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米深 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盛裝華服,流光溢彩,這樣的宴會中,一身軍裝便服的葉知鬱倒是顯得格外突兀。突兀,卻並不黯然,反而一身軍裝被她穿得玲瓏有致,嬌美的面容煥發着英氣,杏眼烏亮有神,格外引人注目。

更不說她身邊這個硬是能將軍裝穿出制服誘惑味道的男人。

曲項天擁着葉知鬱入場,兩人到達的時候大廳已經聚集了好多人,然而樂聲卻並未響起,倒是他倆進來引起不小騷動,一下子成爲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葉知鬱有些窘迫,說實話穿成這樣直接過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失禮的,更何況她一向不適應這種場合。

腰上的大手適時加大了幾分力道,將她朝他懷裡收了收,她心頭一暖,嘴上卻不放過他。

“白癡那麼用勁做什麼,我都不好走路了。”

“只管走,摔倒了老子抱你起來。”

“……”

這男人今天吃錯藥了,她不該和他較真。

心中正腹誹,以至於葉知鬱沒看見遠遠迎上來的中年男人,直到對方熱情的聲音近在咫尺響起:“項天!終於等到你了!來來來,過來,就等你了!”

“那個,我宣佈,宴會開始!正式開始!啊,哈哈哈!”

白旻白政委笑得爽朗,顯然十分開心。然而葉知鬱卻在心底冷笑一聲,聽聽這話,分明是不歡迎她。這可不是她小心眼,想想,曲家是何等的勢力,白家在政壇上是文職,如果有朝一日能和曲家聯姻,那必定這白政委是做夢都能笑醒,晉升也絕不是夢。明明看着自己女兒和曲項天曖昧糾纏,甚至借用親閨女被小混混玷污後大白鵝的那一點點內疚和責任感企圖綁住他。

到嘴的肥肉飛走了,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的。混跡政壇多年,又位居高官,說話做事都圓滑成精了。今天會說出這種話,該是心中積怨已深。

思及此處,葉知鬱倒也不怒,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你說,暗中恨一個人牙癢癢又無能爲力,是有多鬱卒?

曲項天十分恭敬地叫了聲“白叔”,又接着道:“我開會結束晚了,小鬱也等了我好久,是我不好。”

葉知鬱挑眉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抱着設計圖在辦公室對他視若無睹整整一小時的事情,抿了抿脣倒也沒說話。

“啊,沒事!你忙嘛,再說你手邊事情又多。來來來,曲公在那邊,我帶你去。”白政委笑得大度地擺擺手。

多日不見,老人依舊雙目炯炯,站在人羣中凌厲的氣場讓他整個人周圍彷彿都縈繞着一股肅殺之氣。他的身後還坐着一個男人,對方上半身在陰影中看不清模樣,蒼白纖細的指節扣着水晶杯,緩緩搖動的紅酒在燈光下流動着妖冶的光芒。

葉知鬱看着不禁微微皺眉。這裡顯然是私人區域,曲家爺爺在這裡,竟然還有人敢坐着?

“死老頭,戾氣這麼重很晦氣啊。”

男人慵懶的聲線不輕不重,葉知鬱心頭一跳,看向曲項天的眼神有些鄙視。說人家戾氣重你以爲你的那張欠債臉是遺傳誰的?

果然,老人眸色乍寒,卻出乎葉知鬱意料,兩人並沒有針鋒相對,白政委也笑着過來打圓場:“來,項天,叔叔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一下。”

“這位,是Allena的CEO艾倫先生。”

葉知鬱看到陰影中的男人站起了身,先是頎長纖細的身體,再來是精緻的下顎,高挺的鼻翼,最後,露出了那雙似笑非笑的銀灰眼瞳。

曲項天看着來人,眉不由微皺。

Allena,是他之前讓顧君莫調查的那家空降的跨國帝豪集團,這個艾倫顧君莫也有仔細查過,分明身在商場手段狠辣,背景卻乾淨得可疑。

A-TM作爲恐怖組織,人員衆多,武器裝備行動支持,都需要大量的流動資金。而他一直調查多年都沒有查到多方的資金來源。現在看來,Allena的出現不僅可疑,這個艾倫還帶着一身邪氣,來到帝京這麼久卻遲遲不見動作。顧君莫有調查到蛛絲馬跡,然而還不夠成爲證據。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覺,這個Allena,就是A-TM的金庫。那麼這個叫做艾倫的男人……是鬼面無疑。

他一直在一點點佈下誘餌等待鬼面來主動接觸他,卻萬萬沒想到對方會以如此直接的方式。

有趣。

幾秒鐘的時間,無數冗雜的思緒在那種飛快掠過,他勾脣笑得幾分邪肆,正要開口,卻突然感到懷中的女人身體顫抖了起來。

她似乎在剋制,卻還是讓他敏銳察覺了。

懷中,小小的聲音細若蚊吶:“大白鵝……我……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她不是會輕易服軟示弱的性子,可現在卻……曲項天聞言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般眸色漸寒,卻不動聲色只是伸手一下一下安撫着她的背部。

