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弦回到浴德院,已是夜幕降臨。
天上峨嵋月如鉤,數顆星如夜明珠。浴德院已經點起燈火,紅塵喧囂。
不僅圍觀的人多,從早上到現在沒散,有的才趕來。
一萬莊家軍也全部從尚德區過來,浴德院眼看又要成爲莊家軍軍營。
這事兒,可算是朝廷自己挖的坑。莊家軍班師,封賞、獻俘等,皇帝拖着還想給莊上弦定罪,莊家軍的事兒沒完因此留在邯鄲城內理由充分。
一萬莊家軍,要三萬領軍衛盯着,看着更像給莊家軍助威。
周無忌、陸濤、徐晉懷等跟着墨國公過來,周無忌的目標任務是接管百里飛熊。
莊上弦、鹹清、鹹晏等直往青墨園趕。
路上人紛紛散開,又狂熱的喊:“墨國公千歲!”
很快整個浴德院,沒十萬也有十幾萬人,一齊呼喊:“墨國公千歲!”
青墨園沸騰。青墨園裡外早就圍的水泄不通。能進去看現場的人少,但大家蹲外邊聽着飛鳳將軍要公主賠五百萬兩銀子,就熱血沸騰。
現在墨國公回來,當然要讓路。又有人追着墨國公來,那就抱歉實在擠不動了。
有人賊的冒充、墨國公親兵?緊跟在墨國公後邊,將周無忌、陸濤等擠飛。
周家、陸家護衛呼喝亂叫,高手護着主子非常緊張。
值守的領軍衛上躥下跳,跳的好開森。本來盯着莊家軍壓力大,這麼多圍觀的壓力更大;然而圍觀的秩序好,錢立春私下透露弄到銀子請領軍衛吃酒。所以,大家只要賣力表現就好。朝廷大事,與兵丁無關。
徐晉懷,是皇帝新提拔的狗腿,還算不上心腹,也要賣力表現。
徐家不像周家、陸家,連李家都比不上;徐晉懷身邊跟着的是皇帝給的人,於是像皇帝駕到,威風凜凜,凶神惡煞想殺人。
青墨園外,大家本來擠一擠親熱,周無忌都以自保爲主,徐晉懷這麼叼;大家瞬間推動人潮,一個浪頭將徐晉懷掀翻;一片腳浪,不知淹死幾個。
曹漭過來解救周無忌、陸濤,徐晉懷拖出來已是面目全非。
周無忌和陸濤等對視一眼,有種千軍萬馬上戰場的感覺。普通人扔到戰場,或者高手上去也危險,徐晉懷真是命大。
千軍萬馬,戰馬亂踩都可能將人踩成肉醬,根本控制不住,莊家軍除外。
周無忌腿軟,進了青墨園本以爲能好點,只見人山人海,讓人頭皮發麻、心慌更腿軟。
莊上弦已經找到月牙,一眼掃過寒風凜冽。
鄭國太夫人正想作妖,結果真吐血,一連吐三大碗,昏死過去。
周曉嬌不知道要做什麼,莊上弦揮手。
俞悅忙抓住莊家戰神的手,表揮了,把周曉嬌揮走沒多大意義。現在的重點,就是要他們還錢。把人都揮走,誰來給銀子?
莊家軍實際是二十萬加三萬。邯鄲、青墨園這兒一萬其實又多出來的。
這些人每天吃飯就要一大筆銀子。若想做事,開支更大。
莊上弦星眸冷颼颼盯着月牙,這麼多人,他怎麼親?今兒一天了。
俞悅兩眼望天、深情望着戰神:讓周家、公主、他們多賠點,浪費戰神的時間和感情。
莊上弦冷哼一聲,寒風猶如刀子,將這些人凌遲。
鮑家、蕭家、還有安平駙馬等重整旗鼓準備找姓莊的討個說法,周無忌、陸濤等過來,稀里嘩啦跪倒一片。有好多人失禁,臭氣熏天。
這事兒吧,把這麼多人憋一天,稍微受一點刺激,就能被嚇尿。
安平公主沒尿,不如尿了痛快。跪着大腿以下都沒感覺,乾脆趴地上。
周圍支起好多杆子,點了好多燈火,明亮的燈光照耀,公主的鳳冠、鳳袍、鄭國太夫人、其他人身上都是珠光寶氣比白天更炫,錦衣羅裙也閃着光。
圍觀的有些人心軟,現在又看到階級的不同與矛盾。
安平公主請客,主要是小姐公子,小姐帶着丫鬟,這兒好多大小美人,有人憐香惜玉。
墨國公在,又發威,一般人都不敢吭聲。
周無忌,由兩個高手扶着,保持體面,到莊上弦跟前:“怎麼回事?”
