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經曰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百里飛熊、軍師和莫高殿高手等很快見識了,什麼纔是真正的豬隊友。
尼羅爾國絕對不是狼羣無首,一共四五萬人很有組織的衝過來,像是要將殷商國淹沒。
靠前邊將校、高手等保護中,一些公子小姐怒吼。
尼羅爾國吼的是他們的話,殷商國聽不懂。
百里飛熊只會講殷商國官話,朝下面發話、看着這麼多豬有點頭皮發麻、怕他們像火一樣自燃:“大家安靜!冷靜!你們被莊上弦欺騙了!”
翻譯的不是高手,莫高殿高手用氣勢鎮壓,翻譯趕緊傳話。
尼羅爾國衆人更怒!一個公子破口大罵:“罵了隔壁!殺我們將軍!欺負我們尼羅爾國不如你們是嗎?把我們當傻子!你們必須給出交代!我們不能讓爾紹勳將軍白死!我們要爲將軍報仇!”
尼羅爾國將士、尤其爾紹勳的親兵等咆哮,猶如狼羣,高臺搖搖欲墜。
一個紅衣小姐聲音更高亢:“他們爲何沒事?受傷的總是我們?”
尼羅爾國衆人更受傷了。城西大火好像在燒着他們靈魂。
又一個公子振臂一呼:“以爲我們不知道嗎?雖然有人在我們後邊喊莊家軍來了,他們卻想算到我們頭上!我們連莊家軍什麼樣都不知道!”
紅衣小姐怒喊:“殷商國欺人太甚,必須給我們交代!”
殷來信帶着麾下上萬人馬過來,對這些傻逼怒極,今夜就憋着火:“若是不交代呢?”
公子大叫:“跟他們拼了!”
小姐大叫:“與其白白送死,讓他們知道咱尼羅爾國不是好欺負的!”
尼羅爾國衝上去,殷來信火爆的迎戰,雙方*,着火了。
火星四濺火勢蔓延煙炎張天,雙方如狼似虎打的熱血迸濺,一會兒不知躺下多少。
百里飛熊氣的狂吐血。一個豬隊友氣不死他,再來一頭豬。
殷來信戰鬥力很強,尼羅爾國將士拼命,打到這一步,沒辦法停手。好像要一方死絕才罷。
百里飛熊下令,將尼羅爾國跳最歡的斬殺。
尼羅爾國這回來了一些高手,和殷商國高手又一番血戰。打的天昏地暗。城西大火撲滅,尼羅爾國人少吃虧,城中心十分慘烈。
百里飛熊情緒穩定一些,心頭又突突的跳,莊家軍,什麼時候出來?
你們這些磨人的小妖精趕緊滾出來讓老夫死得瞑目啊!太虐心太折磨人了!
大梁城東邊偏北八十里,雞公寨,危樓把敢死軍列好隊,打扮整齊,飛上天,下令:“在大梁城北門外守着,若是有逃兵,鼓譟,但不許出擊!”
一校尉大膽提問:“他們、若是潰逃,也不追殺麼?”
好神奇的,突然就要去大梁城了。可讓那些虎狼逃走,不甘心。
危樓性子跳脫,但帶兵一年多,很有威嚴的大將,又有實力鎮着,沒人敢造反:“殷商國大元帥百里飛熊親自在大梁城,他的兵你敢追?”
敢死軍都嚇一跳!百里璋曾經吹的怎麼地,和百里飛熊完全兩個層次!
將和帥就是兩個層次。就像墨國公做了大司馬,麾下勇將、虎將赫赫威名,誰能跟他比?百里飛熊類似,當初搶走大梁城,就是他乾的。幹完班師,誰知轉眼出這些事?反正一般人看着百里飛熊的背影都腿抖。
危樓好無語,跟他們講道理,沒有百里飛熊好用。
危樓並不在乎,百里飛熊再有用,註定是主公的手下敗將。他揮揮手,先飛走了。
大梁城東邊偏南三十里,鹹清正率領八萬大軍,星夜兼程,即將到大梁城。暫停,做最後的休整。
精兵狀態好一些,普通的兵丁確實累的夠嗆,連續三天強行軍,乾糧剩下不多。不過大梁城在望,大家亢奮!只要能收回大梁城,吃點苦算什麼?
關鍵的是,此戰結束,這兒八萬人不知道多少能活下來。
其實這也不重要。從軍打仗,沒有不死人的。關鍵是死得值,驕傲!
