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春雨後,山中空氣格外清新,更像是仙氣。
湖邊營地已經擴大,一共搭了三個棚子,樹林裡又圈了一塊。
一大早俞悅在樹林做熱身運動,因爲要運動,所以身上就穿一件舊單衣,而且是半袖、七分褲,省的刮破了;於是露出一截藕臂,兩截小腿;腳上穿着草鞋,十個腳趾頭也露在外邊,像十顆珠圓玉潤的寶貝。
莊上弦站旁邊眉頭緊皺,被流放都沒讓他這麼揪心,讓人看的也揪心。
俞悅是全身心融入大自然,漸漸好像要飄起來,熱身結束又在樹林追着晨風跑步。
莊上弦眉頭鬆開,卻像是寶劍出鞘,追上去將俞悅拉開。
一陣腥風從臉上刮過,鋒利的爪子泛着寒光,若是慢一步,這豹子能從俞悅身上撕下一塊肉。
一聲虎嘯令人膽戰,一隻老虎也殺過來,虎眼裡的兇光讓天地變色。
俞悅大怒,這老虎和豹子會聯手,還會搞埋伏!
莊上弦也怒,獅子、老虎他都殺過,這麼陰險的卻是第一次見,不過兩隻畜生,他一腳能踩死仨。他左手拉着俞悅右腳就踩過去。
“放着我來!”俞悅大叫,兩隻老虎成天叫的煩心,正好宰了它吃老虎肉。天天吃山豬肉也膩味,就這麼說定了。
莊上弦收了七分力,一腳將老虎踹飛;再看着俞悅,那就去吧。
老虎在地上打了七八個滾,滾得頭昏眼花愈發怒吼,爬起來卻後退數步,很警惕。
豹子又閃電般撲向俞悅,伸出倆爪子勾魂奪命看的人心臟被撕成數片。
俞悅咬着牙正面迎戰,右手抓住豹腿左手給它一拳。豹子速度快腿咔嚓一聲猶差點將俞悅帶飛。俞悅一拳失了準頭,忙鬆開手讓豹子自己飛。
豹子不解氣,一爪抓住她衣服嘶啦一聲撕成兩半,並帶走一半。
俞悅左肩火辣辣的疼,胸前少了一半另一半也掛不住,飄到右邊把右手擋了一下。她乾脆將衣服一拽,飛撲上去抓住豹子尾巴再給它一拳,側身又給它一腳。
豹子一聲慘叫,連滾帶爬閃到一邊。老虎見勢不妙飛快跑了。
俞悅從地上摸一塊石頭砸過去,老虎跑的更快,到小山頭趕緊躲起來。
豹子傻眼,大哥竟然扔下它不管;蠢萌的看着美人,乃要吃老虎肉不是豹子肉哇。
俞悅胸前涼快但心中怒火,要殺了豹子給衣服報仇,從小腿拔出短刀。豹子夾着尾巴就跑,速度飛快,一溜煙跑得沒影兒。
俞悅左手叉腰右手拿刀一臉冷笑,山坳就這麼大,老虎能躲到哪兒豹子又能跑到哪兒去,貓抓老鼠嘛,她回頭再來找這兩隻過招,就當陪練。
莊上弦眉頭這次皺的更緊,想去殺了老虎和豹子,就怕跑出一隻熊來。
俞悅其實弄了抹胸,雖然還沒胸。過去將半邊衣服撿起,另一半也撿起,縫一縫還能穿。
莊上弦一把脫了上衣,胡亂給俞悅套上,他自己露出完美的線條。
俞悅大飽眼福,尤其是性感的人魚線,在他瘦瘦的身上更有誘惑力,好想摸兩下。
莊上弦拽着俞悅回到湖邊營地,找鹹清要了一點藥。
鹹清也光着膀子,省下衣服:“誰受傷了?”
俞悅應道:“不打緊,破了皮而已。”一動胳膊肩頭還蠻疼的,於是怒道,“明兒殺了那隻老虎!太猥瑣了!”
賈鵬正在做早飯,好奇的插嘴:“那老虎做什麼了?這裡長一隻老虎不容易。”
俞悅應道:“兔子也不容易。這幾天抓了些兔子,爲了維護生態平衡,更應該殺掉一隻老虎。”
賈鵬包子臉很蠢萌:“什麼是生態平衡?”
俞悅應道:“簡單的說:就是那山溝能養活二十個人,突然來五個客人,就有人要捱餓。這裡就這麼多草,能養一百隻兔子,供一隻老虎。突然來五個客人,吃掉二十隻兔子,老虎就要捱餓,或者把負責繁殖的兔子都吃了,最後能把兔子吃絕種。一山不容二虎,未必是老虎兇,而是一個山頭只能養活一隻老虎。”
這地方就這麼神奇,一個山坳總共有五隻虎,好像是一家子。
賈鵬恍然大悟,看着鍋裡兔肉粥,逼格立馬高大上不少。
鹹清也挺崇拜,小美人懂得真多,雖說沒有兔子老虎可以吃野羊、山豬、麋鹿、甚至吃魚,反正就是要殺掉那隻虎。
大家爲了節約,在那隻山豬吃完前,大點的動物都沒動,就是抓個兔子換換口味。
管士騰和賈鷂回到營地,情緒不大好。
鹹清和賈鵬也嘆了一聲。大家都急着突破,但過去這些天一個都沒破。
莊上弦皺了下眉。他已經說得很清楚,把自己領悟的都說了,最近練功效果也不錯,其他人爲什麼不行?“再呆五天,不行就走吧。”
鹹清、管士騰、賈鵬、賈鷂等都不吭聲,壓抑又有點焦躁,不行,他們爲什麼不行?賽家的追殺,羅家的逼迫,雖說除了武功還要別的,但武功也很重要。如果他們追不上主公,就會讓主公承擔更大的壓力與風險。
鹹清、賈鷂下意識看着俞悅,這事兒最初就是她引起的。
本來大家按部就班的練着,突然看到奇蹟,大家還年輕,當然要追逐。
管士騰、石稷也看着俞悅,好像要從她身上看到更多的奇蹟,她就能讓人有這種想法。
莊上弦沒太多想法,最好先弄件衣服穿上。
俞悅看在衣服的份兒上,還有人魚線的份兒上:“我覺得,《青龍經》,必然和龍有關。他是人中龍鳳,自然能成功。你們,就需要去找這種感覺。青巖羣山像一條條龍,但它們是靜態的。你們可以爬到那邊最高的那座山,再俯瞰馬林大河,它就像一條飛騰的巨龍。”
莊上弦認真看着俞悅,俞悅認真回視,不得不說能造就經典的人都非常偉大。
鹹清當機立斷:“吃完飯就去。”
賈鵬、賈鷂倆騷年激動了:“多帶些吃的,不突破三層就不下來!”
管士騰笑罵:“主公十三歲突破三層,你要和主公比?”
賈鷂很酷的應道:“誰讓我運氣好,提前遇到貴人?不過我保證十六歲前不突破四層。”
管士騰一腳將他踹飛:“你以爲四層那麼容易啊,我在三層停留六年了。”
鹹清眼神也挺不善,他二十五歲還沒突破四層,這小子十六就想破。所以說他纔是必須的,否則以後沒臉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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