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知趣的停下,這一刻萬衆矚目。
渧清絕親自邀戰、邀請,俞悅不能弱了氣勢。
理理半舊斗篷,好像黃帝穿過、用龍鱗煉製、破損的神器,夕陽下依舊閃着神氣。俞悅終於離開茅房,大步走上戰場,一步能邁三五米。
夜玧殤穿着青色斗篷,始終那麼低調、奢華、神秘,氣場天然。
安東納、許延年、梅濟深、莊太弦也代表不了墨國,但沒關係,大家全部跟着殘月,上戰場還需要拉拉隊。有人早想離開茅房了。
酒桌上人走光,一直圍觀的美人等也走光。平民無數人追來,離着並不遠,但用這種行動支持殘月。最後浩浩蕩蕩千兒八百人,這氣勢和誰比都是足足的。
俞悅回頭看一眼,停在敞篷前三十米,離着花園、蓮花臺還有五十米。
其他人大多站在殘月後邊,再後邊直接和敞篷百姓融爲一體,等於這些人都是殘月後臺。
俞悅背靠羣衆,面對貴族、豪商猾賈,戰鬥早已無聲打響。
渧清絕站在蓮花臺,一襲白衣,清逸絕倫,這造型沒有資本擺不出來。
戰場忽然響起一陣凌亂猶如兵荒馬亂的聲音。楊佑年及那一夥儒士,出師未捷又被渧清絕搶了先;剛纔又被一大幫殘月擁躉擠開或踹開,這會兒連滾帶爬;有的去冰馬堂呆着,有的穿過主戰場奔渧清絕後邊。
這種龍套搶*大戲的行爲,莫名喜感。
俞悅和渧清絕能面不改色,學識淵博的儒士們道行卻不夠,摔了三個。
渧家高手上前將他們屍體拖走。氣氛又嚴肅且壓抑。
渧清絕今兒是地主,站蓮花臺上像聖子,當仁不讓先出招:“殘月公子有準備什麼節目?”
俞悅聲音清越,傳遍整個會場:“《鳳求凰》!我撫琴,你跳舞!”
會場愈發安靜,風吹來更冷。但大家內心狂熱,真想起鬨,呀渧公子跳舞一定顛倒衆生,就滿足一下大家吧。
這還有一層深意,就是墨國和渧商交好,可惜殘月選的什麼曲子喂!
莊太弦對嫂子都不說什麼,希望兄長不會劈了渧清絕,那會引起大糾紛的。
渧清絕應道:“殘月公子和夜公子一塊不是更好?我很期待。”
夜玧殤應道:“我不會跳舞。”
讓人聽着卻是渧清絕不會跳舞,帶着無能之意,之前多少人脫衣舞,渧清絕竟然不會。
大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再說不同的人跳舞能一樣嗎?
渧清絕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殘月和夜公子太出人意料,乾脆轉移話題:“今年冰雪節,其實很沉重。不知殘月公子策論寫好沒?”
俞悅有夜酒仙幫忙,聲音依舊傳遍會場:“剛纔是內侍傳話,現在歸你管了?”
安東納、許延年等不少人直接笑,更多人亂笑。
平民中一些腦殘的,躲人羣笑的格外大聲,渾然不知沉重爲何物。
這事兒依舊那樣,沒辦法解釋。俞悅說的沒一點問題,內侍去找她兩回,是大家想象力問題。
花園那邊、及會場都有無數高手死士,想要強力鎮壓,實在無從下手。羣衆的好處就在這兒,人太多,來個七層高手也沒轍。平民看那高手兇悍,愈發起鬨。
俞悅的聲音也傳到麗步樓,傳到皇太子耳朵,他得出來給渧清絕幫忙。
皇太子一動,整個麗步樓都動。皇太子出來、還有衆多高爵顯位,那些丫鬟、內侍、扈從狗腿拍馬屁的等等,猶如蒼蠅也全部圍過來。
這陣仗快趕上敞篷茅房,老百姓沒關係,但花園那地方,亂起來,嗡嗡嗡。
俞悅在這邊替渧清絕蛋疼。皇太子出來,他是站在蓮花臺裝逼好,還是下來裝逼好?