鹹清望着大梁城,明亮的眼睛望穿黑夜與明月,回首,朝將士凜然下令:“賈鵬、賈鷂,率軍繞過大梁城北門,立刻出發!葉東、老六,一小時後到東門待命!”
衆將校得令。這兒隱約能聞到大梁城的硝煙,聽到廝殺與慘叫。
鹹清帶着一隊夥計,騎馬直奔大梁城。
賈鵬這一段和鹹清大哥同路,騎馬追在他身邊羨慕,說的是另一件事:“殷商國糧草至少二百萬兩白銀,就這樣燒了。”
鹹清看他一眼,馬不停蹄:“若能少死兩萬人,值不值二百萬兩白銀?”
賈鵬包子臉鼓着,他就是說說,能不死人,還能留下糧草,對吧。
瓜州方向,南宮瘠早走了,剩下寧辰率兵奔大梁城北門。
寧辰雖然生擒百里璋報了仇,但北門之敗還沒報仇。他將在北門等着百里飛熊,看看這次誰將敗北!他不怕百里飛熊,大不了還有主公!
大梁城,大火都撲滅,但硝煙不息,風不停。
接近黎明,月光清冷千載,城裡亮着不少燈,大通河滾滾的河水像血液流動,透出一股血腥味。
流星雨劃過天空,城西疲憊的殷商國將士終於爆發一片喊殺聲。
城中間衙門,高臺上,百里飛熊、軍師、莫高殿高手等鬆了一口氣。
他只要肯來!他只要來!他來了!
莊上弦一身紫袍,拉着俞悅,俞悅穿着紫金藤甲、月光下美如天仙,和莊上弦像月宮來。
身後鹹晏,危樓來了,夜玧殤手裡提着一酒罈,酒香瀰漫大梁城。
百里飛熊下一口氣卡在喉嚨!莊上弦二十二歲七層高手!天上飛着四個半!莫高殿來了五個原以爲穩操勝券,現在?他有點醉?
莫高殿高手飛上天,白髮白鬚白衣的老頭一聲喝:“莊家小兒!”
月光中一縷青煙飄過,一股醇厚的酒香,老頭醉的差點一頭朝地下摔。
下面一片驚呼,恐怖!莊家軍莫非會妖法?啊小心!
白衣老頭反應快,忙往旁邊滾飛。管士騰一刀剃他一個光頭,青煙飄過又是一刀。
左右兩個高手忙上前幫忙,元氣爆發碰撞天上一陣陣悶雷。
大梁城百姓嚇得躲家裡不敢出來。有人在廢墟躲也沒得躲,縮角落瞪大眼睛瞧,瞧不清。不過莊家軍來了!大梁城變天了!
黎明前天色暗,一道劍光如閃電,喀啦一下劈中一高手,將他劈兩半。
莊上弦將月牙一扔,拔出直刀劈向另一個高手。高手目眥盡裂,揮槍刺向莊上弦。莊上弦氣勢爆發,身上紫光閃耀,一刀將高手帶槍斬斷。
白衣老頭被管士騰砍好幾刀不死,轉身追向俞悅。
俞悅趕緊跑。老頭後邊追。俞悅飛快跑。老頭拼命追。
俞悅跑起來紫色的身影如風月下舞,老頭追起來白花花的好像沒穿。
這畫風有點詭異非常猥瑣。俞悅好像小仙女,老頭就是老流氓。
老流氓一邊追一邊喊:“抓住她!給老夫抓住她!”
高臺上、下、好多高手,一些五六層的高手拿着刀槍弓箭,若是抓了莊上弦老婆,嘿嘿。
俞悅一頭衝向高臺,好像自投羅網。
百里飛熊嚇得忙喊:“住、住!”
老流氓唰的衝到高臺,元氣狂暴,後邊又一刀,把老流氓帶高臺劈了。
百里飛熊忙從高臺飛出去,看着俞小姐竟顧不上生氣。
俞悅飛在他旁邊,隨手撒出去一把石子兒,下邊人多,砸着誰算誰運氣好。
百里飛熊被美人逗樂:“你很自信?以爲本帥奈何不了你?”