俞悅杏眼閃亮的看着他,不知道?青墨園是墨國公的不知道,還是周老妖婆霸佔青墨園他不知道?或者,邯鄲這點事兒整一天,他還不知道?
周無忌很想自插雙目。他的心情,又有誰知?
小衙內莊正弦是他兒子,在將軍府被血洗了。羅寶寧不算姘頭、也是他表妹,行這些都不說。周無忌大眼睛無辜的看着莊上弦,夜裡燈太亮有點看不清。
莊上弦表態:“朝廷沒錢沒糧。你們既然看上青墨園,就支援一點。”
把賠償、代價換一個說法,就算綁架敲詐也高大上。
話就是人說的。這算是給對方臉面。皇帝知道也不會多管。多好啊,不僅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說話的寶寶有肉吃。
再換個說法,流氓強盜也要改變方法。圍觀的領軍衛都津津有味。
俞悅服務態度極好,讓人給周無忌設座,這會兒晚了,設宴人太多、看着不妥,給他一大碗青菜肉絲麪,再來一壺酒,兩個小菜。
酒是稷谷酒,面和菜都是大廚做的,香氣夜風中飄。周玉超、安平駙馬、諸位小姐公子丫鬟護衛等餓了大半天,尋常又嬌氣;早先公主請客不可能吃太多,俞悅不停吃也沒這麼誘人;這會兒嚥着口水,恨不能撲上去和周無忌搶。
周無忌恨不能掉頭就跑,可惜必須面對。
想起青巖的慘淡日子,他決定刀架脖子上也要先吃到肚子裡。這裡的事兒不知何時能談妥,吃飽了纔有力氣。
大家一齊看陸濤,笑。周無忌是一碗麪,陸濤是一碗麪湯。
陸濤看不上,俞悅轉手送給表姐夫。
安平駙馬有過抓魚的慘淡日子,哪顧上什麼氣節,端起來一口差點喝光;仰着脖子纔想起公主,不情願的抱着公主,剩下的麪湯喂她。
俞悅挺感動,讓人給表姐端碗粥來,這時候是不是比山珍海味還美?
不少人看周無忌,他爲何不讓給周家太夫人或者誰?
周無忌吃完了,更衣,回來,對着莊上弦。
俞悅把欠條擺他跟前。周無忌吃下去差點吐出來,這不是玩玩嗎?
雙魚拿着算盤在旁邊算:“截止今天連本帶息一共二百五十萬二千五百兩白銀。”
周無忌挺帥的臉被玩壞了,硬是忍着、涵養好纔沒發飆:“那是奉旨!”理由充分,依舊又受傷又生病,受苦受難受罪,到底該誰給誰銀子?
俞悅應道:“現在還說這就沒意思了。奉旨是你的事,墨國是墨國公的。你再問問,這些年誰去青巖沒交銀子?你欠着不準備還那?讓你欠這麼久,算你利息也不高。就算你和主公是親戚,給你打八折,二百萬兩,不能拖了。”
莊上弦下令:“三日內必須還清。”
周無忌眼睛瞪的燈籠那麼大,三日內,還二百萬兩白銀!
整個邯鄲,能拿出的不超過五家,周家肯定沒有的。
圍觀的騷動,親戚打八折,五十萬兩就沒了,飛鳳將軍還是太善良。
至於說周家沒有?呼延家能有,周家就一定能。鄭國太夫人的頭面估計就值上萬兩銀子。欠了錢還這麼奢侈,還債不是天經地義麼?