純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兵荒馬亂故意拆他臺麼?皇太子贏了。渧清絕表面平靜,內心一定在咆哮,豬一樣的隊友!還不如那些屁民好使!活該要滅國,早點去死吧!省的他動手!
俞悅覺得渧公子很不容易,弄壞各種東西也是要錢的,他銀子不是大風颳來的。大風颳來也養幾隻省心的,而不是一羣豬。
冰馬堂、能來的全部過來,可以說會場人到齊。大約三五萬,好像看球賽,人分爲三方,中間一片空地、戰場,最後的決戰開始。
皇太子、周圍亂好了,走到最前邊,說了幫渧清絕就要幫到底。
難得的露臉機會,皇太子頭戴遠遊冠,身穿明黃龍袍,外面又披着明黃繡紅牡丹斗篷,這氣場;標準的小眼睛塌鼻樑,氣場瞬間崩壞一半,直奔豬而去。
俞悅眼神好看的清楚,皇太子不遠、同樣靠前的許王羅敬暉,濃眉大眼像周家人,但比皇太子矮大半個頭,這有時候是致命的。
祁王年輕長得最帥,人模狗樣,一雙眼睛盡往美人身上飄,不論小姐或少婦。據傳祁王癖好獨特,最喜吃霸王餐,尤愛新鮮出爐的少婦,遇上這種一定要玩夠才罷手。不知道祁王妃怎麼忍受的?
皇太子眼神不好,一開口好像有氣無力:“哪個是殘月?”
俞悅收斂心神,準備迎戰。不過她站最前邊,瞎子也能認出吧?皇太子就這麼問,她隨便答:“我是。”
一羣內侍狗腿等跳出來,比皇太子有力的多:“大膽!還不趕緊拜見!”
俞悅就看皇太子被吵得皺眉,冷不丁能嚇着。
皇太子早習慣了,揮揮手,擺出姿態:“罷了。你寫的策論呢?”
俞悅應道:“沒寫。”
一羣內侍狗腿比剛纔跳的還歡快、有氣勢:“大膽!皇太子有命你竟敢不從!皇太子最是看好你,這是你天大的福分!竟這般刁鑽,該當何罪?”
幾個激動的東宮屬官直奔上戰場:“陛下有旨,你這是抗旨,其罪當誅!”
“以爲仗着墨國公,還是墨國公授意?唯知墨國公而無陛下?”
扣大帽子、莫須有,這些人特嫺熟,分分鐘能將一個人打入地獄,好叫爾等知道厲害。
俞悅心想陳家、莊家就是讓這些人毀了的吧?
後邊莊太弦、曲淝、曲玲玲小甜心氣的呼哧呼哧,總這麼無恥不要臉。
俞悅瞧見俞善行,在皇太子後邊,一副人模狗樣不知道說什麼。
打仗素來有叫陣,這夥人贏了,停下來得意的看着這邊。
皇太子要表現一下,他又沒蠢到家:“殘月,你且說說,爲何不寫?”
俞悅應道:“這麼簡單,何須寫?”
她也不問渧清絕都寫的什麼。皇帝這主意原本是不錯,若是誰寫的好就能被召見,猶如千金買馬骨,又不用花銀子,後邊多少人會獻計獻策。沒準就遇到一個妙計良策。
會場此時一片安靜。那些狗腿也沒亂吠。*時刻。
周無忌依舊一身紫袍,濃眉大眼臉上疤淡了,開口問:“此乃何意?”
俞悅不管他怎麼想的,隨口說道:“陛下下一道聖旨即可。”
下!旨!聲音在會場上空迴盪,讓多少人想銀蕩!多數人智商不夠,沒聽懂!
夜玧殤聲音隨一陣酒香飛向夕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抗旨?誅他九族!”
俞悅指着戰場上一羣狗腿,做結尾:“由你們去宣旨、監督!還有那麼多高手,去執行!陛下之威,豈容挑釁!你們不能總對着老百姓耀武揚威。”
夕陽瞬間如火點燃,燒紅半邊天。
平民百姓都聽懂了。有本事去和殷商國耍橫!不過給殷商國下旨?