俞悅站在一棵古樹枝頭,風吹着長髮飄,渧州口音的殷商國官話蠻好聽:“你很自信,以爲奈何的了我。可惜你對手不是我。”
鹹清在這兒等候多時,左手槍右手刀,目光炯炯的盯着百里飛熊,選哪樣?這是大元帥纔有的待遇。
百里飛熊拿出一柄劍,指天,天上又飛出三個超級高手,一個比西門吹風還強。
俞悅看着天,原本五個剩下一個。殷商國就是底蘊深厚,超級高手像大白菜往外扔,不知道扔完這一撥還有多少?再多就得餵豬了。
鹹清大受刺激,莊家槍鋒芒畢露,凌厲的殺氣直刺百里飛熊。
百里飛熊一劍又指地,地上衝來一批高手。他是大元帥,不用比蠻力。
這邊也衝出一批莊家軍夥計,將殷商國高手全攔住,一陣砍瓜切菜。反正殷商國大白菜不少,幫百里大元帥砍掉一批,地裡換季再種一批。
百里飛熊面對鹹清,一劍扛住莊家槍。咔嚓一聲胳膊斷。
鹹清揮着槍抽大元帥,莊家槍舞動如龍,抽碎時空,盡顯將軍的霸氣。
百里飛熊瘸着胳膊急退,退到俞悅身邊。
俞悅踏着晨風飛走,一片石子兒擲向殷商國高手,果然又來一批。
兩個死士替大元帥扛住鹹清,又兩個圍住俞小姐,手裡甩出一張大網。
俞悅氣勢完全爆發,元氣暴動,一陣悶雷狂風,手中刀光如閃電,劈開大網劈殺死士。
鮮血在晨風中飄,慘叫在晨風中飄上天,雷聲轟鳴不絕。
※※※
百里飛熊站在一棵最高的樹,看城西戰場,差點吐血投河自盡!
砍瓜切菜,殷商國將士是地裡真正的菜!被莊家軍成片成片的砍倒!有些還挑鮮嫩的砍,長得歪的顧不上!
百里飛熊實力高強眼力好,數着莊家軍不過萬人,戰鬥力太恐怖!這就是莊家軍的底牌?我屮艸芔!這確定沒作弊?難怪樑縣,人少了都不夠砍。
百里飛熊忙下令:“你們去那邊!將那些人攔住!”
一批高手死士轉身奔城西,半路殺出程咬金,一批夥計等候多時。
百里飛熊繼續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攔住他們!”
狼入羊羣,一羣狼入羊羣,不攔住他們就完了。殷商國人多實力有,但氣勢完全被壓制。殷商國又被磨一宿,操練不夠的普通兵快崩潰了。
百里飛熊擡頭望天,希望莫高殿能刺激一下士氣,自己卻大受刺激。
莊上弦、夜玧殤、鹹晏、危樓、管士騰,對殷商國三大高手,戰鬥最激烈。電閃雷鳴流星滿天飛、月光被擊碎,不時有元氣失控,一片房倒塌一片灰塵,一片火光照耀黎明。
朝霞如此絢麗,好像被血洗滌;晨曦照不到的地方卻陰暗,冷的令人四肢麻木。
莫礪是莫高殿三大高手之一,八層巔峰,即將登頂。原以爲手到擒來,現在手有點麻木,莊上弦還沒擒下。他懷疑自己老了。
莊上弦越戰越勇,越戰越狂,一身鮮血,召喚大梁城的英靈,召喚莊家靈魂,今日吾來!狂風起,月西垂,日初出,他星眸閃耀犀利光芒。
莫礪被刺激的年輕數十歲,一劍將朝霞劈兩邊,刺向莊上弦。
莊上弦身上狂風颳起血霧,紫袍化爲青龍,一刀猶如龍爪撕裂莫礪。
莫礪元氣在前面擋着,轟隆一聲巨響,寶劍吐出劍芒。
夜玧殤和莊上弦擦肩而過,一劍震碎僞劍芒;再刺到莫礪跟前,從眼睛到寶劍吐出真正的劍芒,噗嗤一聲,鮮血盛開妖豔的花。
莊上弦緊隨其後,一刀抓碎莫礪右肩,一腳將他右臂踢飛。
俞悅一飛沖天,扔給夜酒仙一罈稷谷酒,再撲上去抓莫礪的右臂,這玩意兒沒準很值錢。
百里飛熊被刺激的也衝上去,一劍刺向美人後心。
俞悅當沒看見,百里飛熊正中目標,紫金藤甲朝陽下閃耀着紫色華光。
俞悅後心受力,飛快朝前撲,一刀削了一顆頭,伸手抓住莫礪右臂。轉身只見想搶右臂的人不少,她掄着右臂當武器,砸一個女高手頭上。
女高手被砸蒙了,又一個老女人殺出來,盯着俞悅像滅絕師太。
俞悅掄着右臂當武器,又砸滅絕師太。滅絕師太實力強,一手抓住右臂一槍刺俞悅。俞悅賞她一記童子迎賓,滅絕師太接一招閉月羞花。俞悅賞她一腳。
滅絕師太臉上挨一腳,大罵:“小賤人!”
