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見王妃那樣的焦急,飄忽的心鎮定下來,重重的點頭:“香菱明白。”
容錦歌默默的頷首:“若不是事情緊急,我也是不會讓你去的。”
香菱笑着搖頭:“王妃待我如親妹妹般,對香菱好,香菱銘記在心,現在王妃有事,香菱豈會能左顧言它,王妃放心,香菱頂會把信送到。”
雖晚王妃並沒有說這信上是什麼事情,又是給誰的,但自己服侍王妃這些年,也是知道王妃的性子,若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王妃怎麼可能在這樣晚的天色裡派自己出去,手中緊緊的攥着那份信,更加堅定自己的心。
容錦歌有些感動,笑着有些的哽咽:“去吧。”
目送香菱出了寢室,容錦歌收回視線,香菱是跟在原身身側長大的人,從小就護着容錦歌,也沒少捱打,沒少捱餓,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待容錦歌一直如此,所以她嫁進王府也只是帶了她一個侍女,她是從心眼裡把此人當做妹妹看待,雖然她有時候毛手毛腳,但是性子沉穩,是個值得可靠的人。
人走了,希望妙音能看見這封信,深深的吸了口氣,叫來王府的侍女:“傳膳。”
外面的侍女聽見聲音,馥梅輕盈的轉身進了門,俯身:“王妃,王爺剛纔遣人來話,說是一會兒要和王妃用膳。”
容錦歌長眉一挑,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呢?”
“還請王妃稍等片刻。”馥梅恭敬有禮的回着,但是話裡話外還是以南宮琰爲準。
她漸漸的收起臉上的笑容,半眯着鳳眸,瞧着還在福身的人,起身慢慢的圍着她轉悠了一圈,微微的揚起下顎,胸口劇烈起伏,氣的不輕,這南宮琰想要吃飯卻不早早的來,難不成他今晚不來她還不吃飯了?
“你現在是本宮的侍女,奴婢,凡事都要聽本宮的。”嚴厲的斥責了馥梅,以前這人對自己那眼裡簡直是可有可無,她也懶得理會這等人。
她和南宮琰只是交易,若不是南宮煥想娶她爲側妃,她現在豈會是邪王府?她和南宮琰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所以這王府裡的事情她一直不曾插手,而她本身也不喜多人侍候,身邊只有香菱一人足矣。
要不是香菱出去送信,她們豈會在這跟她這般?
馥梅福身穩穩的還在蹲着,容錦歌眼裡閃過一絲瞭然,坐回到了椅子上:“本宮再說一次,傳膳。”
馥梅依舊蹲在原地並沒有起身:“王爺片刻就到,還請王妃稍等。”
剛端起手中的茶杯,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氣憤的扭頭瞪着眼前的人,氣急返笑:“你這是在公然的挑釁本王妃?”
“馥梅不敢!”
“不敢?”高挑了下聲音,有些詫異她的說法:“本宮看着可是不像,對自己的稱呼不是奴婢反而是自稱,這本宮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行了,你還是會南宮琰的身邊侍候吧,本宮這裡可是用不起你這尊大佛,下去吧。”
“王妃開恩,馥梅絕對沒有冒犯王妃的意思……”
“呵……王妃這是吃醋了?”門外傳來一陣諷刺的笑聲,話落,人也道了屋子裡。
南宮琰看着跪在容錦歌跟前的人,譏笑了聲:“滾。”
馥梅聽見冷酷無情的話,緊忙的起身較小快步走了出去,轉身坐在了容錦歌的對面,斜長的桃花眼不眨的看着她,見她臉色鐵青,顯然是剛纔被氣的,無奈的搖頭:“馥梅和馥蘭是太子殿下送來的人。”
容錦歌微楞,心裡更是不屑,卻也從這中間窺探出了一些信息,不都說誰碰了南宮琰必死無疑麼,爲什麼南宮煥還主動的送上了兩名會武功的女子,莫非是想保護他?這怎麼可能,不暗中殺了他都算是不錯的了,這個人居然還把這兩個人送給了自己。
“那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南宮煥豈不是……”
南宮琰頷首:“知道。”說這話,眼睛看向了外側,剩下的話卻沒說。
容錦歌頓時會意過來,這外面還有一個馥蘭,這真是雙劍合璧,腦子裡不斷的在想,自己這段時日在她們面前可漏出了什麼馬腳沒有?或者是說過什麼話?
仔仔細細的想着,從進王府的那一刻起的點點滴滴,似乎還真是沒有當着她們說過什麼或者是做過什麼,只是那晚給德妃去瞧病的時候,貌似馥蘭那天在門口,會不會她窺探了些什麼?
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豐富的膳食,可容錦歌似乎根本就像是沒瞧見一樣,繼續的想着腦子裡的事情,若是真的被窺探,那此刻南宮煥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南宮琰瞧見這出神的人,擺擺手,讓馥梅和馥蘭下去,看着已經走遠的人,南宮琰從桌子底下踹了一腳還在神遊的容錦歌:“吃飯。”
冷不防的被踹了一腳,嚇了她一跳,進接着小腿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等着丹鳳眼怒瞪他:“你沒張嘴還是沒張手,不會說?”
