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葉寒眉能在三皇子的身邊探聽到的事情,才能更多。
“想來,葉寒眉那邊要使的銀子不少,找個機會,再塞點銀票給她。”
想到葉寒眉現在的性子,似乎就喜歡些黃白之物,葉寒萱多吩咐了一句。
“王妃放心,這事兒,奴婢記在心上呢。”
鹿鳴點點頭,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過,三皇子府裡的奴才竟然是個個貪財成性。
府裡養着這麼一堆奴才,三皇子直到今天還沒有出過什麼事兒,當真是萬幸了。
“對了,江小薊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聽到兒子醒來,一聲“呀呀呀”的叫,葉寒萱走過去看了看。
像是感覺到親孃在自己的身邊,兩小奶娃娃雖然現在還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對葉寒萱身上的味道卻是熟悉得不行。
正是如此,兩小奶娃娃反射性地露出了一個無恥的笑容,煞是可愛。
看到兩兒子可愛的小模樣,葉寒萱彎腰,在兩兒子小小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感覺到孃親的親近,又不是被捏臉,包子跟湯圓高興地分別動動手,摸到了葉寒萱的臉。
葉寒萱知道,像兒子這麼小的孩子,眼睛不好使,靠的是其他感官。
所以,除開不摸兒子的臉之外,葉寒萱會時常抱抱孩子,小小親幾口,再捏捏孩子的小手跟小腳,哄孩子睡覺。
在葉寒萱這麼悉心的照顧之下,包子跟湯圓越發喜歡葉寒萱這個親孃陪在身邊的感覺了。
“江天龍到底是跟三皇子合作了。”
鹿鳴點點頭,表示江小薊那兒還真有些消息。
幾個月前,三皇子的人就已經找上過江天龍了。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哪怕當時江天龍再心動,也沒有應承三皇子府的人什麼。
但在觀望了幾個月之後,江天龍可能覺得,三皇子比果郡王靠譜多了,便還是搭上了三皇子這條船。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哪怕葉寒萱早就猜到了江天龍的做派,不過聽到這樣的答案,葉寒萱是在替江杜仲這個外公感到心寒。
江家當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纔會有江天龍這麼一個不孝子孫。
江天龍正式與三皇子合作上,葉寒萱基本可以肯定,
上輩子,江家之所以會被滅得如此悄無聲息,必是因爲出了江天龍這個內鬼。
她沒想到的是,江天龍竟然已經狠到如此地步。
十幾年前,江天龍爲了能在禾興生存下去,投靠皮家不說,還算計了自己的親二弟的一條腿。
十幾年後,江天龍爲了自己小家的富貴榮華,卻是不顧江家一大家子的死活了。
“無妨,三皇子想做些什麼,我大概能猜得到。
你告訴江小薊,無論江天龍要做什麼,他必須都跟在江天龍的身邊。
要不了幾天,江天龍就有可能會離開良城,回禾興去。
到時候,江天龍一定會想辦法回到許村老江家,與江家的人見面。
那時,無論江天龍去江家做了什麼,江小薊必須跟在江天龍的身邊。
若是江家的人有一人折在了江天龍的手裡,就讓他自己看着辦!”
這一次江天龍回禾興,一定不會只帶自己一家子回去,身邊必然是跟着三皇子的人的。
畢竟以江天龍的本事,是奈何不得現在的江家人。
所以,三皇子爲達目的,不給江天龍幾個人是不可能的。
這麼想着,葉寒萱乾脆派韓七帶着幾人,暗中跟着江天龍一行人一塊兒去禾興,盯着江天龍。
若是江天龍要對江家對手,那麼韓七及那幾個韓衛,自然是能擋得住三皇子的人。
“是,王妃。”
鹿鳴點頭,很快把韓七叫來,將葉寒萱的吩咐交待清楚。
韓七領了命之後,用最快的速度挑好了與自己一起離開的人選。
果不其然,在江天龍與三皇子接上頭,正式合作沒三天,江天龍果然舉家要回禾興了。
至於三皇子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明面兒上跟在江天龍的身邊,而是一直處於暗處。
“老爺,我們真的就這麼回去了?”
已經踏上回禾興路的許琴直到這個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相公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知道,之前發生神仙膏的事情之後,許琴怕得不行,只想回去。
但是服過苦役,整個人都瘦了的江天龍卻是不甘氣,怎麼也不肯回去。
現在,江天龍已經與三皇子牽上線,眼見着一家子在良城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偏在這個時候,江天龍又說,要回禾興了,許琴的腦子自然是轉不過來了。
“你懂什麼,回禾興只是一時的,良城纔是我們以後要永遠住的地方。
這趟回禾興,我那是奔着富貴前程去的。
你一個女人,少問這麼多。”
江天龍笑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噢。”
江天龍這麼說了,許琴自然是不好再問什麼,只是老實地坐在一邊不吭聲。
這一趟回去,江天龍算是回得比較乾淨的,那小院直接空鎖了下來。
洪田作爲江家的女婿,在這種時候,自然是沒有意見可發表的。
對於江天龍的說辭,洪田不是沒有聽到,卻是已經不怎麼相信了。
洪田早就對江白芨說過,這次回禾興,他是不準備再回良城了。
要是小江家以後真的能飛黃騰達,江白芨到底是江天龍的親生女兒。
到時候,他們來投奔小江家,江田不相信,江天龍這個岳父會不接受他們。
反正,小江家此時正乃末微之時,這段時間,洪田表示熬不下去了。
良城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他幾乎遇到一個人,都能要自己死。
相反,待在禾興的時候,誰見了他不恭敬地叫一聲洪公子。
那像烏龜一樣的日子,他可是過夠了。
等江家的人能在良城直起脖子來做人,他再跟着去享福也不晚。
江白芨也是被之前的事情給嚇到了,加之她又是個出嫁從夫的女人。
聽到洪田這麼說,江白芨自然是應了下來,帶好兒子,準備回婆家去,至於其他的事情真不是她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