鹹向陽小姐提着莊家槍殺了女高手,再一槍扎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用的是短槍,槍法比鹹向陽老的多,年紀夠老嘛,一槍要滅殺鹹向陽。
俞悅拎着右臂從中間飛過,百里飛熊提劍在後邊追。滅絕師太一槍差點爆大元帥的菊,嚇得魂飛魄散。鹹向陽回頭給老女人一槍。
俞悅回頭給大元帥一刀,大元帥好像被女人嚇到了,急忙退避。
俞悅沒空追殺他,奔夜酒仙身邊,太陽出來,夜酒仙就要回仙界去。
夜玧殤這回還好,又喝一罈稷谷酒,身上青衣有點血跡,傷的並不重,這就是真神仙。
俞悅擡頭看戰神,戰神也是真的,莫礪少一胳膊更兇,戰神一身飄血更霸道冷酷,兩人刀光劍影殺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鹹晏單挑一個高手,兩人都挺慘烈,老頭一身血,鹹晏一身榮耀。
危樓單挑一個高手,管士騰偷襲,兩人將莫高殿高手捅的一個個血洞像不熟練的屠夫。大通河被染紅,清冷的風吹過紅色的霧,一直飄到城外。
東邊城門打開,葉東和老六率六萬莊家軍殺進城來。
衆將士擡頭望天,一齊喊:“莊家軍必勝!莊家軍無敵!主公千歲!”
戰鼓擂響,莊家軍的喊聲更響亮,直衝上雲霄!鼓聲與喊聲交融,莊家軍的士氣爆棚!
城西戰場,月夜營苦戰一夜,頓時又精神抖擻,抽空吼一聲。
大梁城北門外,數萬莊家軍響應:“莊家軍必勝!莊家軍無敵!主公千歲!”他們人不用上戰場,吃飽了喊聲絕不能弱。
城內一些百姓跟着喊:“莊家軍必勝!墨國公千歲!”
百里飛熊正一串命令下去,眼看着莊家軍過來,有種將被碾壓的錯覺。
軍師原以爲打來打去就那一萬人,怎麼都能吃下。結果一萬人殺破天,這又來十萬八萬,城外幾乎將大梁城包圍,現在怎麼辦?擡頭望天。
莊上弦和莫礪暫停。莊上弦站在東邊,朝陽下;莫礪站在西邊,缺一胳膊。
莫礪一種日落西山、都等不到的樣子,現在才早上啊。
莊上弦身上風雲起,青色的狂風化爲龍,陽光下一層紫氣。一道晴天霹靂,似乎又一道虹。大梁城的英靈全部就位,風起雲涌。
俞悅帶頭喊:“莊家軍無敵!主公千歲!”
城內城外二十萬將士再狂吼,這是大家的信仰!主公在上!
戰鼓如雷,擂壞了不夠將殷商國的鼓搬來,將殷商國的旗幟扔火堆。
百里飛熊急,有種大勢已去之感,想起來突然好笑,竟然從尼羅爾國那些傻逼開始?那麼莊家軍的王牌,是如何進城的?跟着尼羅爾國兵馬?
軍師急忙提醒:“大帥,現在?”
殷來信一身血衝過來:“莊上弦小兒在做什麼?莫礪爲何不殺他?”
百里飛熊應道:“不殺自然是殺不了,不如你去試試?”
雖然心裡有某種預感,陽光下如此傷感,百里飛熊卻不得不、艱難的認輸。勝敗乃兵家常事,他是百里飛熊!大手一揮:“撤!”
