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會萬無一失的葉寒憐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靜等着葉寒萱落荒而走的消息,不成想卻看到春言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樣:
“二、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帶着人進了映月居了!”
這個大小姐真真厲害,便連侯爺派來的家丁都攔不住!
“這怎麼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葉寒憐瞪了瞪眼睛,眼裡露出了慌意:
“爹給我的人怎麼會那麼沒有用,連葉寒萱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攔不住,沒用死了!”
若是那些家丁聽到葉寒憐這話,必然會回一家:
大小姐沒有體力,可人家有腦力!
“不行,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葉寒憐咬了咬,摸了摸上次被葉寒萱打到,才消了跡的傷處,不得不選擇避其鋒芒。
“二小姐,我們怎麼辦?”
聽了葉寒憐的話,春言贊同地點點頭,現在的大小姐當真是了不得,簡直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上次大小姐明明傷了二小姐,甚至還在二小姐的映月居大鬧一通,侯爺愣是沒有罰大小姐一下,連句責罵的話都沒有。
越想,春言就越害怕。
上次的那一頓鞭打可是叫春言知道了葉寒萱的厲害。
“躲,先躲一躲。”寒憐直接說了一句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不是葉寒萱那個皮糙肉厚之人,等爹回來了,叫爹給她做主!
“躲哪兒去?”
好死不死,葉寒憐說要躲正好被葉寒萱給聽了個天着。
一見葉寒萱殺到,葉寒憐臉色僵成一片,很是不自在地對着葉寒萱笑了笑:
“今日不知大姐姐來我這映月居,乃是爲了何事兒?”
“爲了什麼事情?”
聽到葉寒憐的問題,葉寒萱笑了笑: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不過是碰到了一個不知死活,竟然敢違背主子之意的死奴才,所以來跟你探討一下,馴奴之術。”
葉寒萱齜牙笑了笑。
“二小姐救命,二小姐你要救奴才啊。”
葉寒萱話音剛落,她的家丁便押着桑白進了葉寒憐的房間。
剛纔在映月居的院門口,桑白可是親眼見到葉寒萱的彪悍,便連葉紀譚派給葉寒憐的高手家丁都難不住葉寒萱,此時桑白那個叫悔啊。
以前也沒見大小姐這般厲害,二少爺更是單純好騙。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投靠二小姐,幫着二小姐哄二少爺吃成一個大胖子!
“他、他不是跟在勇兒身邊的桑白嗎?大姐姐怎麼對他如此五花大綁的,若是他犯了什麼錯,只管打他一頓,將他趕出府去就算了。”
一見到被葉寒萱押來的人竟然是桑白,葉寒憐便目光閃閃,心頭一陣發虛:
難不成,葉寒萱已經知道她派桑白去做的事情了。
不、不會吧。
可如果不是如此的話,葉寒萱爲何又非要把桑白押到她的映月居來,跟她討論什麼馴奴之術?
“打一頓,趕出去?”
葉寒萱重複了一遍葉寒憐的話,眉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葉寒憐,直把葉寒憐看到心發慌爲止。
“若是大姐姐覺得這個懲罰輕了,也可以叫人重罰他一頓,反正他是我葉家的奴才,打死也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情。”
葉寒憐用帕子遮了遮葉寒萱看着她時,讓她覺得心頭都發毛的目光,說了一句。
“二小姐!”
一聽葉寒憐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要取了自己的性命,桑白直瞪瞪地看着葉寒憐,怎麼也不相信,這會是葉寒憐說出來的話。:
“奴才可是爲您辦的事兒啊,你怎麼可以如此不管奴才,你要救奴才啊!”
若不是因爲二小姐,他何至於出賣與自己一道長大,把自己當成兄弟一般看待的二少爺?
二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來,不但沒良心,而且心也太黑了一點!
“你這個死奴才在胡說什麼呢,難怪大姐姐發如此大的脾氣,必是你做了不可饒恕的惡事!”
葉寒憐看了桑白一眼,就如同看一件死物一般。
如桑白這種隨時可以出賣主子的奴才,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也好,趁着這次機會把桑白收拾了,至少她以前對葉寒勇做過的事情,沒人再可以從桑白的嘴裡套出來。
葉寒憐可是利用桑白在葉寒勇的身上做了不少的手腳。
只不過之前桑白沒被葉寒萱揪出來,葉寒勇跟桑白的感情好,葉寒憐便耐着性子沒有動桑白。
但事到如今,葉寒憐怎麼可能會桑白手下留情。
“二小姐,你如此對待奴才,你一定會天打雷劈的!”
桑白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今天好好看清楚葉寒憐的真面目一般,扯着嗓子就吼:
“我對二少爺所做的一切,皆是聽從你的吩咐。是你給奴才銀子,讓奴才教二少爺疏遠侯爺夫人與大小姐,讓二少爺跟你親近的!”
桑白咬着牙,狗急跳牆地說道:
“也是你給奴才準備的一切,讓奴才哄着二少爺多吃一些,絕對不能讓二少爺在大小姐的影響之下瘦下去!
你告訴奴才,說是一定要讓二少爺變得比以前更胖更醜更蠢。
二小姐讓奴才做那麼多的事情,無非是想踩着二少爺,爲大少爺鋪路!”
“你這個死奴才,竟然如此陷害我,果然是個背主忘義的死東西!”
葉寒憐心中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桑白竟然會把她曾經交待給他讓他做的事情都給翻了出來:
“我可憐的勇兒,身邊怎麼會有如此一個黑了心肝的奴才。
原來勇兒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被你害的。
因爲你的關係,使得大姐姐誤會勇兒的一切皆是我造成的,以爲我要害勇兒。
若不是你,我們姐妹根本就不會失和,現在你甚至還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告訴你,像你此等欺主的惡奴,便是我再心善也不可能助紂爲虐,救你一命。
哪怕你說破了天去,誣陷於我,爹不會相信,大姐姐不會相信,勇兒也不會相信,所以你休想以此威脅我,讓我爲你開脫罪名,饒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