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形直接朝着那站在徐念蓉兩人身邊的壯碩男子襲去,而另一道身影卻是直接的朝着那茅草屋而去,原本坐在凳子上神情愜意的掌櫃見此,面色陡然一變,嘭的一聲右手猛然拍了一下手邊的桌面,接着身形已然躍起朝着那襲向茅草屋的男子襲去。
那壯碩男子看到朝着自己襲來的身影,狠辣的眼神陡然眯了起來,渾身散發着一股子鐵血的氣息,而後右手猛然一動,手中的長刀瞬間變得凜然了起來,待男子襲來的那一刻,整個身子猶如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一個猛撲襲了過去,男子見此神情微微一頓,接着身形猛然一頓微微側開了一些,而後也是不由得眯起了雙眸,原以爲這男子不過就是有些功夫而已,沒成想內勁竟然如此之高,而且速度也是如此的迅速,倘若不是他反應迅速,恐怕如今已經被他所傷了,頓時心下也不敢再過輕視,神情也逐漸的變得認真了起來,兩人的眸子卻是如黑夜中的火焰一般緊緊的盯着對方,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下一刻,身形卻是突然同時動了起來,兩人的身形頓時糾纏在了一起。
而那掌櫃和另一個男子卻已是打的難分難捨,不過那男子看上去神情倒是輕鬆的緊,沒有絲毫吃力的表情,反倒是那掌櫃的額間已然滲出了些許的汗水,手上和腳上的動作也是越發的顯得吃力了起來,整個神情就更是顯得有些吃緊了,看兩人的招式,那男子的武功明顯是比那掌櫃的要高上很多,而且看那神情和動作也明顯是在逗弄於他,隨着兩人的纏鬥,那茅草房上的綿簾已經滑落了下來沒了,而那周邊用草堆成的牆壁顯然已經變得有些面目全非了,也算是整個的毀了。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整個茅草房已然坍塌了下來,轟的一聲濺起了大片的灰塵,一時間塵土飛揚晃得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而那掌櫃的身形也隨着體力的逐漸退卻已然再也沒了還手之力,被那男子一腳給踹出了老遠,伴隨着一聲哀嚎那掌櫃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半天也沒能再爬起身來。
男子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掌,擡眼掃了眼那女子站着的地方,語帶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着你?”
女子揚了揚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我離得這麼遠他怎麼可能傷的到我啊。”
話落,便再也沒看男子,而是低頭擺弄起手中的朱釵來。
男子見此,神情微微的放鬆了一下,而後這纔將目光轉向了仍舊在一旁打鬥的兩道身影,站在原地看了片刻,這才飛身上前,加入了兩人的打鬥中去,那壯碩男子對上那男子原本就不落下乘,更因爲其手中的長刀反倒是顯得處處顯得力壓那男子一籌,如今突然再加上一個武功同樣不俗之人,饒是他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再好,招式再過狠辣,也根本就及不過,更何況兩人的配合極其的默契,他根本就插入不得分毫,不到幾招的功夫,便已經落下了陣來,被其中一個男子一掌打在了其胸口處,嘭的一聲從上方狠狠的摔了下來,另一男子卻是以極其快速的身法將他身上的長刀給丟出了老遠,頓時壯碩男子手中沒了武器,倒是氣焰也逐漸的消退了下去。
顯然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明知道打不過,又何嘗非要湊上去送死呢?!
看着那兩人都已被制住,徐念蓉和綠兒的那顆懸着的心也不由得鬆了下來,兩人的面色也都沒有了之前的緊繃。
“多謝各位的相救之恩。”徐念蓉上前兩步,朝着三人微微的彎了彎身子,做派語氣顯然大家閨秀的風範,而身旁的綠兒也上前朝着幾人道了聲謝。
其中一男子笑道:“不必客氣,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徐念蓉笑了笑沒說話,她心中清楚這兩位男子出手也不過就是看在那女子的面上罷了,不然誰又會去做這舉手之勞的事情呢?從綠兒的手中接過包袱,緩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將那包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方木盒來放到桌上,打開木盒頓時出現幾隻做工非常之細膩的簪子髮釵,每一支看上去赫然都非常的不凡:“這裡面是一些簪子和朱釵,姑娘若是喜歡便可全部拿去。”
頓了一下又道:“姑娘放心,這些全部都是還未曾帶過的。”
只見那女子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那木盒之上,眼神微微一亮,向前走了幾步到那桌子旁方纔停下腳步,擡手將木盒裡的簪子和朱釵拿了出來,每看到一枚眼神都不由得亮了幾分,好似每一枚都非常的入眼,正在挑選中,卻眼神一撇掃到了那包袱中的一腳,頓時眼神一亮,擡手就將那放在在包袱中的東西給拿了出來,一條手鍊赫然出現在了眼前,手鍊的材質並不十分的貴重,是由那紅色的珠子編織而成,看上去倒是顯得非常的精緻,也十分的賞心悅目。
徐念蓉見到那紅色的手鍊,眼神微微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但是轉瞬卻是變得有些憂傷了起來,再擡眸之時,眼神已是清明一片:“這副手鍊是旁人贈得,雖然不值什麼銀錢,但是於我來說卻是具有特別的意義。”
話已經說得如此的明瞭,饒是再愚笨之人也該能聽出其中的意思,但是那女子卻是仿若沒聽到一半,手中依然拿着那副手鍊細細的端詳打量,全然沒有一絲呀放下的意思。