軍師也乾脆:“請莫高殿一塊退吧,來日方長。”
百里飛熊飛上天,鹹清一刀劈向他。百里飛熊忙閃,俞悅一刀削他。
百里飛熊撲向俞小姐,一抓她的、臉。大元帥沒那麼下流。
俞悅側身,百里飛熊忙跑,一頭撞夜酒仙懷、是手裡,使勁掙扎被一口酒香醉倒。
鹹向陽拿一大捆繩子來將大元帥纏成一糉子。俘虜百里璋、百里珪都沒人贖,不信百里飛熊沒人贖,至少比二百斤純金貴,他已經不是金子能衡量。
殷商國兵馬徹底大亂。大元帥都讓人擄了。
軍師在一羣高手保護下逃也,一邊飛快下令,不能丟了大元帥的臉。
看莊家軍,在莊家人快死絕的時候,還能東山再起。百里家也是將門世家,爲何不能像莊家?殷商國上下都忙着逃命,這話沒空搭理。
天上,莫礪和另兩個高手突然一塊瘋狂殺向莊上弦。
鹹晏、危樓、管士騰忙護在主公跟前。
莫礪和兩個高手又更突然的轉身,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留得青山在。
莊上弦揮着直刀一記最簡單的劈殺,狂烈的風暴將莫礪爆成一團煙花。
危樓和管士騰同時出手,將另兩個也斬殺。可惜不能留下做女婿,又不能收贖金。
百里飛熊在地上,就看出後一句的意思,再看着莊上弦站他跟前,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墨國公羽翼已成,難動也。只能另想辦法。
莊上弦身上氣息很亂,一身的傷不輕,誰都不敢靠近。
鹹晏、危樓、管士騰隨後下來,將主公護在中間。鹹清等人也過來。
莊上弦飛快下令:“寡人立刻閉關。一應事宜由鹹清、鹹晏負責。”再看着月牙。
俞悅不是不想照顧戰神,但現在緊要關頭,不能讓人懷疑他傷勢。莊上弦氣場亂的,當務之急也不是養傷,而是突破。反正也沒致命傷。
莊上弦是看月牙受傷沒,再盯着夜公子,寡人很快就追上他。
夜玧殤眼睛明亮像酒國的太陽,那就趕緊去追。
莊上弦轉身高冷的走了。戰場氣氛立刻改變,殷商國將士想掙扎。
老六和葉東帶來的兵馬也趕不上月夜營。讓好多人鬆一口氣,以爲莊家軍都那麼厲害,那真沒活路。
俞悅飛上天,陽光下高喊:“莊家軍必勝!莊家軍無敵!主公千歲!”
莊家軍顧得上的又一輪喊,戰鼓擂,秋風吹,主公不在有主母,除了主母有鹹清,他們本就是鹹清麾下。殷商國這是把鹹清、鹹晏不當人物?這絕對是犯錯誤!
城外亦喊聲震天,戰鼓如雷,一陣殺氣撲進大梁城。
孫子們還不快滾出大梁城,以爲死在大梁城也能佔一塊地?
軍師、殷來信等都嚇到了。莊家軍威名,靠的絕不僅僅是莊家人。上官晏,寧辰一直沒出現,莊家軍號稱五十萬,這纔多少人?一旦將大梁城圍嚴,他們跑都跑不掉。
二話不說,北門打開,西門打開。
月夜營雖然兇殘,但殷商國人馬多,現在至少七八萬,分別從兩門撤。
鹹清指揮,老六和葉東正好分兩門追殺。
北門外,寧辰等候多時,敢死軍搖旗吶喊,嚇得殷商國將士像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
大梁城西門在軍營範圍,外邊三十里地勢險要,所以平時很少開。
軍師估計出了西門藉助地勢,或許能好逃一些。莊家軍搞的是突然襲擊,埋伏一定不深。然而出城門,看見賈鵬和賈鷂,及兩萬莊家軍精兵。
城內,老六率軍追殺,一直將殷商國兵馬趕出大梁城。他在城門停下,轉身,清理城內。像清宮、清營,這是清城。
城內一些殘餘,又有殷商國大軍留下大批物資,一把火不可能全燒光。
俞悅在城中間衙門,看着大梁城,愈發成廢墟。
廢墟不要緊,重建就是。未來將在廢墟開出更輝煌燦爛的花朵。
俞悅看看大元帥百里飛熊,左手託着右手胳膊肘、右手捏着下巴,用渧州口音的殷商國官話盤算:“莫高殿高手厲害啊,我空了一定登門討教。莫高據說比邯鄲更繁華,可惜離大梁城太遠。”
百里飛熊淚流滿面。不遠難道她真要將莫高霸佔?或者要將莫高變成這樣,雖遠,同病相憐神交矣。他心想,這不關本帥的事。
鹹晏在旁邊豪放接話:“算我一個。”
危樓舉手,他也去!可惜殷商國的話他能聽不能說,說別的話又怕破壞氣場。
雙魚和恬妡兩個小美人專伺候幾位大爺,給鹹晏、危樓、管士騰身上傷處理差不多。現在戰爭沒結束,他們不能去躺着,就這樣曬着太陽挺好。
夜玧殤去更衣回來,一身青衣,一股醇厚的酒香,沒事似的。
鹹晏、危樓、管士騰也先後去更衣,回來依舊是大爺,殷商國若還有高手藏着,出來一戰!