周無忌渾身發抖,夜風吹過沒穿衣服似得,這身紫袍值多少?
安平公主回魂,提醒表妹:“青墨園的賬呢?”要算就算清楚,總不能大頭落她頭上。周家和墨國公是親戚,她和表妹也是。
周無忌怒瞪公主:“青墨園有什麼賬?”
安平公主冷哼一聲。周家只是父皇的一條狗。表妹若是聰明,就多算在周家頭上。
蕭嵋兒跳出來添把火:“就是鄭國太夫人最先到青墨園。”
周曉嬌懟她:“你有種別來啊!太夫人到青墨園怎麼了?太夫人能看上這破地方,是給你面子!太夫人已經昏倒,莊上弦,太夫人若是出事,皇太妃都不會饒你!”
蕭嵋兒大笑!皇太妃小周氏生一兒一女,兒子死得早,女兒外孫全被莊上弦血洗,還要怎麼饒?“周曉嬌是逗比麼?”
周曉嬌憋一肚子尿,瘋狂的撲向蕭嵋兒。
蕭嵋兒早不是曾經的書仙子,迎上棋仙子開始撕逼。
俞悅看夜酒仙,可惜琴仙子被他扔時空裂縫,還能拉回來三位仙子大戰麼?
夜玧殤和莊上弦、鹹晏喝酒。鹹清太正氣,在正院忙莊家軍的事兒。
俞悅看莊上弦,莊上弦看月牙,他沒的親,月牙就別想酒。
“啊!”蕭嵋兒慘叫。周曉嬌勝出,主要是這兒周家人比蕭家多。
周曉嬌爬起來,裙子變成破布,夜風一吹香臀好白,是天然蜜桃形。
蕭嵋兒爬起來,臉上三道血痕,胸口三道血痕,外加一片青紫,誘惑一點不輸周曉嬌。衣服肯定撕了,這樣無恥,簡直是搶大小姐的風頭。
鹹向陽小姐搶了雙魚的算盤,給周家算賬,表示大小姐胸大有腦:“莊家軍十五萬人馬。要保證戰鬥力,現在物價又高,每月糧餉至少五兩銀子,一年九百萬兩。當然馬要吃草,軍中要民夫,最終算一千萬兩。莊家軍還有甲冑、輜重,軍營、操練等要開支,征伐消耗更大,再算一千萬兩。合計一年兩千萬兩。”
一人一月五兩銀子,相當於2500軟妹幣。
陸濤趕着秀智商:“領軍衛精兵一年才三十六兩。”
鹹向陽小姐胸殘碾壓:“很簡單,來一千領軍衛,和二百莊家軍打。”
後邊領軍衛一片淒涼。他們已經好可憐好無辜,求別再傷害。
陸濤張了張嘴,終究又閉上。正面對上莊家軍誰都討不到好,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鹹向陽小姐沒過癮呢。若非支漸大將軍和領軍衛還能算友好,沒什麼深仇大恨,她早就開打了。天天讓領軍衛盯着,極不爽。
周無忌、周玉超、安平駙馬等都嚇慘了。軍費、糧餉,動輒以百萬計。
俞悅看着這夥人,還有些小姐公子不在狀態。
一百萬兩白銀,大致相當於五億軟妹幣。這就是戰爭。就算不打,養兵千日作爲威懾,每天都要消耗幾萬兩白銀。莊家軍這麼好養?朝廷不管,只能自己想辦法。
鄭國太夫人醒了,周家男男女女忙圍着她,好像老祖宗在,就能抵禦寒冷傷害。
俞悅性格太直,直接通知老妖婆:“之前說好,付糧餉就成。一年算一千萬兩,你們付半年吧。周家之前欠二百萬兩,加上這五百萬兩,三日內付清。否則,莊家軍吃不上飯,只能去周家。”
“噗!”鄭國太夫人狂吐血,吐完瞪大眼睛僵直狀態,挺恐怖。
周家一夥大叫,一個媳婦拽太夫人,太夫人保持僵直像木頭一樣摔倒。
周家一夥愈發驚天動地,天要塌下來似得。
幾個人瘋狂往外衝,鹹晏揮手,幾人不用衝,長翅膀飛了。
周玉超衝到莊上弦、俞悅跟前,握緊拳頭近乎瘋狂:“快救太夫人!”
