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就是一句諷刺的話,說的好似討好一樣。
田爽見王妃毫無保留的回擊,他倒是聳肩一笑,上前,很是恭敬的朝着南宮琰和容錦歌拱手:“屬下左護法田爽拜見主子,主母。”
說完直接單膝跪在地上,垂眸,拱手,而話裡卻是非常的恭敬,完全和剛纔紈絝的樣子變弱兩人。
這讓容錦歌頓時啞然,剛剛明明還在開玩笑,此時卻已經跪在地上,這……手忽然被人給攥緊,擡眸一看是南宮琰,她被人往前拉着走,當上了臺階,容錦歌才知道南宮琰想幹什麼。
一併的和南宮琰坐在那高高在上的椅子,雖然不是什麼龍椅,但在幽冥宮裡,能坐上這把椅子的只有宮主南宮琰一人,此時此刻又多了一個人,那便是他們的主母,容錦歌。
右護法,李磊聽聞主母來了,邊也聞聲也趕了過來,瞧見主子和主母剛剛坐下,他立時的撩起錦袍單膝跪在下面:“右護法,李磊拜見主子,主母。”
南宮琰瞧着自己最得力的兩個助手,都認可容錦歌,臉上也不由的微笑了下,聲音比往日裡要溫和了許多。
“都起來,做吧。”
地上的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聽到主子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都不由的詫異,轉眸相互對視一眼,起身走向各自的座位上坐下,轉頭看向主子,心中微微的訝異,沒想到主子冷淡了多年,自打娶了主母之後,這性情也便了很多,臉上的笑也溫和了,不再是冷笑,周身瀰漫的氣息也不再是冷的讓人無法靠近,更是難得,便是主母已經爲了主子解了奇毒,爲了主子,主母更是你畏懼君無痕,這樣的主母當真的是讓他們欽佩。
“今兒就是專門領着你們的主母來,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本宮的心思,傳令下去,告訴下面十八個堂口,主母以後下達的所有命令,如同本宮,你們都要無條件執行,若是誰敢陰奉陽違,那就依照宮規處置,可都聽明白了?”
李磊和田爽緊忙從椅子上起身:“是,屬下定當遵守。”兩人都是跟着南宮琰十年來的人,自是對主子的話會遵守,更是不會猶疑王妃是對王爺不利,當初解毒的那個時候,田爽可是看在眼裡,至於後來的事情那完全的是一個誤會,若沒有那個誤會,他也是不知道,原來君無痕和容錦歌兩人是師兄妹的關係。
容錦歌也非常的震驚,南宮琰今兒在這說出的話,那是對她的肯定,若是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懷疑的話,就憑着剛纔這句話,幽冥宮很有可能就毀了,此時她在幽冥宮裡的身份和南宮琰是平等的,這是他對自己要有多大的信任,才能夠說出那話。
看着南宮琰不語,容錦歌心裡很亂,更多是的是激動。
回到南宮琰的寢室裡,容錦歌才瞭解,這裡只住着三個人,也是稱之爲總壇的人,那便是宮主,南宮琰,左右護法,田爽以及李磊這三個人,剩下的便是一些死衛,而剛剛說的十八個堂口,每一個堂口都有負責人,被稱之爲堂主,而他們各自都有着分壇,只是每月的時候,十八個堂主會在某一個地點匯合,若是平日裡有什麼事情,則是有兩位護法同傳下去,而十八個堂主根本就不知道
幽冥宮的宮主是誰,他們認識的只是護法而已。
容錦歌瞭解了這幽冥宮裡的事情,有時候挺佩服這幽冥宮定下的規矩,只有護法和死侍知道宮主是誰,除此之外在沒有人……咦, 不對啊,不是說沒人知道宮主是誰麼?
若是沒有記錯,那個叫做冬雪的女子是認識他的。
“似乎好像還有幾個人你沒說。”
南宮琰疑惑的瞅着容錦歌,隨後回想過來知道她嘴裡說的那幾個人,冷冷的笑了幾聲:“你說的是田爽手下的那個叫做冬雪的以及她手下的四個女殺手?”
“恩,她們五個不也是知道你真是身份嗎?”
容錦歌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就在沒有看見那五個俏麗的女子了。原以爲她們一定是回到幽冥宮繼續任務去了,可剛剛聽到南宮琰嘴裡冷淡的發出的那聲音,想來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她們五個人呢?我怎麼沒有瞧到?”見南宮琰並未說話,容錦歌再一次的問道。
南宮琰瞧着好奇的娘子,晦暗不明的晃動了下眼,有些邪惡的輕笑:“娘子很好奇?那不如我領你去看看她們如何?”