馬補領來一高手,及渧公子。
渧清絕一身白袍,清逸絕俗,表面看不出蛋有多疼,疼也咬牙忍了。
俞悅衝上去要和他握手,又改成拍他肩,感情深所以差點將他拍碎:“合作愉快哈哈。”
渧公子一臉懵逼,看着美人豐神異彩,顯然是欺負他。
百里飛熊恍然大悟:“莊家軍那些特殊的,是跟着渧商混進城!”
這樣特殊時期,百里飛熊親自坐鎮,大梁城乃至方圓百里都嚴格控制,豈能隨意被偷襲再打個措手不及。只能是尼羅爾國的豬隊友,還有……
渧公子想明白,頓時受十萬點傷害,若非實力強,他直接死不瞑目。
俞悅要講清楚:“什麼叫混?那是光明正大。渧商運那麼大批物資,有人主動幫忙,分文不取。一人一兩銀子,三千人能省五千兩。”
渧公子捂着胸口,又是五千兩暴擊!
百里飛熊被逗樂。渧公子被墨國公敲詐二十萬兩,現在五千兩被賣了!
渧公子身家不說五千萬兩白銀,千萬肯定是有的,這個平民價賣的是如此喜感。
俞悅拍拍渧公子肩膀:“你情我願嘛。你看我們人勤快能幹,物超所值是不是?下次繼續合作。”
渧公子痛不欲生。勤快能幹是他親口說的,給自己兩巴掌。
百里飛熊同情渧公子,轉換下一個問題:“和尼羅爾國混進來一批。”
殷商國控制誰,都不會使勁查渧商或尼羅爾國,這是隊友啊!何況尼羅爾國本就找事,認爲大梁城有他一份,查嚴了指定又生事,誰知道?
俞悅要解釋一下:“不是混,大元帥。尼羅爾國要抓丁,我們人是被抓的,我們是受害者。”
Wшw ¸тtκan ¸c○ 百里飛熊噴,不知笑的還是氣的。
雖然被纏成糉子,大元帥氣度不改,暫時就這樣了,他得知道自己怎麼敗的,從中吸取經驗教訓。尼羅爾國派兵少,爾紹勳要撐場面,或許還有那些公子小姐的功勞,路上沒少抓丁吧?這抓的是丁?嗶了狗了!
這種事就莊家軍能幹出來。一般的兵,人少沒用,人多準出亂子。那些都是高手,願去做這種被人指使甚至打罵的事,這經驗不好吸。
渧清絕心理素質也強大,反正大元帥有伴兒。
中午,軍師也被捆來了。
顯然,莊家軍要俘虜,逃不掉的全俘虜,這次不知能虜獲多少。
渧清絕說說話緩解心理壓力:“最開始,爲何選定大通河?那麼多高手,完全可以潛入城西直接動手。莊家軍對軍營很熟悉。”
百里飛熊、軍師、幾個將軍怒視渧公子,這樣說有考慮他們的感受嗎?
渧清絕面不改色,該改的時候過了,現在已經被俘,感受很重要嗎?
渧公子和殷商國的人不同,他是羅宋國的,他就沒綁,他是豪商猾賈,談判、價碼等。
百里飛熊簡單和軍師講述,軍師瞭然,渧公子值五千兩。
軍師不是和渧公子撕逼,那沒意思,說大通河:“墨國公、用兵如神。別人在用兵,他功夫已經用在兵之外。所以,我想他除了混入、渧商和被抓丁,一定另有安排。直接潛入,通過大通河。”
百里飛熊恍然:“大通河製造混亂,潛水的趁機上岸。”
一個右將軍驚疑:“大通河水流湍急,昨夜又冷,幾多人能潛水入城?”
