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含笑的瞅着紅纓,手中暗自的掂量了一下,還真是挺沉,看來不少,高興的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嘴角裂的大大的,笑着道:“王妃真是客氣了,這都是老奴因該做的。”
容錦歌看着他,不着痕跡的動了下眉,對這等小人,她十分的厭惡,可也知道,此時的他還不能動,對他背後的人他們還沒有查清楚,而此時他更是皇上身邊的人,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邪王妃,傳皇上的口諭,今晚邪王就住在宮中,不回府,另外就是皇上傳召王妃進宮,所以……”
容錦歌先是一愣,隨後更是一怔,王爺不回府這本就叫容錦歌感覺到了詫異,而後又傳召自己進宮面聖,這就叫她百思不得其解,而她身邊的紅纓噓了眼王妃,笑着上前小聲的探問王亮:
“公公,可否知道皇上傳召王妃是爲了什麼事情?王爺爲什麼今晚不回府了呢?”
王亮看看紅纓在瞅瞅盯着自己看的邪王妃,眉目微轉,收斂臉上的笑意,小聲道的俯身在紅纓的耳邊把宮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肚子和邪王妃弓腰:“老奴在外面的馬車等候王妃。”說着瞄了眼邪王妃,見她點頭,他退出了邪王府。
在王亮退出之後,她便轉身的朝着合歡殿走,而身邊的紅纓把王亮的話,一字不落的敘說了一遍。
“什麼?”容錦歌一聽說北凝公主選的是南宮琰,更是願意以平妃下嫁王府,這讓她頓時感到恐慌。
紅纓瞧着王妃瞬間變臉,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氣憤,這個公主選誰不好,爲何偏偏的選了王爺,還沒有見到北凝香就已經被她曾恨上了,可眼下這件事情,想來不會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若不然,王爺也不會留在宮中過夜,這分明是變相軟禁,而此時叫王妃進宮,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或者是……“王妃,不如就稱病,不去面聖。”
容錦歌搖搖頭,就算是稱病,起不來牀,她相信,依照皇上急切的想和北國聯姻的樣子,就算是擡也會把她擡去,若是到那個時候出現尷尬的情形,還不如自己走上一遭。
“不了,服侍我穿上王妃的服飾,本王妃進宮。”不進宮,又怎麼能知道皇上的想法,又怎麼能在的皇上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王妃,若是皇上起了殺心怎麼辦?不如等明天王爺回府……”
“王爺明天也不一定能回來,放心,皇上就算是起了殺心也不會現在殺我,你被忘記了,我孃家可是手握重兵的,他多多少少也會顧忌一些。”
看着紅纓焦急的樣子,容錦歌苦澀一笑,她也就是這麼一說,若是到時候,皇上真的……那誰又能說的準,容烈就會因爲這件事情會和皇上反目?若是大哥,她相信,定然會爲自己報仇。
紅纓無奈,服侍王妃穿好華服,帶上鳳冠,瞧着銅鏡裡絕美的王妃,興許……眼淚充盈的眼眶,背過身子快速的擦去,扶着容錦歌起身:“奴婢跟着王妃進宮。”
容錦歌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含笑的點頭,翡翠守在一邊擔憂的看着邪王妃的背影,只是在王府裡乾着急,卻又無可奈何。
隨着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皇宮
的門口,容錦歌的心也跟着一緊,下了馬車瞧着眼前金碧輝煌的皇宮,容錦歌眉頭一簇,隨後跟着王亮緩步的朝着御書房走去,可走到了一半,卻見前面的小太監,見到王亮的時候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語,見王亮點頭,他才退了回去。
王亮回眸瞄了眼邪王妃,笑了笑:“皇上在御花園裡等着王妃,請跟老奴來。”
“公公請。”
御書房和御花園對自己來說都不是什麼重點,重點的是找自己來想說些什麼,是想讓自己勸解邪王,讓他點頭答應?若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還未走到御花園,就瞧見花園周邊全是御林軍侍衛罷手,而附近一個宮女和太監也沒有,王亮瞧見龍在天守在前面不遠處,回眸看向容錦歌:“王妃,順着這條道走過去就行,老奴就在此守候。”
“好。”頷首,轉身看向擔憂的紅纓,淺笑道:“你也在這裡等候,本王妃一會兒就出來。”
紅纓總是再有一萬個不願意,可再這也不能說出什麼,福身:“是,王妃,奴婢再此等候。”
容錦歌回身,朝這邊前面的路走了過去,偌大的花園,除了皇上之外,在也沒有人,瞧着皇上坐在涼亭裡,她猶豫了片刻,漫步的走了過去,“兒媳容錦歌參見父皇,父皇萬歲康健。”
離着皇上還有幾步遠,容錦歌曲身下的蹲恭敬福禮,頭微微垂着,眼睛看着皇上的腳尖,隨後轉了個方向看向別的。
南宮希瑞看向行禮的邪王府,容錦歌,略挑了下眉,擡手:“平身,賜坐。”
“謝父皇。”起身,從容不迫走到石桌跟前,輕盈的坐下。