氣氛挺詭異,無數人看戲。心裡又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一個東宮官喊:“胡說八道!殷商國豈會接陛下的聖旨!這是信口開河、妖言惑衆!”
俞悅聲音比他有力、傳的遠:“殷商國的人就敢抗旨?渧公子和殷商國很熟,不如你去和殷商國皇帝商量一下?窮兵黷武對誰都沒好處,反而讓別國佔便宜。渧公子和皇帝都是聰明人,一定能明白厲害,妥善解決。”
安東納支持殘月:“下道聖旨而已,何必搞那麼慘烈。”
平民百姓再次聽懂。打仗死的都是平民,既然皇帝隨便一個聖旨就要人遵旨,那快去下旨啊!咱皇帝不行,就找殷商國皇帝。
這世上皇帝不是一個,皇帝也不是天。這等於扒了皇帝一層皮。
麗步樓前、花園裡很多人明白其中危險。一羣羅隱堂高手直撲向殘月。
夜玧殤拉着妹子唰的飛上天,月亮已經露出半邊臉。
沒有花香,沒有音樂,無數人看着,夜公子和殘月公子就是比渧公子帥,凌空飛過五六十米,直飛到一棟獨院旁樹頂。
羅隱堂高手既然出手,怒火中燒一齊追過去。
渧清絕站在蓮花臺,從容喊道:“殘月公子這是做什麼?事情複雜,他們只是請殘月公子和夜公子詳談。殘月公子有辦法讓殷商國皇帝下旨吧?”
俞悅喊回來:“請人坐茅房,請人用高手追殺!哈!渧公子是承認自己想不出辦法?還是承認這麼多人腦子集體短路,想不出辦法?”
“轟隆!”地面震動,獨院周圍雪紛飛。一片地面塌陷,露出猙獰殺氣。
※※※
羅隱堂高手,面對糞坑不害怕,一個個朝對面飛。
獨院牆角又一陣震動與殺氣,一個個重弩露頭,咔嚓嚓一片箭雨。
飛揚的冰雪爆成滿天花,羅隱堂高手閃避不及,便被箭雨逼的掉下坑,一片血往上噴。
尖叫!無數人嚇得尖叫!這不是真的,打起來、殺人啦!
混亂!無數人胡亂暴動!動起來快速傳遍全場,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
俞悅和夜玧殤只有兩人,但莊太弦、安東納、許延年等都需要保護別人或保護自己,各種人胡亂被捲入,有些瘋子趁機搗亂。
麗步樓、花園一大片,張着各種大次小次,停着各位貴人的鹵簿,這時也暴亂。不知道因何而起,已是人仰馬翻,一羣金吾衛、一羣豪生酒店的打手,胡亂的相互打起來。再沒有什麼交情,刀刀見血,劍劍奪命。
混亂快速蔓延到前邊,這些羅宋國最尊貴的人,最是怕死,尖叫着恐懼着咆哮着,好像殷商國殺來了。自相蹈籍,哭爹喊娘,逃命者屁滾尿流。
羅隱堂的高手保護着皇太子,渧家高手護着渧清絕。
渧家死士一直待命,得令便殺向殘月,瞬間爆發的氣勢,猶如火箭發射的餘威,又像一個屁崩壞一大片。
俞悅和夜玧殤從光禿禿的樹頂飛到一屋頂,屋頂一尺厚的冰雪飛濺。
渧家死士顧不上自家場子,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了殘月,三個最強的眨眼間殺到。
夜玧殤拉着妹子繼續飛,這一片雪景沒破壞,飛的不要太帥。
前邊獨院一窗戶打開,一夥計張弓一箭瞄準渧家死士。