俞悅應道:“諸位既知西江月及衛處,當知他們水性都不錯。”
宋紫紋作爲墨國水部大姐頭,在馬林大河弄潮,何懼大通河?何況月夜營二層高手基礎就比一般人強。所以基礎打得好,做什麼都能事半功倍。
百里飛熊一聲長嘆,瞬間好像老了數歲,不見淒涼,只餘滄桑。
俞悅是善良妹,善良屬性閃光:“大元帥見諒。我若現在把你當長者,只怕有將士誤解,實則無半點好處。”
百里飛熊看着俞小姐,柔弱小美人,這意思老夫就該被捆着。
俞悅紫金藤甲也沒換,鹹晏、危樓他們是傷重,又是超級高手。俞悅若是再換乾乾淨淨,難免有人又要多想。手洗乾淨就行。
馬補端來一托盤,右手一矮几,頭頂一罈酒。
酒是夜酒仙的,矮几放下,托盤直接擱上面,幾碗石蟲羹,幾碗參粥。
俞悅端起碗,又問大元帥:“餓不?我讓丫鬟餵你。你看我這丫鬟,懂醫,懂算賬,溫柔體貼,美麗又大方,是不是比你們送的美人強?”
百里飛熊看着幾個丫鬟,還有馬補,全不弱的高手。
軍師小聰明:“墨國公好福氣。”
雙魚應道:“你完了。”
瑪瑙美人嘴飛快:“誰妄議主公和小姐,咔嚓!卓姐治好再咔嚓!”
軍師登時毛骨悚然,一點不像假的,但他不是認真的!他就是嘴賤說着玩!
右將軍反應過來:“你們怎麼說的都和渧公子一樣?”
渧清絕總覺得哪兒不對,是被俞小姐搞神經了:“你們幹嘛都學渧州口音?”又想坑他呢?
俞悅應道:“渧州口音好啊,直接將西門公嚇跑。渧公子你到底幹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了?人家西門公多純潔多善良多淳樸的一個人。”
渧清絕仰頭望天,寶寶不哭,秋高氣爽,寶寶要笑着面對俞小姐。
百里飛熊揭渧公子老底:“他只是想請西門公下山。莫高很多人想方設法沒能將他請下山,最終被渧公子請下山了。”
俞悅爲表姐夫打抱不平:“那用得着那麼慘絕人寰麼?知道西門公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麼?好好一個老實人讓你們嚇傻了。人家本來很單純,想的和你們一樣複雜。只要給他一個媳婦兒,他不就安居樂業了?”
百里飛熊大元帥想說,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戳人傷疤,軍師也被戳中,怨憤:“你以爲沒人用美人計?”
瑪瑙美人和軍師扛上了:“娶媳婦用美人計幹嘛?所以說你們喪盡天良,不安好心。飛鳳將軍心地善良,景夫人爲人忠厚,老天會錫福的。”
百里飛熊、軍師、渧公子等看着俞小姐吃得香,她善良?哦偉大高尚的善良妹。
俞悅就是善良,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甭嫉妒。
百里飛熊大元帥跳過這不愉快的問題,換一個:“俘虜老夫沒用的。百里家和莊家類似,殷商國很多人巴不得老夫回不去。”
俞悅將大元帥打量一番,量的他心忐忑:“你意思不值錢唄,乾脆給你個痛快?你們皇帝也巴不得你痛快?你家皇帝和我家皇帝不是親兄弟、或同父異母之類吧?”
親兄弟,那指定一個是野種,罵人真含蓄,反正罵誰都無所謂。
莊家軍和羅擎受關係不好,和殷商國是敵人,還不興罵他?
百里飛熊竟然無言以對。他也不能承認說皇帝不要他,不能像年輕人口無遮攔。
軍師、右將軍等嚇得不輕,萬一俞小姐魔性發作,砍了大元帥怎麼辦?有人不希望大元帥回去,但大元帥即便打敗仗,也是有人希望他回去。
這道理很簡單,且殷商國的皇帝爲了面子也得將大元帥贖回去。
俞悅美麗善良又大方,手一揮:“那都無所謂!你現在是我莊家軍請來的客人。誰不要你,我莊家軍養着!別說三五個月,養你十年八年沒問題,保證不讓你餓着凍着。我們宋國百姓向來勤勞善良、熱情好客。”
百里飛熊淚流滿面,求別這麼善良、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