見他的笑容裡面不懷好意,理智上告訴她不能去,可好奇心驅使她還是點了頭,跟着南宮琰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着山洞裡深處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越是往裡走,容錦歌的身子越是冷,不自覺的靠近南宮琰。
此時她有那麼一點點後悔,真不應該過問這件事情,哪怕自己在聰明點,在細細的想一想也不會來的,可現在爲時已晚,只能跟着他繼續的前進。
在拐不過不知道多少彎道纔到了一個石窟,石窟外面是一個鐵製作成粗壯的鐵桿,直接鑲嵌石頭上,容錦歌伸手拽動了幾下,鐵桿紋絲不動,而且鐵桿異常的冷,比起外面鐵桿不知道要冷多少倍。
她此時非常的詫異。莫非在這幾個人在這個地方?這裡比起剛剛自己路過最普通的地方還都不如,而且裡面還時不時的飄出來一股子冷風,真的就像是掉進冰窟裡一樣。
“娘子,別白費勁了,這是千年玄鐵製成,別說是你,就是一個武功在高強的人也是弄不彎這鐵桿。”
容錦歌收回手,千年玄鐵!這玄鐵她聽說過,只是從未見過,只是今天卻是在這裡見到了,不免好奇,上前仔細的看着玄鐵,發現這玄鐵和外面普通的鐵比起來,玄鐵發黑色而且還有亮光,擡眸噓了眼南宮琰,這樣的玄鐵應該來說是及其難得的,只是爲什麼會弄成這麼粗的鐵桿豎在這裡?
像是看到娘子的疑惑,南宮琰輕語:“這是關押犯錯的人。”
犯人?
容錦歌很震驚,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被關在這裡,瞧着男人已經進去,她立刻的跟了上去,到了石窟裡,她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一進入石窟裡,就看見一個一人多高的蛇坑,四周都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裡面養着的蛇一個個直挺挺的身子扶在光滑的青石上,昂着頭,嘴裡不斷的吐着紫黑色的信子,梅霜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劇毒的七步蛇,而蛇坑裡居然還有白骨,白骨被一堆蛇包圍着,雖然她只是閃了一眼
可還是看清了。
南宮琰一直注視這容錦歌,看着她臉上變化多端,心裡也是一陣陣的疼痛,不是他心狠,在娘子說的那一霎的時候,他想阻止,可轉念一想,若是不讓她親眼的看一看,她根本無法體會到幽冥宮裡的宮規,若是犯錯了人,會針對什麼樣的錯誤被懲罰什麼樣的酷刑,這也是爲什麼幽冥宮自建宮以來,很少有人犯錯,而這裡被懲罰的死人也是聊聊有數的。
男人指着前面的蛇坑,面無表情的給身邊的女人介紹:“這是最簡單的懲罰,人被丟進去,頃刻間就會成爲這上萬萬條蛇撕碎,成爲它們口中食物,也是死的那些犯錯死的最不痛苦的。
被南宮琰這樣一說,容錦歌聯想到一個人瞬間被丟進去,那些蛇分食的場景,不由的胃裡一抽,頓時反胃,一股酸水涌上來,女人一回頭,扶着旁邊的石頭,難受的吐了一口。
容錦歌邊往裡走,南宮琰一邊像她介紹,從原來的恐懼甚至是反胃,到現在已經勉強的敢去看,這一步邁出去的,心裡着實的是需要足夠的勇氣,這一點看在南宮琰的眼中也忍不住的對她暗自讚賞,不愧是藥王的徒弟,這勇氣可嘉。
當在石窟的中央看到那五名女子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相信這是她們,看她們一個個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抽打的成一條一條的,悉悉索索的掛在她們的身上。
據身邊南宮琰說,這懲罰對她們而言還算是輕的,只是讓她們每天承受三十鞭,直到死爲止,容錦歌聽到錯愕的看着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還有冷血的一面,看着前面的那些手下受罰,而他還在這裡無動於衷的對她侃侃而談。
“她們可是你的手下,精心培養出來的,難道你看到這些不心疼麼?”容錦歌有些情緒失控的問道。
男人轉過頭來看着女人,伸出手指勾起女人的下顎:“我的心只給了你一個人,它只爲你跳動,爲你疼,而她們……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若不然,整個幽冥宮的人都效法她們,那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好心得來的不一定都是回報,也許得來的卻是忘恩負義或者是背叛。”
容錦歌咬住嘴脣,她承認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她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看着籠子裡的那些個渾身是血,甚至有的傷口已經腐爛,而她們卻還是在堅強的活着,擡眸,堅定的眼神望着他,伸手指着牢籠裡的那幾個女的:“她們我要了。”
“娘子,你知道你說什麼……”南宮琰眉頭不由的輕佻。
“當然,怎麼,你不肯?”
容錦歌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可話上卻依然很固執。
“娘子在這幽冥宮裡說話如同我一般,別說是這幾個人給你,哪怕……”
女人聽話聽到一半,可是後面的話卻是不想聽不,一時間好奇的問道他:“哪怕什麼?”
男人邪魅的一笑,張嘴輕笑,接着上面的話道:“哪怕要我,我也會義不容辭的。”
“你……你可真是討厭。”女人微囧的轉過臉去。
可轉過身子的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燙的很,可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本章完)