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微笑看着他。
皇甫亦目光閃動。
“意思就是,你還是承認,本皇子外表長得好看嘍?”
冷溶月翻了個白眼,“話不投機半句多。”
皇甫亦摸了摸鼻子。
在冷溶月身邊的躺椅上坐下,側身看着冷溶月,“明淨公主可否告訴本皇子,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真想知道?”冷溶月斜睨着他。
皇甫亦再次點頭,雖然已經有預感,她出口的話絕對絕對不好聽,但他就是喜歡她對他說話。
“反正不是你這種人。”冷溶月勾勾脣。
見皇甫亦還要再問,立刻一擡手,“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你皇甫亦,本公主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煙雲公主眼中含着驚詫。
七哥哥爲人如何她是很瞭解的,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何曾如此耐心對待過誰,更別提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她有些自以爲是的覺得,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美眸異彩連連。
如果七哥哥和明淨公主……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和君無忌……
“煙雲公主,白做做夢不好。”沐雪染真誠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煙雲公主狀似不解的看着沐雪染。
沐雪染笑了笑,蹦跳着走到冷溶月另一邊坐下,眼珠珠一轉,問道:“月姐姐,怎麼好幾天沒有見到豫王了?難道他良心發現,覺得他霸佔你的時間真的太多了,要將你讓給我?”
“不開心?”
“開心,開心得巴不得他永遠不要出現。”沐雪染嘿嘿笑道。
冷溶月搖搖頭,低頭繼續看書。
沐雪染看向正打量着她的皇甫亦,眼皮一翻,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美女呀。”
皇甫亦再次被睹得一窒。
“確實沒有見過如此特別的美女。”
“切。再特別也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沐雪染撇嘴。
皇甫亦手中的摺扇搖得有些快。
大約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連續在兩個女子面前受過挫。
煙雲公主的小嘴都張得能塞下一雞蛋了。
她問道:“你們齊國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直接嗎?”
沐雪染小白眼一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很直接了?我們只對討厭的人很直接好不好?對喜歡的人才不會這樣呢?對喜歡的人,我們要溫柔溫柔再溫柔。”
煙雲公主:……
皇甫亦:……
意思就是在告訴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是他們討厭的人麼?
“四姐。”
冷清鋒的聲音從拱門口傳來。
冷溶月的嘴角抽了抽,還真是處處都有他呀。
看來還不死心。
看一眼邊上的沐雪染,眼裡的意思很明白:你去解決他。
沐雪染磨拳擦掌:看我的。
然,有些事情,你猜中了開頭,卻永遠也猜不到結局。
就比如冷清鋒。
他確實是來找沐雪染的沒錯。
只是當他走近,看到站在一邊的煙雲公主時,那眼睛,就跟一個乞丐看到了金山是一個樣。
“這位是……”
煙雲公主並不認識冷清鋒,見他喚冷溶月四姐,以爲是冷溶月的同胞弟弟,便自我介紹道:“西臨國,煙雲公主。”
“啊,煙雲公主?天下第一美人,久仰久仰。”
冷清鋒立刻躬身作揖。
煙雲公主不自沉的腰桿挺了挺,眼角餘光瞥向冷溶月與沐雪染。
在兩人身上受到的挫折終於從冷清鋒這裡找了回來。
詭異的,對冷清鋒很是有幾分的好感。
“你是明淨公主的弟弟?”
冷清鋒看一眼冷溶月,見她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此,遂點頭道:“是。”
煙雲公主說了兩句話,見沒有人看她,便也失了興致。走到還剩下的一張空着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擡頭看着頭頂上的一串串葡萄,有些心喜道:“這葡萄長得真好,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冷清鋒立刻上前摘下一串葡萄,“甜不甜公主嚐嚐不就知道了,明月,將葡萄拿去洗一洗,記得,洗乾淨一些。”
冷清鋒很是理所當然的將葡萄遞給明月。
明月站在冷溶月身後,並不去接。
冷清鋒臉色一沉,又說了一遍。
明月還是不接。
冷清鋒臉色更加難看,也覺得明月讓她在煙雲公主面前丟臉,就是冷溶月授意的,遂又看向冷溶月,口氣十分不善:“四姐,你也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的婢女,瞧瞧都什麼德性,連我的話也不聽。”
“不好意思,我的婢女這樣做,還真是我的授意。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支使明月?”冷溶月冷冷的擡起頭,看着冷清鋒,清眸中滿是不屑之意。
“四姐!”冷清鋒臉色乍青乍白。
“之前我已經很明白的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踏入百花閣一步,既然你記不清楚,那好,清風,將他丟出去,好好讓他漲漲記性。”
“你敢!”
然而,他的敢字才落下,人已經被清風丟出了百花閣,四仰八叉的摔在百花閣花的花從中,狼狽不已。
皇甫亦嘴角抽了抽,“你這丫頭,是不是很喜歡丟人?”
“是呀,你要不要再試試?”冷溶月不輕不重的說道。
“明淨公主,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弟弟,你們……”煙雲公主終於抓住了冷溶月的一個小把柄,怎肯放過。
冷溶月輕叱一聲,將書卷擱到一邊,左右是看不成了。目光從落到地上的那串葡萄轉到煙雲公主身上,略帶譏諷的道:“果真是一家人,這自以爲是的性格,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煙雲公主既然爲一個庶子報不平,爲何不親自出去看看,安慰安慰他?”
“庶子,他不是……”
“很抱歉,本公主的娘只生了本公主一個女兒就去世了,還來不及爲本公方添一個弟弟。”
“我、我……”
冷溶月又進一步說道:“他爲什麼會被丟出去,煙雲公主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關本公主什麼事?”煙雲公主瞪着冷溶月。
冷溶月輕輕一笑,“若不是你多事,他豈會爲你摘葡萄,如他不摘葡萄,很自以爲是的支使我的婢女,我又豈會將他丟出去?不管如何說,他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這點面子我又豈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