俞悅好奇,周家都是怕死鬼,周玉超敢打架?她再說一遍:“診金,五萬兩白銀。不過她老不要臉,可能老天開眼要收她,醬紫神仙也救不了。”
她話沒說完,周玉超噗通一聲跪在莊上弦跟前。
莊上弦星眸兩柄鋒利的劍:“她說的沒錯。”
所以周玉超不理飛鳳將軍,不尊重、不當回事,明顯得罪某人。
俞悅是善良妹,不介意:“卓姐沒在,她的診金要十萬兩。雙魚、恬妡五萬,大小姐……”
鹹向陽胸器一挺:“本小姐輕易不出手,黃金也沒用。”
莊家軍齊點頭,大小姐威武。反正輕易沒人會讓她出手,她是莊家軍大小姐呢。
周玉超簡直忍無可忍,眼看周家又飛走幾個,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周無忌。
周無忌手裡拿着酒杯,只想一醉。
那邊鄭國太夫人,突然衝過來,本來慈眉善目,現在兇的更恐怖。
鹹向陽膽大、嘲諷:“真是不要臉至極,裝死都用上了。”
鄭國太夫人順着她喊道:“我就把這條命賠給你!”
俞悅皺眉:“然後呢?讓我們莊家軍喝西北風,還是吃你?你一人夠十五萬人吃幾頓?”
鄭國太夫人眼前出現十五萬人分食她的畫面,太美不敢看,乾脆撒潑:“我在這兒住幾天,憑什麼讓我付五百萬兩白銀!你們是強盜!”
俞悅應道:“沒錢別住到這兒。尚德區我們搬出來,空挺大地方,我們不修了,你隨便住。不喜歡那裡,邯鄲能住的地方很多,一年幾千兩銀子,便宜的幾百兩也行。你既然說我們強盜,就小心點,否則幾百兩的地方你也不用住了。”
死了直接扔亂葬崗。或者挖個大坑能埋好多。
圍觀的都跟着罵。老不要臉,幹嘛跑來浴德院?還是住到宮裡去吧。
看上哪兒就去住,到底誰是強盜?誰更橫行霸道?
夜裡這麼多人,罵起來比白天更有意境,誰來淫上一手?
鄭國太夫人反正快死了,勇敢的不怕死一回,像個勇士:“你們誰都別想動周家!”
俞悅揮手,大晚上要死死一邊去,沒空跟她玩這種幼稚遊戲。下一個表姐:“你霸佔時間最長,也付半年糧餉,五百萬兩。”
安平公主倒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耍賴皮。
俞悅皺眉:“最多給你減一半。不論莊家軍、還是羅宋國安危,都不是兒戲。”
這就是認真的。莊家被皇帝搞得,在邯鄲沒有一點地位,否則誰敢隨便踩莊上弦的臉?現在若說要對付馬家,幾個人會直接衝上去?
這不等於歡迎陰謀詭計。只能說大家會給馬家面子,或給陸家面子,卻不會給莊家面子。真以爲皇帝說什麼就得照做?那世上就沒有陰奉陽違了,也沒有朝廷上下競相摟錢。說到底,這些人選擇和莊家爲敵。
俞悅這樣做,相當於立威。莊家需要重新在邯鄲立足。
他們不尊重,就讓他們害怕。和皇帝一樣怕。
安平駙馬已經很怕。到現在宮裡也沒人來。浴德院雖然離皇宮遠,這樣多人聚集,皇帝早該知道了。
安平駙馬和公主商議一番,面對小姨子:“就算我們住尚德區,把家當全拿出來,也不夠。”
俞悅應道:“照青巖規矩,是要貶爲奴的。看在親戚的份兒上,你們把家當全拿出來,把封地收入也拿出來,再寫張欠條吧。”
安平公主陰森森的盯着表妹,敢要她全部家當加上湯沐邑!
