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真乖。”耐耐立即眯起眼笑,起身親了她的額一下,又看了眼時間,“媽咪都出去好久了,我們去找一下她吧。”
“但是會有、有壞人……”對之前在餐廳遇到的怪蜀黍心有餘悸,容容頓時泄了氣,大眼睛怯怯的,才消下去的水光又泛。
“有哥哥在,容容別怕。”耐耐安撫的拍了拍她背,“要是有壞人欺負你,哥哥就把他打趴下!”
容容直覺哪裡不對,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半晌後才板着小臉,十分嚴肅的看他,一字一句,“可是爹地說,你來中國,不能隨便打人。”
“……”這個倒是記得真清楚。還好她記不得不能玩電腦這一項,於是耐耐那湛藍的眸子彎彎一眯,“容容,爹地有沒有說過,來中國要聽誰的話?”
容容眨眨眼,然後乖乖的擡手指了指他。
“這不就對了嘛,走,我們去找媽咪。”
好像是這個道理,於是她不再反駁。
許恩慈將全身裡外都換了,當時強忍着不去注意,換衣服的時候總感覺身上留有火熱的毛毛的觸感。回去得洗個澡,徹徹底底的,不然她噁心。
臉上的巴掌印擦了藥膏之後,倒沒過多久就消了下去,麻麻的痛也散去不少。這樣一來,時間耽擱的有些久,怕孩子擔心的許恩慈直接繞到西餐廳買意大利麪。
卻在踏進餐廳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個女人。
說青雲城小,不算小。可要說說大,也真的不大。
回來這左不過五天光景
,除去許建強是她特意見的,商翊之,閆鈞臨,秦喚……老天竟然安排着她將六年前那些最讓她恨透了的人,一一遇見了個遍。
秦喚顯然沒注意她這邊,一個人走進珠寶店。雖然距離有些遠,但看上去她心情十分雀躍,眉梢眼角都是笑,店中應該有人等她。
許家的天眼看着就要塌下來了,她還能笑得出來?
該不是……許建強的心臟病復發其實沒那麼簡單,是她故意陷害?那麼,她一定還有同謀。
想到這,許恩慈眸色一隱,進西餐廳將海鮮意大利麪和飲品點了,給小費讓服務員直接送去酒店房間,還特意留了字條,告訴孩子自己見個老朋友。
這纔將帽檐拉低幾分,去了珠寶店。
她擡手無聲拒絕了迎上來的銷售員,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秦喚。
“幫我把這款這款,還有那款都拿出來看下。”秦喚酒褐色的長髮微挽,額邊留着幾縷垂下發尾大卷。她坐在高椅上,眉目嬌軟,上身微倚着櫃檯,鵝黃色的束腰連衣裙,布料熨帖着肌膚,讓那柔軟優美的腰肢線條淋漓盡顯。
許恩慈走上前。
秦喚聽到動靜側頭掃了她一眼,因爲有個大帽子遮着,又只隨意的粗粗一眼,竟然也沒認出來,轉過頭繼續等服務員。
將三個放着鑽戒的紅色絨盒放在櫃檯上,店員笑意盈盈爲她介紹,“小姐眼光真好。這對鑽戒叫做‘此心不渝’,紅鑽是鑽石當中最爲珍貴的彩鑽,這裡,塔被精心切割打磨爲心形,寓意夫妻二人長長
久久,一心一意。”
許恩慈能看到,鑲嵌着紅鑽的白金框是做藤蔓設計,恰到好處的包裹紅鑽,不會掩其光輝,又無端給人兩廂纏綿的感覺。
當下好感生起,她有些好奇這是出自誰的手。
“而這款,則是意大利的喬治大師親自設計……”
另外兩款出自什麼大師,那“大師”,許恩慈自認在珠寶設計行業也獲得小有成績,卻是聞所未聞。而秦喚卻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彷彿自己慧眼識珠。
許恩慈記下那鑽戒的編號,又掃了一圈珠寶店,還有一兩情侶在其他櫃檯挑選,除此之外沒有看到其他男人。心下疑惑,買這種東西,兩個人不一起來,不合常理。
“那就這對,幫我包好。”秦喚喜滋滋。
許恩慈見她在暴風雨來臨前,還能有這樣的心性,和當初那個牙尖嘴利矯揉造作的女人大不相同,嗤笑一聲,彷彿突然才瞧見她一樣,“喲,這不是許夫人麼?許老爺臥病在牀,這是打算另攀高枝呢,還是?”
秦喚本來要拿卡,這會兒擡頭見是她,瞳孔一縮,手指不覺揪緊包,“許恩慈?你怎麼回來了!”想起她剛剛說的,鎮靜下來,“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既然能夠揹着許老爺,不動聲色的和別的男人暗渡成倉勾搭成奸,我想,許夫人的智商還不至於聽不懂我這淺顯易懂的一句話吧?”
秦喚聞言臉色已經不好,擰着眉掃了眼店員離去的方向,下了椅子,一把拉過她,沉聲,“去別的地方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