“這樣叫你叫的快。”抓着筷子夾着菜碟子裡的菜,自顧自吃着。
容錦歌真是不知道這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真是無語到了極點,兩人默不作聲的吃着,過了會兒,南宮琰突然說了句:“你在府內的事情南宮煥不清楚,她們兩個傳出的消息已經被改。”
她微微的一怔,失笑:“不管你在這麼改,南宮煥已自然也清楚上面些的不是事情。”
南宮琰沒說話白了她一眼:“是不是事情,你又怎麼知道我改的什麼?”
容錦歌恍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笑着搖頭,這人真是高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裡面有真也有假,虛虛實實,南宮煥有時候不信卻事情就是真的,但是都信,卻有的不是真的,着實也是讓南宮煥頭疼一番。
不過兩個人心中彼此都知道對方,所以關於這消息依照容錦歌對南宮煥的瞭解,他還是不相信,不管那消息真還是假,不過這南宮煥把人送進了邪王府,倒是讓南宮琰噁心,看着也是礙眼,這變相倒也是一種策略。
“你不會也效法的送去了兩個人吧。”咬着筷子,問着對面的人。
這南宮
琰也不是什麼好人,估計這一早也就送去了,只是她不敢確定而且。
某人很開心的點點頭:“不錯,送了四個,各個都很妖嬈。”
果然,這人瑕疵必報,但是爲何聽見妖嬈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就絕的這事情並非像是她想的那麼簡單?不過見他臉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的深情,到嘴的話又噎住了,聳聳肩,估計那幾個人也並非像他嘴裡說的那般妖嬈。
飯後,南宮琰反倒是沒走,不過容錦歌卻非常的淡定,今晚她是不準備睡覺了,對於這個人是不是睡在這裡,她倒是無所謂,飯後,找來寒月,把紙上寫的草藥膽子交給他:“你按照這上面的草藥去抓,速去速回。”
寒月看看手上的東西,在看看主子,見主子微微的點頭,他轉身的就跑出了府裡,可當道了藥鋪頓時傻眼了,這隻有單子並沒有數量,這抓多少是好?
寒月抓了幾下頭,對着掌櫃粗聲的道:“你一樣先來一斤。”
藥鋪掌櫃的瞅着那些藥都是什麼清熱祛毒的,可裡面卻也有一些是毒草,想不給他抓,但卻瞧見他腰間的佩劍,看穿着似乎並非是小戶人家的人,長嘆一口氣,如是吃過飯早早的關門也不至於惹來這人!
照着藥單子上的藥一一的找抓,這一樣一斤,這哪是治病啊,不毒死人都不錯的了,微微的搖頭,把藥包好,再三的叮囑寒月:“這藥裡可要慎重的吃啊,這裡面的藥物也是有毒的啊!”
寒月扔下銀子輕哼了聲:“知道了。”轉身就跑,也不顧身後的人是不是招呼他找銀子。
華燈點燃整個安陵城的街道,路的兩旁一些鋪子卻也還在開放,裡面的人絡繹不絕,路上的行人不比白天的少,前面不遠的辦事安陵城有明的夜市。
如此繁華的街道,寒月根本無心的去看,拎着一袋的藥腳下生風的奔着王府小步的快跑,忽然見從一巷子裡竄出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跌倒了地上,她身後卻緊忙的跟出了幾個痞笑的男子,不懷好意的看着地上驚慌失措的女子,更是狂笑:“你跑呀,怎麼不跑了?”
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眼底浮腫的男子虛晃上前,俾倪的瞅着地上連連後退的人:“你……你別過來,不然……不然你們必死無疑。”眨着驚慌的眼睛慌亂的瞄着眼前的幾個人。
“呦呵,聽見沒?居然讓咱們必死無疑?這口氣倒是不小啊!”微胖穿着白色錦帕的男子失聲笑道。
他身後跟着的幾個男子也狂笑不止,有一個高挑的男子上前,瞄着她:“這丫頭看來還是個倔強的,若是…恩…哈哈哈。”
香菱見他們淫笑出生,咬咬牙,不行,堅決的不能讓他們得逞,趁着他們不注意,曾的下起身就跑,不敢回頭,一邊跑一邊大叫,心裡不斷的祈禱,快了,前面便是京城的主道。
寒月擰眉,怎麼聽這動靜那麼像府裡王妃身邊的丫頭,循着聲音望去,前面不遠卻見幾個男子追趕這一個人,看前面那背影和衣着,還真是王府裡侍女穿的。
拎着藥沒有多想,緊忙的追了上去,雙腳點地,身子輕飄飄的落到了拼命逃跑的香菱的跟前,她一時不查直接撞上了寒月寬厚的胸膛又反彈退後了兩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