“芙兒。”站在她身側的男子見此不由得蹙了蹙眉開口道,他方纔倒是無意中正巧看到了那女子眼中的那抹憂傷,心中也約莫是猜出了這副手鍊對於她的意義,看到自家小師妹這番模樣,也是不由得提醒道。
“我喜歡這副手鍊。”女子道:“其餘的你都拿回去吧,我只要這一個和那枚朱釵就可以了。”
徐念蓉神情微微一頓,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身旁的綠兒已然開口道:“這副手鍊我家小姐自小收在身邊珍藏了許久,姑娘還是看些旁的吧。”
對於這女子的救命之恩,她的心中自然是感激的,但是感激之於感激,對於自家小姐的事情那是一丁點也不容許有半分的退讓的,雖然並不知道這副手鍊是何人贈與自家小姐的,但是小姐卻是一次也不曾捨得帶過,而且每日都會將其擦拭一遍,對其的喜愛程度那是不言而喻的,不然此番也不會將這副手鍊隨身帶在身上了,此時這女子竟是開口要這手鍊,那是自然不能同意的了。
“怎麼?”女子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看向她道:“之前不是你說的倘若是我救下你們,你身上的所有的首飾都可以隨我挑選麼?剛把你們救下來這就反悔了?”
“芙兒。”方纔出聲的男子再次出聲道,不過這次的聲音想染比之方纔要低沉的的多,警告意味也更加的濃厚了一些。
女子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道:“我說的又沒有錯。”
“我什麼時候說過所有的首飾都可以隨你挑選了?我說的是可以將許多的朱釵都可以送給你,並沒有說其中也包括這副手鍊。”綠兒也有些不滿了,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的客氣。
女子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手鍊不由得握緊了幾分,朝着兩人揚了揚下巴道:“那又怎麼樣?我救了你們,這副手鍊就應該歸我。”
“你——”綠兒頓時氣得面頰都紅了起來,偏生還拿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她們加起來也不過才兩個人而已,而他們加起來卻是三個人,而且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俗,根本就敵不過,無疑是去哪雞蛋碰石頭,找死啊。
“這位姑娘,這副手鍊確實於我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今日幸得各位搭救,待到日後必當酬謝,只是……”徐念蓉的話語沒有說完,但是不妨旁人聽懂其中的含義,再加上她本就婉約的性子以及那微蹙的眉頭,倒是不由得讓人心生愛憐。
“我不要什麼日後的酬謝,我只要這副手鍊,再說了,日後也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能不能見到你還是一回事,更別提什麼酬謝了。”女子的話語一點也不客氣,直教人有些不喜起來。
“芙兒,將手鍊還給這位姑娘。”那男子眉眼已經沉了下來,冷聲道:“你若是想要回頭我去買給你。”
“不要。”女子一口回絕道:“我就是喜歡這副手鍊,我就是要這副手鍊。”
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剛想再說些什麼,站在另一旁的那男子卻是開口道:“師兄,不就是一副手鍊麼?既然芙兒師妹喜歡,那就讓她拿着吧,反正她的生辰之日也快要到了。”
不等那男子說話,站在一側的綠兒卻是直接的給氣笑了,什麼既然喜歡就拿着吧?這是她家小姐的東西好麼?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她們小姐的意思?!真是可笑!
“今日我總算知道什麼是不要臉了,果然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啊。”突然一道嗤笑聲響起,接着只見那一旁被枯樹擋住的地方突然走出一抹淡粉色的身影來,只見那女子梳着兩個簡單可愛的髮髻,上面簪着兩朵微微泛着紫色的花朵,映襯着那有些嬰兒肥的圓潤可愛的面頰倒是顯得格外的賞心悅目起來,只是她的那雙眸子卻是溢滿了嘲諷之意,有些不屑的看向了這邊的方向。
待走進了,淡粉色女子又再次開口道:“仗着自己救了人家的性命,就以爲什麼都可以爲所欲爲了麼?你這種人最讓別人討厭了!”
不過這次的話語顯然是對着那女子說的。
女子聞言卻是面色陡然間沉了下來,面色變得很是難堪,看向面前的人的雙眸也不由得染上了一絲殺意,冷聲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跟跟姑娘講話,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什麼身份?!只要本姑娘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曾想淡粉色女子不僅沒有半分懼怕,反倒是一聲嗤笑道:“我管你什麼身份!誰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想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女子眉眼間的怒火猛然更甚了些,手臂猛然一動直接抽出了身旁男子身上的佩劍,刷的一聲直接的朝着淡粉色女子的身形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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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在忙找房子搬家的事情,有些耽擱更新了,抱歉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