莊上弦冷哼一聲,公主狗一樣繼續在地上趴着。
俞悅杏眼看着陸濤。
陸濤嚇一跳。莫非還想要陸家的家當?莊家軍能吃下去麼?別撐死!
俞悅樂:“別緊張。知道爲何不請你吃麪?因爲莊家軍都沒得吃。你要吃就得自己付錢。陸家來了十八個,收你十八萬兩白銀,如何?”
鹹向陽小姐難得有機會教訓俞小姐:“那些丫鬟護衛本就是奴才,哪裡值一萬兩?”
俞悅淡定:“這是打包價。時間不早了,人又這麼多。給你打八折,否則當場賣。”她朝後邊揮揮手,喊一嗓子,“準備賣人了,嬌滴滴的丫鬟俊俏的小廝,搭上主子二萬兩一個!莊家軍負責售後問題!”
圍觀的譁然!再次見到賣人,守這麼久值了!
陸家隨便一個小姐、公子,肯定不值二萬兩;但這是機會,向莊家軍賣個好。銀子送給莊家軍,以後站在莊家隊伍。買回去的人也能值個零頭。
有意向的趕緊籌銀子。消息傳開,浴德院大晚上暴動。
二萬兩銀子不少,有人忙找人組隊。若是買個陸家小姐回家做媳婦、做小妾,也蠻有意思。
有錢人不少,願捧場的不少,豪生酒店派人來了。
桃園這塊,陸濤盯着俞悅、莊上弦,豈止一個蛋疼了得。十幾萬兩銀子,陸家他也不能說給就給。若是不給,就算陸家一個旁系或庶出的小姐被人買走,也夠丟臉。所以現在是衡量陸家的面子、名聲值多少銀子。
至於陸家和莊上弦對上?從紀王妃那兒,陸家和俞悅就不對付。
民婦營的大嬸們動手,已經將陸家主僕十八個都拎出來。
一個小姐穿着粉色羅裙,簡直傾國傾城;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俞悅看陸濤還沒想好,時間不等人:“這位小姐趕緊啊,我數到十,漲價五萬兩。一、二、三……”
“我買!”錢立春急的踩着人頭飛掠而來。
“美人都讓你糟蹋了。”俞悅嫌棄。
“幫別人買的。抱回去正好洞房。”錢立春把一堆銀票放大小姐跟前,再用一條被子將陸小姐一裹,避免觸碰,急急忙忙抱着又跑了。
陸小姐大叫,陸濤大叫,陸家其他人都叫喚。
後邊人也叫,這樣的極品被搶走,好些人想買的,錢立春算不算作弊?
更多人起鬨。竟然這樣急着洞房。雖說是買的,終究是陸家人。
這麼多人一齊喊,陸家幾個人的聲音被完全淹沒,就像一人踩一腳。
俞悅看大小姐數銀票數的開心,清脆的聲音傳的老遠:“手快有手慢無啊。不過前一位搶的急,原本要送的丫鬟就分給後邊。嬌滴滴的丫鬟喲。”
“我買!”又一個飛過來搶。
“你買丫鬟還是小姐?”俞悅說着玩。
“兩個都是我的。”高手把銀票丟給大小姐,一手拎一個美人飛走。
傾國傾城的陸小姐兩個丫鬟都很美,被搶走一個,剩下這個俞悅還沒喊,一個彪形大漢拿着銀票過來扛人,小姐沒了他扛一個公子。
“啊!”陸公子狂叫。
“省點力氣回去洞房。”大漢狠狠親他的嘴、讓他閉嘴。
圍觀的暴動,太火爆了。陸公子小身板,大家都替他菊花擔憂。
“住手!”陸濤坐不住了,跳起來阻攔。
陸家高手拔刀,鹹晏揮手,陸家高手飛上天,妹子的賣人遊戲繼續。
陸濤一屁股坐地上,完了。絕對是第一個故意拿陸家開刀。
其他人也嚇得魂飛魄散,好像才明白,莊家軍根本不說笑。賣幾個人還罷了,安平公主二百五十萬,周家七百萬,真要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