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見宴席間甚是無趣,就趁着那道士和各府女眷談話的時候,想出去透透氣,花琪和花舒想要跟着卻被她制止,自己一人出了宴席向荷花池的方向走去。
因是林老夫人的壽宴,下人們均被調配到了宴席上伺候貴人,林長歌一路出來竟沒碰到半個人影。
月色皎潔卻是擋不住烏雲遮月,本是七月的夜,卻依舊涼風陣陣,吹得令人感到寒意倍增。
按理說這時候的天應該熱了起來,但林長歌卻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襲人,她走的極慢,覺着胸口的悶煩也都隨之不見,聞着空氣覺得也舒暢了許多。
一陣低低的笑罵聲從前方不遠處的假山處飄過來,帶着打情罵俏的味道,頗是惹人遐想。
“歡哥兒你別鬧,要是被人看見了可怎麼辦?”
“我的小心肝兒,現在哪還有人啊!都忙着去伺候老夫人的壽宴了,放心吧!”
“哎呀,你那娘我可不敢惹了,上次可把我好一頓打,厲害着呢!”
“管她做什麼,娶你的人是我又不是她,這麼久日子不見了,可想死我了!”
“你輕點……嗯……唔……”
……
這樣羞恥的對話聽在旁的女子耳中,恐怕早就羞紅了臉轉身離開了,可林長歌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她上輩子的時候可見過比這更生猛的場面,回了自己寢宮卻是看着了容楚和她陪嫁進宮的丫鬟在牀榻間纏綿交頸,那場面可是比這還要壯觀的多,幾句話罷了,難不成她還能因爲這個羞得立刻就轉了身?
林長歌聽着那嬌滴滴的聲音,卻覺得有些熟悉,步伐輕緩的走了過去,扶着假山鑽進了那狹窄的洞中,靠在石壁邊,正好能將那對偷.情鴛鴦的畫面盡收眼底,只見那女子正衣衫半裸的躺在假山石上,身上正趴着一名年輕健壯的男子,不時傳來“嗯嗯啊啊”曖昧的呻吟。
月光照在那女子潮紅的臉上,正如林長歌所猜,正是她院裡頭的丫鬟春分,而趴在她身上貪婪索取的就是那趙媽媽唯一的獨苗兒子,方海歡。
好啊!原來這個丫鬟背主跟衛氏勾結的原因就是爲了一個男人!
春分眼裡頭的媚意滿滿的都快要溢了出來,帶着情慾低低的道:“歡哥兒,你輕點……弄得我好疼啊……”
“好妹妹,咱們可是有好幾個月都沒親熱過了,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你還不遷就着我點……”
“還不是大小姐叫人看得我太緊了,我……我走不開而已……”
“我的小心肝寶貝,我想了你幾個月了……你……你也不知道想想我……”
肉麻的情話聽的林長歌險些都要吐了,看着那對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的野鴛鴦,她不禁想要轉身逃走,免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忽然有人將林長歌一把抱入懷中,另一隻冰冷的手捂住她的嘴,脣齒間帶着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頸,“小丫頭,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看看再走,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將來應該學着侍奉夫君的。”
林長歌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抱住自己的這個陌生人除了容洛,恐怕再無他人。
容洛抱着懷中不安分的小丫頭,聞着她身上帶着的淡淡溫香,笑着道:“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不能大聲叫,否則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漂亮的脖子給折斷,懂麼?”
林長歌點了點頭,那隻冰冷如鬼爪的手才緩緩的放了下去,搭在她的腰間,兩個人以極其曖昧的姿勢靠攏在一起,令得林長歌面上不由得緋紅一片。
容洛輕笑道:“臉紅了?你這小丫頭真有意思,連這都敢看,卻還怕我碰你?”
“長歌只是沒想到容公子除了素手調香的本領之外,卻還有着竊玉偷香的愛好。”林長歌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並不老實,正在解她的腰帶,想要掙扎卻是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他穩穩地鉗制在懷中,咬着牙嘲諷道:“只是我這樣的皮囊公子竟然也看得上,不怕我髒了公子的手嗎?”
“你這副皮囊不醜。”容洛貼在她的耳垂邊,溼熱的舌頭輕輕地*着她的耳垂,笑的邪魅,“本公子喜歡就足夠了。”
林長歌低聲惱怒的道:“無恥!”
“多謝誇獎,不過本公子更喜歡別人說我是禍害。”容洛在她的耳邊笑的很是悅耳,帶着絲絲蠱惑,“畢竟禍害遺千年,本公子可還想着多活幾年。”
林長歌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咬着牙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卻是被他用手將臉生生的掰向那野鴛鴦的方向,那兩人早已將衣物脫去了不少,此刻正在上演活春宮,低低的*聲傳過來令得林長歌非常不自在。
她身邊的這個禍害怎麼樣都是個有血有肉的大男人,聽着這樣的呻吟,看着這樣的場面,難保按着他的性子就做不出那樣的事兒,那自己的清白也就徹底的毀於一旦了。
“小丫頭,你在怕?”容洛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意思,更是將她的身子摟的更緊,“本公子說不動你就不會動你,別害怕,你現在還不過只是個女娃娃罷了,等你及笄之後,我自然會把應得的便宜都給佔盡了。”
這話說得林長歌更是氣急,說的像是她能被他佔便宜那是她的福氣一樣,是她應該做的,怎的她就遇到這麼個令人髮指的變態。
“你看,他們多快活,小丫頭,你想不想也跟本公子快活快活。”他的聲音帶着一種迷人的蠱惑力,若非林長歌活了兩世,覺着自己一個都能做孃的人被他調戲實在是太不應該,恐怕早就一早陷了進去。
“容公子想多了,假如公子毀了長歌的清譽,那長歌除了死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不過長歌就算是死也得拉着容公子一起做墊背的。”
“誰說你除了死就沒其他的選擇了?”他低低的壞笑着,“你還可以選擇嫁給本公子爲妻,小丫頭,可別想着死不死的,如果這點辱都受不了,又談什麼復仇。”
這話瞬間就抓住了林長歌的心,她身子一怔,更是給了容洛解開她衣裙的機會,腰帶脫落在地上,他的手肆意的伸進去,在她的小腹上來回的摸索着,甚至有向上摸去的意思。
林長歌冷冷的道:“容公子最好別太放肆,公子既然清楚長歌想要復仇,那就應該知道一個復仇的人是帶着必死的決心,除非公子想賠上這條命。”
容洛聽了那句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曾停歇,他笑得輕緩,“我知道,可我看得出你並不想死,而且你還想好好地活着,想要看着那些曾經害你欺你的人痛不欲生。”他的聲音極具誘惑性的在她的耳邊道:“而且小丫頭,如果我能幫你復仇,你願意給我什麼?”
林長歌掙扎的動作一頓,“你憑什麼認爲我爲了復仇就能給你什麼?”
“因爲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痛苦、仇恨,還有一種想要活下去的浴望。”他笑着道:“小丫頭,我跟你是一路人,也只有我才能幫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林長歌不會白癡到隨隨便便去相信陌生人的話,更何況這人還是容楚身邊最爲寵幸的紅人。
容洛的語調極輕,卻是一字一句的說着話,“因爲我和你,都想親手殺了那個狗皇帝。”
這句話在林長歌的心裡攪起了層層漣漪,令得她瞬間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