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周御醫竟然當着皇的面,抹起了老淚來
“老臣已經一把年紀,沒幾年該告老還鄉,回家含孫弄怡,臨了臨了,竟然還要受這樣的屈辱。地址、反着念 ↘↙
還望皇替老臣做主!”
說着,周御醫直接對皇磕了一個頭,但是韓一、韓三說皇要問他話的事情,周御醫是絕口不提。
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今天還被兩個狗奴才給落了面子,皇心必然有愧於他。
只要他稍稍示弱,讓皇想起他爲皇室做了那麼多年,立下不少功勞。
不管四爺想拿捏他什麼,皇定會睜隻眼閉隻眼,這麼算了。
這麼一想,周御醫不甘地吐了一口濁氣。
算了,他年紀已經大了,沒那麼多精力跟那些人去鬥。
那個位置,他時候該退下來了。
只不過,算他從那個位置退下來了,其他人也休想頂他的位置。
他安排到今天,也是時候把兒子弄進御醫院,叫兒子接了自己的班,坐御醫院院首的位置。
已經習慣了御醫院院首風光的周御醫,已經對這個位置起了壟斷、世襲的念頭。
“周御醫,你可知朕命人將你拿來,是何原因?”
聽到周御醫口口聲聲要自己做主,皇的眸色一冷。
他一直覺得,御醫院裡的那些御醫,雖然都有些年紀,可是一身的醫術卻是毋容置疑的。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可笑,而讓他變得可笑的人,正是周御醫。
區區一個御醫院院首,竟然也敢在他的面前耍這樣的心眼。
一個小大夫,還真以爲自己對大禹朝的江山居功至偉,勞苦功高了?
當真是可笑?!
“是,是皇命人將老臣拿來的?”
聽到皇的話,周御醫直接愣住了,都忘了抹老淚。
剛纔他一直以爲,抓自己來的人乃是四爺,所以他纔在皇的面前喊冤。
可若是抓他的人乃是皇派去的,那他剛纔喊的冤,豈不是在打皇的臉?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一時之間周御醫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還白一陣,跟調色般一樣好看。
默默坐在太后下手邊,沒找存在感的葉寒萱看到這一幕,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在她的面前,周御醫一直把架子端得極高,一副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樣子。
誰成想,周御醫到了皇的面前,竟然也學起了潑皮無賴的舉動,哭着撒潑,要皇還個公道。
看到了周御醫如此出人意表的模樣,葉寒萱嘴角微微向勾了勾,垂下眸子,繼續當自己的背景。
“不錯。”
皇眸光一凝
“周啓光,你可知罪!”
想到周御醫做過的事情,皇的眼裡直接冒起了火光。
他之所以能坐今天這個位置,甚至是坐穩這個位置,他最虧欠想彌補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老四,另一個姨祖母。
也是四爺跟衛夫人都是極爲自律又聰明的人,哪怕明知皇對自己有虧欠,想彌補,兩人都不曾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
甚至,四爺一直以來還幫了皇不少的忙,爲皇尋來珍珠果,再次救了皇一命。
至於衛夫人一心研究出來的刺繡,華麗無,瑰麗無雙,讓大禹朝在其他國家面前賺足了面子。
想當然的,面對如此識趣又道的四爺和衛夫人,皇自然是一天一天在意這兩個親人。
皇從不掩飾自己對這兩個親人的在意,是希望大禹朝的人睜大眼睛,別去惹四爺跟衛夫人。
周御醫明知皇的意思,還敢給衛夫人下毒,取衛夫人的性命,又把此事賴在了葉寒萱的身。
可以說,周御醫雖然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卻是同時摸了皇身的兩片逆鱗衛夫人跟四爺。
要知道,葉寒萱可是四爺的心人。
若是葉寒萱出了什麼事情,四爺能不着急?
偏生,周御醫還是設計了衛夫人這麼敏感的人物,讓葉寒萱很難脫罪。
瞬間,周御醫在皇的眼裡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微臣,微臣不知……”
感覺到皇怒了,皇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一把把冰刀,雖然不似鋼鐵那般煞氣逼人,卻也是寒氣迫人!
“不知微臣犯了什麼錯,還望皇明示。”
這個時候,周御醫是真的茫然了,不知道皇是爲了什麼事情來問罪自己。
“衛夫人是怎麼毒的,你可有話說?”
看到周御醫這個臣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愚弄之處自己,皇身釋放出來壓迫之感又加深了三分。
只是靜坐在太后身邊看戲的葉寒萱感覺到這一點之後,立刻覺得現場的氣憤不但壓抑了,連空氣的氧氣都變得稀薄,叫她難受了起來。
果然是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這……”
шωш★ ttκǎ n★ C○
聽到皇竟然又重提衛夫人的事情,之前胸有成竹的周御醫馬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
爲什麼不但是四爺身邊的狗奴才,現在連皇都一再在他的面前提衛夫人的事情。
不可能的,衛夫人毒一事,他全處理乾淨,絕對不可能有意外。
哪怕如衛府奴才所說的那般,此時衛夫人已經醒了,他也不怕。
衛夫人的眼睛是瞎的,所以衛夫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可怕的?
“回皇的話,衛夫人毒之事,微臣實在是不知。
但臣若是有這個能力,定當爲皇分憂,把下毒害了衛夫人之人揪出來。
不過微臣倒是聽說,在昨天晚的時候,四爺已經捉到此人了。”
說完,周御醫直接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自己對昨晚的安排實在是太對了,在關鍵時刻把那個人推出去,讓那人把所有的罪都頂了下來。
要不然的話,今天在皇的面前,皇剛纔的話,他還真不好接口。
“周啓光,你當真不知道?”
皇冷笑了一下
“你對此事竟然當真如此不瞭解?若是如此,不防請衛夫人出來,當着大家的面說一說,讓你明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