部的小區就是比城市裡安靜,安靜的只有這兩個人的聲音。

“叮咚。”安靜的時候,電梯的叮咚聲都顯得那麼響亮。

倆人繼續不吭聲走進電梯。

莫然摁下數字九之後看着電梯門,不吭聲。

男人沒有動靜。

莫然扭頭盯着男人。

男人看着電梯一層層上升的數字,無視掉某個女人。

某個女人繼續看着某個男人。

某個男人繼續無視。

“叮咚。”電梯門打開。

“到了。”男人自顧自很自然的走出了電梯。

莫然無奈,只得跟着一起走出來。

倆人站在莫然的租住的房門口,沒動靜。

“鑰匙呢?”男人扭頭問,看女人皺着眉頭看着他,隨即伸手便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門便打開了。

莫然站在門外,不進去。

她知道自己犯錯了,她的包在她離開去找雷強的時候根本沒有拿走,當時只是爲了不引起秦楊他們的懷疑,她便將包留下了,拿走了手機,卻沒有將房間的鑰匙拿走,她真的犯錯誤了,犯了一個特工最爲忌諱的錯誤,她……

莫然懊惱的看着走進屋內卻找不到電燈開關的安懿軒,她深深的在自責中,這都要怪前世的壞習慣,她出門爲了方便做任務是從來不帶鑰匙,即使是住賓館她也不帶房卡,帶着那些東西做起事情來最是麻煩了,而且還容易暴露行蹤和藏身之處,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將鑰匙或者房卡放在家裡,等到要回去休息的時候,她自然有辦法進去,一個特工,還不能打開一把小小的鎖麼?

莫然懊惱她的錯誤是,她前兩天在家收拾的時候,順手便將鑰匙給扔進了揹包了,而晚上她準備走掉的時候,拿走了手機,忘記了包裡面還有鑰匙……

“這是你的家,你站在門口乾什麼?”安懿軒找不到開關,便轉過身,單手撐在門口,看着莫然說道。

“這是我家,你在我家裡準備做什麼?”莫然抱着布包走過安懿軒的身側,進門,打開燈,將布包放下,接着轉身走到門口。

門沒有關,很明顯的逐客令。

“啪”安懿軒很自覺地把門給關上了,他卻站在了門內。

莫然的眼角抽搐了又抽搐,隨即她自顧自的走到房間,很小心的把布包放在牀頭櫃裡面,然後再把櫃子鎖好,接着便取了睡衣,準備洗澡去。

男人站在房門口,抱着胳膊,看着房間內的一舉一動,看着女人把他當隱形人,他的嘴角有一絲狡黠的笑。

莫然走過門口,略微側了側身子,眼眸連擡都沒有擡一下。

很快的,衛生間裡面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這聲音撩撥的房門外的某些人擡腳往衛生間門口挪了過去。

“啪”當衛生間門打開的時候。

“咻”一塊白色瞬間蓋住了某個男人的腦袋。

“呼”聞聽風聲襲來,男人整個人往後閃過,接着擡手便將腦袋上的毛巾拿走,擡眼便看見白色一晃,拳頭已經在鼻尖。

“臭流氓,你果然不是好東西。”女人憤怒的捏着拳頭,溼漉漉的頭髮被包裹在毛巾裡面,身上穿着粉色kt貓睡衣……

“噗嗤……”男人冰冷的臉突然化凍,竟然笑的渾身顫抖。

原本一臉憤怒的莫然瞬間便沒了力氣,原本捏緊的拳頭也瞬間鬆了下來。

“你向後轉,回去衛生間看看你的形象,哈哈哈……”男人笑着走上前來,無視女人的滿腦袋黑線,將女人推回衛生間,站在梳妝鏡面前:“不行,你還得鼓着嘴,捏着拳頭,把手臂擡高,來……這樣……”

“滾”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莫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不啊,豈能讓一個可惡的男人推在化妝鏡前面左右擺弄,一會兒捏她的臉,一會兒抓她的胳膊,尤其最後,他把她這樣擺弄好了之後,爲了固定她的姿勢,他還從後面雙手抱着她的身體,將她的胳膊撐起來,這姿勢,讓咱們莫然想着就突然臉紅了……

“你……”本來還滿臉堆笑的男人,在看見女人真的暴怒了,立刻訕訕的往後退了退。

“你可以回家了。”莫然轉身,盯着男人。

“可是,我沒法回去了。”男人恢復一臉的冷然,撅着嘴說道。

“現在,這個小區外面就有你的手下,你只要一揮手,他們就會過來接走你。”莫然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指着外面說道。

“嘩啦”男人走過去,趕緊將窗簾拉上。

“今天我就想在你這裡住。”男人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轉身背靠着窗口對女人說道。

“你自己有別墅,有傭人,有你自己的家,你在我這裡,不太好吧。”莫然微眯着眼睛,盯着男人。

“我就借住一下,不行麼?”

“不行。”

“我借給你五千萬呢?我怕你出事兒,我要保護你。”

“……”

女人無語,盯着男人看呀看。

隨即,擡手,女人將腦袋上的包着頭髮的毛巾取下,散下一頭烏黑亮澤的緞發,芊芊玉臂擡起,整個人欺身而上,單臂撐在窗簾上面,湊近男人,盯着他晶亮的雙眸,紅脣微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想幹什麼?”男人有些緊張。

“你說呢?”女人更是湊近,近的貼着男人的身體,近的男人能夠聞到她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和她呼出的熱氣。

“我……我……我不知道。”第一次口吃,男人咬牙暗自罵着自己白癡。

“你夜不歸宿,在一個女人的房子裡,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女人的眼角有譏誚的笑,略帶着些許的鄙夷。

“你真猥瑣。”男人的眼眸竟然也帶着些許的鄙夷。

“我猥瑣?呵呵,我貌似沒有像某些人一樣,用一些名義,做一些下流的事情然後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莫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便恨的咬牙切齒。

“我做了什麼?”男人的眼眸有些迫切,彷彿在等待一個等待已久的答案。

“你……”後退數步,莫然的眼眸瞬間變的冷冽:“你如果今天不想走的話,也可以,客廳的沙發隨你便,我家裡貌似沒有太多的被子,不好意思。”

說完,莫然便轉身朝着房間走去,順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男人站在原地,盯着關上的房門,看啊,看啊,最終,他慢慢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

“大小姐,他一直沒有出來,沒有再出來。”

“嘭”正在吃飯的雷家餐廳,一地的碎瓷片。

“小靜……哎!”臉色有些灰白的雷天賦剛想說什麼,卻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氣匆匆的走上樓去,他只得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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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一萬五的,今天實在不行了,無極晚上剛下飛機,回珠海了,洗完澡便碼字到凌晨兩點了,眼睛都睜不開了,親愛的們,給力支持個,訂閱神馬的很有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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