看着她如此沉靜,舉手投足間有着大家閨秀的氣派,而周身更是瀰漫着一股氣勢,這還是南宮希瑞第一次鄭重其事的打量容錦歌,以往對她的印象完全的沒什麼概念,只是見過幾次,每次還都是輕輕的一撇,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而此時的他才發現,原來容烈的嫡女,比起京城四美的容貌,還要美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看來邪王的眼光看是不錯。
南宮希瑞不說話,容錦歌自是也不說話,而她是被傳召來的,又不是主動來,而且也不能裝作北公主已經選擇了南宮琰做駙馬的事情,現在的她就是充滿了疑惑的樣子那就對了,若不然被這多疑 的老皇帝看穿了,那對邪王府可也是沒什麼好處。
半晌之後,南宮希瑞收回視線,端起手中的茶杯,薄涼的嘴脣張開:“你就是容錦歌。”
容錦歌等了半天,纔等到了一句話,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問,擡眸望向南宮希瑞,剎那間一怔,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輕輕的頷首:“兒媳就是容錦歌。”
說完,噓了眼他,盯着他的臉看了片刻,卻沒想到出神之際被皇上給抓了個正着,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臉看,南宮希瑞擰了下眉,伸手擦拭了自己臉一下,有些不悅的道:“朕臉上有東西?”
“沒有,以往兒媳從未進距離看望父皇,此時看到父皇,感覺到了父皇的威壓,一時間……還請父皇贖罪。”說着話,容錦歌起身就忐忑的跪在了南宮希
瑞的跟前,身子有些發抖。
皇上微楞之後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笑着點頭:“恕你無罪,起來吧。”
見她臉色不是剛纔嚇的那樣蒼白,而是有了一點紅潤,微微的點頭,想到了今天讓她前來是做什麼的,倒也不乖外抹角,直言不諱的道:“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讓你幫着朕勸勸邪王。”
幫着?勸南宮琰?
石桌下的手一緊,仰頭,滿臉疑惑的看着皇上,有那麼一瞬間,她立刻想殺了眼前的這個人,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座婚,可他卻是讓自己勸南宮琰,勸自己的夫君去納妃?虧皇上能想的出來這餿主意。
“不知道父皇讓兒媳卻王爺什麼?”
瞧着無辜的一張臉,南宮希瑞心軟了一下,可想到日後南宮古國能稱霸的時候,他的心忽然又硬了起來,聽到容錦歌的問話,他似乎像是在猶豫要怎麼說,又似乎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而是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下,看着茶杯裡的漂浮的茶葉,沉重的道:“你知道三國聯盟的事情吧。”
“恩,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兒媳也是有耳聞,據府裡的下人說,此時的西寧太子和北國太子領着使臣已經住進了驛站,兒媳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宮希瑞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的看向她,眯了下眼,眼角末梢上挑,對容錦歌剛纔說的話,他完全的則是不信。
“南宮琰難道沒有像你透漏過一絲風聲?”
容錦歌非常鄭重的搖頭,堅定的道:“王爺回府從不說朝堂上的事情,說是府中的姬妾不得干政,所以兒媳從未問過王爺政事。”
見她說的非常的誠懇,甚至是一板一眼的把當時南宮琰的話說出來,不過不可否認,這話興許很有可能是南宮琰說出來的,他的性子冷淡,不說也是正常,只是他還是有些不信,若是被的妾室或者說是側妃,他興許還能相信,可眼前的卻是容錦歌,一個讓邪王神魂顛倒的女人,一個能讓南宮琰拒絕求取北國公主的人,南宮琰回府怎麼會不說。
“恩,那今兒朕就跟你說下這聯盟的事情。”南宮希瑞話落,看向容錦歌:“三國聯盟是從前六年開始,那個時候戰爭不斷,而戰爭最是勞財傷命,而那個時候,三個國勢均力敵,誰也沒有討到好處,從那以後,北國首先提出來,三國聯盟,只要三國和平共處,而當時我國的豐富的資源遠遠的勝過他們兩國,所以從那個時候起,這兩個國家每年都會像南宮古國送上一些貢品,已是俯首稱臣之意,自此以後,三國的邊關開放,相互通商,五年的時間裡,三國也緩和不少,這不是今年又到了三國聯盟的日子。”
容錦歌緩緩的點頭,可更是揚着一張疑惑的臉,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而心裡卻在不斷的盤算着,要用什麼藉口拒絕他。
南宮希瑞見到梅霜還是傻愣愣的樣子,不由的雙眉一緊,和她說的太多也沒什麼用。
“這次北國不單單是太子來了,而公主也跟着來了,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爲了促進兩國友好,而進行聯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