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陽府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地方。
江老爺,在良城裡生活,就算你沒本事,也別去惹不該惹的人。
否則,等你意識到問題了,可就晚了。”
秦管家又說了幾句之後,當着江天龍的面,就那麼把大門給關上了,留給江天龍一肚子的尷尬與火氣。
看着秦管家關起來的門,江天龍忍了又忍,拳頭握得死緊,然後黑着一張臉離開了。
江天龍是真的沒有想到,當日他可以以鼻孔示人的奴才,今天竟敢如此對待自己。
就因爲幾天前,他帶着全家離開的這麼一下子,朝陽府裡的奴才竟然通通對他變了態度。
想到以前住在朝陽府的時候,朝陽府裡哪個奴才不是恭恭敬敬地喊自己一聲大老爺,江天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本以爲,那樣的敬意與榮耀,他可以享用一生。
不成想,就因爲那一次的離開,他似乎徹底與朝陽府錯過了。
不會的,他想要的東西,他就一定會要得到。
當年,娘要不是爲了生江紫蘇,就不會大出血,還在半年後身亡。
江紫蘇欠了他一個娘,他拿江紫蘇的東西,那是江紫蘇理該還給他的!
等着瞧,江紫蘇踩在孃的屍體上,靠着爹的偏袒有了今天的富貴榮華。
江紫蘇倒是求仁得仁,要什麼有什麼。
江紫蘇想在這個時候把他們這些窮親戚甩到一邊去,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爹。”
看到江天龍的臉色,江小薊絲毫不意外,自己的爹又失敗了。
自從住進這宅子之後,江小薊就發現,不管他那位姑姑是不是像他爹說的一樣好糊弄。
但是,姑姑的一雙子女卻是極不好對付,甚至他們的手段遠遠超出他們一家人。
江小薊在領教過葉寒萱的厲害之後,也不敢再小看葉寒勇。
事實證明,就算是沒了葉寒萱,朝陽府也輪不到他姑姑做主。
只要朝陽府說了算的人不是他姑姑,那麼他爹所有的想法,註定要落空了。
“你娘怎麼樣了?”
看到兒子,江天龍的臉色緩了緩。
“還在牀上躺着,因爲昨天的事情,她被嚇壞了。
我想之前在朝陽府裡遇到的事情,娘本就心有餘悸,昨天那麼一來,娘就病倒了。”
提到許琴的情況,江小薊嘆了一口氣。
無論他怎麼勸,爹與娘都要大鬧四爺與葉寒萱的婚禮,要逼得葉寒萱不得不將旁邊那座大宅也送給他們。
江小薊勸阻無用,看着爹孃帶着他大哥怒氣衝衝地要出去。
只可惜,他們三人才打開大門,想要叫輛馬車趕去四王爺府。
誰知道,門纔開,江天龍三人就看到了幾把亮晃晃,帶着冷光的大刀。
江天龍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冰晃晃的大刀便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這個情況,江天龍一家三口都被嚇呆了。
尤其是許琴,那天晚上因爲葉寒勇的安排,許琴所受的驚嚇本就還沒有緩過去。
要不然的話,許琴也不可能寧可住這麼一個小宅子,也沒鬧着要回朝陽府去。
之前受的驚嚇還沒過去呢,這又來了,許琴一聲尖叫,什麼都沒弄清楚,直接暈倒在地上。
“你們是誰派來的。”
江天龍沉着臉色,看着這些凶神惡煞的人。
他們一家來良城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那麼這些人又是誰派來對付他們一家人的。
在大部分時候,江天龍還是比較冷靜的,知道良城乃是天子腳下。
他在良城見到的那些人之中,指不定就有許多達官貴人,與在禾興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面對這些人,他們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一家子都給碾死死了。
只不過,當他面對江紫蘇母子三人時,卻是仗着自己是江紫蘇的親大哥,葉寒萱姐弟倆的親大舅,便有些無法無天。
“與其問我們是誰派來的人,不如先問問你們這是準去哪兒。”
來的一夥人之中的領頭人,眸光閃了閃,然後冷笑着說了一句。
“今天乃是我那外甥女的大喜之日,我這個做舅舅的,自然是去送禮的。”
江天龍擡着脖子,深怕刀鋒一不小心,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大開口子。
上次在朝陽府的時候,江天龍的屁股上已經捱了一刀子,直到今天還沒完全好。
其實這幾天,江天龍屁股上的傷雖然在轉好,卻連坐都坐不得。
就這種情況,江天龍還是要去四爺跟葉寒萱的喜宴之上,無非是想用自己血的教訓告訴大家:
他在朝陽府的時候,葉寒萱沒有招待好他這個大舅舅。
而且,在葉寒萱的地盤兒上,葉寒萱竟然讓他這個大舅舅受了這麼重的傷。
葉寒萱做了那麼多的不足之處,他這個當舅舅的卻沒有跟葉寒萱計較。
只不過,葉寒萱實在是太過分了,把原本屬於他們家的大宅子換成了一座小宅子。
做人得厚道,作爲女子,葉寒萱的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叫人失望了。
江天龍就不相信,葉寒萱在自己的大婚之喜上,願意受他這個氣。
到時候,葉寒萱爲了息事寧人,定然會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問題是,江天龍的算盤打得再好,再噁心人。
他想成功的前提是必須能去葉寒萱的喜宴上,纔好有所發揮。
但現在,他還沒到四王爺府上呢,就在自己家的門口,他們就被這些人攔了下來。
“我們是誰派來的,你不需要知道的。
你需要知道的是,你們若是不想有什麼意外的話,最好是乖乖地待在這裡。
今天過去了,以後你們上哪兒,我們管不着,明白嗎?”
“是葉寒萱派你們來的?”
一聽這夥人只是攔着自家人,不讓他們今天出門,江天龍一下子想到了跟葉寒萱有關係
只因爲,只有今天才是葉寒萱嫁給四爺的好日子,而他的鬧纔有用。
江天龍原本就不明白,他又沒得罪過人,還是朝陽郡主的親舅舅,怎麼會有人在良城敢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