“項天啊,她怎麼了?”白政委顯然察覺了異樣,神色困惑。

“她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沒休息好,身體狀況不太好。”說完,男人抱歉且真誠地開口:“白叔,我先扶她到一邊坐一下,很快就會回來。”

“哎好,你趕緊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從頭看到尾的男人陰柔的面孔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詭笑。

曲項天將葉知鬱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輕輕摟着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

“……我好像認識那個人。”半晌,葉知鬱終於平穩了氣息,臉色卻還依舊蒼白着,眼神中帶着疑惑:“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我記不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可是真可笑,身體竟然會發軟打顫……”

曲項天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知在想什麼,眼底覆着冷冷的霜,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意外輕柔:“沒事,我在。”大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住,他又低聲重複了一遍,好像生怕她沒有聽進心裡。

“你有我在。”

暖流順着肌膚傳進心底,也安定了那顆狂跳的心。葉知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看我犯神經病就算了,你也跟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幹嘛,現在首長大人很懂配合嘛。”

她笑得輕鬆,儘量揮去心頭那陣森森涼意。

曲項天卻沒因爲她這話笑出來,只是眼神似乎很緊張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喂……幹嘛……你這樣有點可怕……”

他聞言,眸光似乎動了一下,開口道:“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呆着,我過去一下,很快回來。”

“好啦你去,”她揮揮手錶示嫌棄,“你在這裡到時候你家難搞的老頭子又要把我當罪人了!”

他似乎還是不放心,又深深看了一眼,作勢就要離開,誰知又將視線對上了她,“還有一件事,”墨染的眸中盡是嚴肅,沉默好一會兒,盯得葉知鬱心頭一跳,“我說過的,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天哥。”

“……”

男人離去的背影高大俊朗,卻看得葉知鬱噎了一下,險些背過氣去。

曲項天走後,葉姑娘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是恢復了心情。說來也奇怪,爲什麼她看到那個男人本能竟然會覺得害怕?不是一般的心理作用,而是渾身起雞皮疙瘩,血液彷彿都在倒流。她應該和他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會這樣?剛剛看那個白政委和爲了他連飆都沒發的曲爺爺,這個男人應該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那她不是更沒有理由會見過了?

腦中一直以來積累的毫無頭緒的線索再次被堆在了一起,只是這一次,葉姑娘覺得她似乎終於要抓到那個線頭了——

“喲,身體不好?莫非是搶別人老公,終於遭到報應了?”

嬌滴滴的嗓音即使是女人都能聽見骨頭一酥,說的話卻狠毒。葉知鬱頭也不擡就知道對方是誰。擡頭,一身藕荷色抹胸小禮服的白水清正笑着看着她,神色帶着幾分嘲弄。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妝容更襯得她清純可人,舉手投足間俏皮裡揉進幾分嫵媚,很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然而葉知鬱想到的,卻是關於這個女人和A-TM的關係。

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葉知鬱也沒心情和她廢話,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她明白,於是站起來準備起身,誰知胳膊卻被人給一把抓住,她尖利的指甲幾乎陷進她的肉裡,隨之響起的是尖細的調子:“心虛了是不是!哼,看到了吧,阿天根本不管你!他不愛你!”

阿天?還換稱呼了?

深吸一口氣,葉姑娘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被虐過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主。

微微扯脣一笑,葉知鬱輕輕淡淡開口:“你怎麼知道他不愛我?你又以爲我剛剛會什麼會那樣心神不濟?”

她話說得含而不漏,白姑娘似乎一時間沒聽懂,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瞬間僵硬。葉知鬱看準時機,又笑着補上一句:“沒辦法,他精力太好,晚上總是折騰一宿……你不懂……”

你不懂三個字葉知鬱眸光微斂,說得好似嘆息,無奈又寵溺。心中卻在狠狠腹誹,靠之,尤其這一週,那男人簡直不到天亮不說停,她即使是累趴睡得迷迷糊糊他依舊能獨自奮鬥開墾得揮汗如雨,也特麼不怕精盡人亡!

其實葉知鬱說到現在倒也沒說得多麼不客氣,只是白姑娘本身性格比較扭曲,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眼珠子四處瞟似乎在琢磨着怎麼罵她。

葉知鬱見狀,脣角扯了扯,笑得有些賤,眼底的光芒分外燦爛:“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哈哈哈!”

“你——”

難看的面孔徹底變爲扭曲,葉知鬱大約是難得如此輕鬆退敵,確實心情大好,沒想到白水清會來這一招——她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纖細的皓腕已經凌空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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