俞悅好像盤龍吐信,回過頭一把鹽混着辣椒麪撒向渧家死士,來三個再撒一把加一把。
夜玧殤一腳踢屋頂,剎那掀起一條大雪龍,和鹽同時撲到死士臉上。
三五個死士大怒,這已是故意挑釁。酒店的機關陷阱也不知道誰打開。這與他們無關,前兩個死士氣勢爆發,掀起一陣風,將冰雪全吹散。
中間死士揮刀砍了射來的箭,冷哼一聲,莊家軍不過如此。
一縷青煙從風雪中飄過,兩個死士莫名其妙矮了,嘩啦啦將屋頂砸穿。
“嗖嗖”又是兩箭,射穿兩個死士的頭,又隨冰雪掉到下面屋裡,嘩啦啦被掩埋。
又有五六個死士殺到,氣勢爆發這屋頂毀了一半。
俞悅和夜玧殤轉移戰場,豪生酒店挺大地方,前邊又殺來一批高手。
俞悅揚手一片石子兒飛過去,這些石子兒都是菱形巧克力狀,夕陽下燃燒出點點磷火,就像子彈頭。
前邊高手趕緊閃避,稀里嘩啦又踩碎一片屋頂,屋裡衝出白花花一男二女。
俞悅揚手兩顆石子兒飛過去,高手只得救人,人若是在豪生酒店出事,酒店至少負一半責任。渧公子沒強勢到能完全不管。
屋檐又射出兩箭,鹹向陽已經換了藕荷色斗篷,換回一身大紅;得手就走,爭取多幹幾個。
俞悅在屋頂吸引火力,現在被包圍了,又來一票羅隱堂高手。
北邊一棟樓,噴出一股濃煙,惡臭味顯然有毒。
夜玧殤身上一股酒香,腳下一旋,冰雪盛開燦爛的花,就像一個結界。
俞悅掏一壺酒給夜酒仙,又掏一把石子兒,銀子似得全賞給羅隱堂高手,磷火在夕陽下也盛開朵朵花,冰天雪地分外妖嬈。
渧家高手捂着鼻子趕緊走,一小隊人奔北邊樓,這些機關毒氣不是用來玩的。
羅隱堂高手被石子兒纏住,濃煙已經飄過頭頂,嘭嘭嘭倒下五六個。
曹漭從頭到腳包着一條被子,在屋裡等着,一刀一個像殺雞。
俞悅看的眼紅,和夜酒仙說道:“再去找渧公子聊聊。”
夜玧殤樂。就這樣走跟做賊似得,得大搖大擺從渧清絕和皇太子跟前走。他不怕拉仇恨,拉着妹子一飛沖天,從天上直飛到麗步樓。
“啊!”會場快血流成河,有人還閒的,看着殘月公子飛來,差點暈倒。
半空一隻繡花鞋,差點砸到皇太子遠遊冠,皇太子嚇得花容失色、腰痠腿軟、口吐白沫。沒那麼嚴重也差不多,皇太子流着口水像個傻子。
“保護皇太子!”俞悅一聲吼,邯鄲抖三抖,邯泯河的冰差點倒流。
好些人好像纔回過神,一個小偷正持刀摸到皇太子身後。
“狗膽!”許太守一聲怒喝正氣凜然,衝過去一腳將小偷踹翻。
咣鐺一聲刀掉皇太子跟前,嚇得他一頭冷汗,下意識往許太守身邊靠,豪生酒店好生可怕。
渧清絕和渧家高手正被一羣人圍攻,雙方打得挺激烈,但誰都沒見血。
許王和祁王都挺狼狽,好在沒有實質性傷害。
俞悅站在屋頂繼續喊:“渧清絕!本公子敬你是個人物,你卻嫉妒本公子,比你年輕比你帥!之前幾次下毒,又佈下這麼多陷阱,陷害本公子!”
全場譁然。大家明白了真相。那些坑啊陷阱啊肯定是渧清絕弄的,再看殘月公子滿天飛來飛去,確實比渧清絕帥。渧清絕嫉妒!
曲玲玲小甜心憤怒:“嫉妒殘月公子!就這麼大手筆,害死這麼多人!”
平民美人們起鬨:“辦什麼冰雪節,把皇太子都害這麼慘!”
“我就是瞎了眼,以後再不相信渧商!”
“商人啊,滿身銅臭的奸商,比茅房還臭一百倍!”
