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猜準了侯爺的心思,卻是沒有料到葉寒萱的手段。
一想到自己被四爺的人強制送回了虞城的葉家老宅,甚至過了好長一段苦逼的日子,柳輕煙就恨得牙癢癢。
“姨娘,你怕葉寒萱,我可不怕她!”
看到柳輕煙那被嚇到的表情,葉寒憐冷聲哼了哼:
“現在不是時候,一旦時機成熟了,我自會讓你跟爹看看,我的本事一點不比葉寒萱差。”
“是嗎,若是你當真那麼厲害,那麼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
柳輕煙看着葉寒憐,恨鐵不成鋼地訓了葉寒憐一句。
明明才慘敗在葉寒萱的手裡,直到現在,憐兒都不知道收斂,把什麼事情都擺在嘴上。
要是憐兒再這樣,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柳輕煙不知道的是,葉寒憐已經在葉寒萱的手上吃了大虧。
“大姐姐,你可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都以爲你把我給忘了。”
葉寒萱回到春暉園沒多久,葉寒勇就興高采烈地回來,拉着葉寒萱的手就不肯放開。
在這四個月裡,葉寒勇當真是極想葉寒萱這個親姐姐,想得他都瘦了!
“把誰忘了,也不能把你給忘了啊。”
葉寒萱驚喜不已地發現,不過是短短四個月沒有見面,熊弟弟似乎又拔高長長了一大截啊。
不都是小姑娘發育地比小男兒快,可是熊弟弟這長高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想到才十一歲的熊弟弟竟然已經到自己的下巴了,葉寒萱真的是又驚又喜:
“看來王府的伙食相當不錯啊,看把你養的多好啊。”
葉寒萱高興地捏了捏熊弟弟的臉,熊弟弟臉上的肉少了好多,可是手感還是可以的。
“大姐姐,這次回來,還走嗎?”
葉寒勇緊抓着葉寒萱的手,更關心這件事情:
“若是要再走,要麼讓葉寒憐走,要麼你把我一起帶走!”
說着,葉寒勇的眼眶紅了紅,心裡總有一種委屈極了的感覺。
“放心,不走了,真要離開景博侯府,肯定得把你帶上。”
葉寒萱連連點頭,讓熊弟弟放心。
“大姐姐,你知道嗎,葉寒憐果然是好本事,攀上果郡王這棵大樹。
她不但想辦法把二叔一家子弄回了良城,還把葉寒承塞到國子監去了。”
說到這件事情,葉寒勇心裡就慪得要死。
“別生氣,現在就讓他們暫時高興一下,要不了多久,就有他們哭的時候了。”
看到熊弟弟生氣的樣子,葉寒萱輕輕拍了拍熊弟弟的臉,讓熊弟弟別生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大姐姐,你爲什麼……”
聽懂了葉寒萱話裡的意思之後,葉寒勇不明白地看着葉寒萱。
大姐姐費了那麼多的心思,避開祖母,壓制葉寒憐,最後,卻又默許了,大姐姐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你忘了,我說過,我要遂了葉寒憐的意,把果郡王送給她,促成良緣。”
葉寒萱眸光幽幽一閃:
“只不過,在把兩人湊成一對之前,這果郡王長的牙跟爪,該拔的,該剪的,我們都得替葉寒憐‘修一修’。
明白嗎?”
“修,怎麼修?”
葉寒勇抿着嘴巴,深思了起來,最近師父倒的確開始跟他講朝堂上的一些實例,讓他開闊眼界。
“以前果郡王在朝堂上蹦噠得少,可是你再想想最近幾年,果郡王在堂朝上的評風如何?”
葉寒萱拉着葉寒勇坐了下來,對着葉寒勇一步步攤開來分析。
“很好。”
想了想,葉寒勇不得不承認,果郡王自打慢慢活躍在良城之後,評風極好。
“這就對了。”
葉寒萱笑了笑:
“果郡王也算是替皇上辦了不少的事情,立下不少功勞。
果郡王在皇上面前有功,在百姓面前有德,算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皇室中人了。
皇上若想做個明君,自然不可能完全憑個人的喜好,決定一個人的將來,再裝逼,也要尋個由頭再打發人。
二房的事情,葉寒承的事情,都是果郡王替葉寒憐求來的。
我之所以默許了此事,讓四爺在皇上的面前周旋,爲的就是磨滅果郡王留下的一切功德。
現在明白了嗎?”
上輩子成功不已的果郡王,這輩子,只能是個平平,掛名的郡王。
“明白了!”
葉寒勇眼睛一亮,立馬聽明白了葉寒萱話裡的意思。
“勇兒,你不明白,葉寒憐也算是個幸運的女人,遇到這麼一個疼護她的人。
這麼一對有情人,我們怎麼能不成全呢。
要知道,我們這麼做,其實也是在幫葉寒憐試探,她在果郡王的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不是嗎?”
說完,葉寒萱陰險一笑,事實證明,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果郡王果然都是愛慘了葉寒憐。
“大姐姐,你真聰明!”
葉寒勇對着葉寒萱豎了豎大姆指,難怪師父對他說,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去問大姐姐。
大姐姐果然如師父說的那般,了不得,不得了!
“對了大姐姐,上次你讓我觀察三皇子,別的我還沒發現什麼,只不過,葉寒憐已經認識三皇子了。”
葉寒勇眸色一變,臉色凝重地對葉寒萱說道:
“我瞧三皇子看着葉寒憐的眼神,跟果郡王看葉寒憐的臉色,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葉寒承被果郡王塞到國子監之後,我是師父的徒弟,與葉寒承又保持距離。
爲了這事兒,極少人願意搭理葉寒承這個庶子,但是三皇子卻不是。
大姐姐,你說三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葉寒萱的手背託着自己的下巴,眸光一閃一閃。
這輩子,葉寒憐跟果郡王勾搭在一起的時間提前了,就連跟三皇子的相知相遇也提前,真真有意思:
“不管三皇子對葉寒憐是什麼意思,你不用管。
勇兒,若是三皇子試探接近你,你別忙着拒絕,卻也別輕易接受三皇子的親近。
無論三皇子問你什麼,與你說什麼,你都通通告訴我,知道嗎?”
雖說皮家的事情解決了,那麼江家的隱患應該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