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瞬間冷凝,四下寂靜。
背靠着奶白色的門,景煊垂眸,凝視着坐在牀邊的程愛瑜,她一手撐着牀榻,一手緊緊地攥着胸前的浴巾,憤然的逼視着他,彷彿控訴。
歐式風情的壁燈,靜靜地泛着影影綽綽的光,籠罩在她周圍,一種朦朧、浪漫的美感油然而生,勾的人心神悸動。
忽然,他走近。
扯開胸前的衣釦,伸手握住她的香肩,沉聲質問:“你要和我練!”
頓聲,他半眯着鳳眼,手掌遊移到她的白皙的頸間,輕輕拂過她的鎖骨,倏然收緊。“好,我成全你!不過,在那之前,有兩件事兒,麻煩你解釋下。我送的東西,爲什麼不帶,我打你電話,爲什麼不接!”
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程愛瑜愣了下,回神時目光陡然轉寒:“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和你毛關係都沒有,你讓我解釋什麼!”
說着她朝後仰去,避開他的觸碰。
但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在她躲開的那一剎,直接壓了上去,整個人就那麼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那麼討厭我?”
聞聲,程愛瑜抵在他胸口的手不再掙扎,四目相觸,一絲飛快閃過的情緒從他的眸中閃過,令她的心裡防線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守。
但她很快的收斂情緒,惜字如金的冷聲道:“是!”
濃重的火藥味,在空氣中散開,讓人難以心平氣和。
沉默片刻,景煊低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畔,陰沉而又冷冽:“那也改變不了,我們狗男女的關係!”
話音消彌,他發狠的吻了下來。
飽滿的脣,貼合着她柔嫩的脣瓣,吮允,啃噬,不停的蹂躪着,似乎將怒意全都傾倒在了她的脣上,發泄着。但奇怪的是,這吻讓她感覺到的,並非憤恨,而是一種略帶憐惜的怒意,糾纏而又纏綿。
輾轉而下,烙印在肌膚上的酥麻感,微微有些刺痛,卻勾起讓人渴望而又陌生的異樣感觸,令程愛瑜的身子不禁顫抖。
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低柔,嬌媚。
但下一刻,她卻尖叫出聲。
“啊——你個是變態!屬狗的嗎!”
還咬人!
程愛瑜怒視着他,卻被迫吞下口中的血腥,冷哼了而身,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將他推開。
景煊順勢一閃,轉手按着她的肩頭,用手肘支撐在她身邊,免去讓她承受更多重量,卻冷笑着回敬,“和你學的,小母狗。”
“你——”仰視着男人冷峻的面容,程愛瑜忽然有種錯覺劃過腦海,並不自覺的問了出來,“你,不是在吃醋吧!”
但他並沒有問她任何關於喬疏狂的事,可她不知爲什麼,竟然會有這種感覺,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微博的事兒,也知道了喬疏狂爲了壓下輿論,而說的那些話。
心下一凌,他,不會的!
連喜歡都算不上,又怎麼會吃醋?
是她妄想了。
揚眉,程愛瑜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腰,指尖順着他的背脊,摩挲着衣料,緩緩滑下。嘴角牽起一絲自嘲的笑意,嫵媚的杏眼泛着絲絲寒氣,掩藏着那抹期待。
“吃醋?我只愛吃魚!不過……”男人陰沉地盯着她,盯了很久,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莫測高深。隨後,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緊,淡淡開口:“我的領地,不允許別人來踐踏!”
果然……
程愛瑜沒有一絲猶豫,微微欠身,遊移在他腰際的手猛然攻像他的屁股,一手捏一半,左右順逆時針方向,猛然旋轉!
腹誹,不能三百六,擰個一百八也算她賺了。反正打打不過,總得讓他也掛點彩纔夠本!
擰完,心中舒坦了的程愛瑜,在他忍痛的剎那,揚起一腳,踢向他胯間,翻身而上,捏着他的下巴,冷聲嗤笑:“領地?信不信我真爆了你!姑奶奶又不是你景煊的什麼所有物,一沒領證,二沒蓋戳,法律都管不着,你還想管我!”
“那就去領。”
鏗鏘有力的聲音,還沒落下,低婉的女聲就揚了起來,“做夢去吧!”
鎖喉,程愛瑜咬牙切齒瞪着他,聲音卻因憤怒而有些發抖:“景煊,別再招惹我!不然,我真敢弄死你!”
景煊坦然的迎着她冷冽的目光,眸光灼燃。
“那就一起死吧,欲仙……欲死!”
話音落,不急反應,景煊翻身壓下,三下五除二,兩人的衣衫就被丟了出去。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攻而下。
體能上的懸殊,令她的踢打都化作了欲拒還迎的花架子,越是亂動,反倒越是助長了他猛烈的攻勢。
不論她如何掙扎、叫喊,最後都化作無力的嬌吟、淺喘。炙熱的吻着,大掌貼合着身軀攀沿,肌膚相貼,那滾燙的溫度,讓她不禁顫抖,腿腳發軟……最令她覺得羞恥的是,她的心底竟然燃起了一絲渴望。
渴望着,這種無愛的,近似乎獸性的行徑。
門外,顧繁華呆坐角落裡,和唐楓通着電話。這才得知,原來那廝真把那些事兒,添油加醋的彙報給了景煊。
不僅如此,還給景煊出了個餿主意,告訴他,唯一能夠拴住小魚兒的辦法就是——從量變引起質變,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幾次,造個娃出來,到時候就算你們不願意結婚,她老子也會幫你倆綁到婚禮現場。
聞言,顧繁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要死了,這要讓小魚知道,還不要我的命!我還是趕緊走吧!”
放下杯子,她拿起包就準備閃人。但這時,電話那頭的唐楓叫住她,“小如花,多好的機會,不偷看多可惜啊!”
“你當姐是你啊!”
掛斷電話,顧繁華轉身就往玄關走。可走了一半,想想又折返回去,拿起剛纔喝水的杯子,光着腳走到臥室門口,豎起杯子偷聽。
男人低啞的聲音,微帶薄怒,夾雜着情慾的低喘,落入耳中:“女人,現在是誰寡人有疾?要不要再來一次!”
女人倦意的哼了哼,軟糯的嬌聲透着股不服輸的倔強,怒斥:“禽獸,都兩個鐘頭了,就算打擂臺,還要中場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