大家胡亂喊,一些受傷的哭喊,有死了人的哭天搶地,恨不能和渧清絕拼命。
皇太子這回也不幫渧清絕。好像真是渧清絕害的。顯然嘛,他承辦,卻沒把事情辦好,害皇太子吃虧受驚。和殘月一比,還是殘月更厲害。
麗步樓花園這一片尊貴人,多半受了重傷輕傷受了精,都帶着怨氣。
渧清絕終於停戰,氣喘吁吁氣得夠嗆,拿刀指着殘月:“單挑。”
俞悅應道:“行。”
祁王反應快搶着說,邯鄲口音夾着渧州口音:“分明是你有預謀、挑釁在先!有種就別找藉口,什麼天下第一,打得過渧公子再說。”
大家都看着祁王,祁王則看着渧公子,沒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滿意。
皇太子眼裡有一分滿意,眼前一黑,忙靠到許太守身上,再看殘月站他跟前。羅隱堂高手在周圍都沒攔住。
俞悅看許大公子一眼,自覺的離開皇太子,省的金吾衛等緊張;再隨意走向祁王,祁王更緊張。俞悅站定,看着渧清絕:“皇太子、諸王、公卿都受了驚嚇,太陽要落山,平民忍飢挨餓一天,都急着回去。本公子是無所謂,現在或晚上或改日,渧公子想戰,本公子隨時奉陪。”
許鬆年一身紫袍,認真勸道:“皇太子該回宮了。”
東宮屬官忙附和:“是啊,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宮裡等着。”
開玩笑那,再打起來萬一又誤傷皇太子,十個渧清絕和莊上弦都賠不起。屬官也要跟着倒黴。這時候不論屬官是誰的人,都不敢顯露。
許鬆年不是東宮官,只是正好挨這兒,維護大統亦是義不容辭。
皇太子又糾結,今兒的任務!和渧清絕鬧成這樣,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大勢所趨,渧清絕、祁王誰都不好留人。又不知道莊上弦還有什麼招,留下來又會整出什麼事。只是沒想到他們今兒就敢鬧。
俞悅心想他們先動的手,禮尚往來咱不能太客氣。今兒亂歸亂,又沒鬧到不可收拾。她幫皇太子做決定:“本公子中毒了,先去找卓姐。有事到浴德院喊一聲。”
她捂着胸口,夜玧殤拉着她輕飄飄飛走。
無數人看着他們背影,都有點輕飄飄,年輕人最是嚮往。
有些人琢磨着,是不是跟着墨國公就能超脫,天上飛兮水裡遊?
渧清絕的心情很沉重。這樣小小的一場交手,場子也能輕易找回;關鍵對方的態度,與未知的實力。若是死磕,勢必付出很大代價。
皇太子眼紅的渾身發抖,這樣的實力歸他就好了。必須想辦法弄到手。
除了莊美嫺、馬菡,正好有許鬆年,許延年,還有安東納,皇太子春心蕩漾,把渧清絕拋之腦後。失敗者不值得惦記。
浴德院,青墨園,夕陽照在雪地上,冰凌閃耀炫目的光。
寒鴉飛來飛去,黃狗跑出來一陣亂吠。
俞悅從黃狗身上跳過,黃狗又跳到她前面;俞悅繼續跳過,黃狗又蹦到她前面。
一陣寒風撲面,俞悅忙閉上眼睛,被風颳走了,屋裡好暖和,豪生酒店那麼壕的地方,不適合咱呆。渧公子長得帥,比莊家戰神差遠了。
莊上弦將月牙交給卓穎婖,豪生酒店鬧一回,需要他再處理一下。
俞悅泡在浴桶,香噴噴比皇后還愜意:“卓姐,你出名了。”
卓穎婖應道:“我一直很有名。”
俞悅說道:“大家管你叫救苦救難卓神醫。”
卓穎婖應道:“叫大家失望,我不做神醫好多年。”
俞悅樂,卓姐改行做國公府大管家,她徒弟們醫術都快趕上她了。出浴趴在矮榻上,卓姐又要改行按摩師。
卓穎婖點了兩盞燈走了,大管家不是勞碌命,反正主公樂得伺候妹子。
俞悅腰和腿上一涼,一聲尖叫,已經被莊家戰神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